“我们离婚吧!”何旺松说。
“原谅我好吗?给我一次机会。”女人含着泪说。
“哇”一声,儿子哭了,这一幕对他来说是“恐怖片”。
父母都看向儿子。
儿子是那么可爱又那么弱小,是多么需要父母的关爱!
这个家,儿子站中间,父母站两边,父母都伸出一只手来牵着儿子的小手,然后父母空下的手再相互牵着,形成一个圆——这才是幸福家庭该有的样子。
是啊,年轻的父母离了,俩人互相伤害不说,受伤害最大的孩子怎么办?孩子的心灵创伤如何去医治?
小树苗用指甲一掐其枝干,长大了,都会留下一道很深的疤痕。由于它弱小,便以难以承受压力。
一个人,童年“无病无灾”,成年便易“枝繁叶茂”,因为“根基好”。
一个拥有健康童年的人,长大后“幸福童年”能不断地给成长路上受到挫折受到伤害的他疗伤,往往使其幸福一辈子的。
一个拥有不幸童年的精神上受到伤害的人,其“苦痛”会伴随他的成长,让他的心很累很痛,他容易在成长路上更加受挫更加不幸的。
“儿子,别哭,爸爸爱你。”何旺松走了过去,将儿子抱起了。
“爸爸,妈妈怎么了?——我也要妈妈抱。”儿子望着背过身去抽泣的妈妈说。
“好,你去吧。”父亲放下儿子。
儿子跑过去了,一下抱住了妈妈的腿,仰起还有泪痕的小圆脸说:“妈妈,你怎么了?无论怎么样,宝宝都爱你!”
儿子竟将妈妈在他哭泣时对他说的话搬来对妈妈说了。
当妈的一听,转身了,蹲下了,一把搂过儿子,将脸埋在儿子的小胸脯前,泣不成声。
何旺松愣住了,儿子怎么这么懂事!
是啊,夫妻要离婚,去民政局办个证,如果不用排队,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离婚很容易做到,容易得似将一块碗在地上摔碎一样。
离婚之后呢?
男人女人都还年轻,如果不挑剔,各自组建自己的家庭也不太难。他们就算没有组建新的家庭,过单身的日子,也能“一个人挺好”,可以过得“无牵无挂”、“无拘无束”……但是,他们的未成年的子女呢?父母的离异,对子女,尤其是未成年的子女,无异于心灵经受“大地震”的,受到的伤害往往是不可估量,无法挽回的。
何旺松困了想睡,可他走进主卧又退了出来,他感到床都被弄脏了,他躺不下去的。
他走进儿子房间,睡儿子床上了。
一会,儿子进来了,抚着他的头说:“爸爸,你怎么睡这里了?”
“嗯,爸爸决定陪宝宝睡了,每天都陪宝宝睡,好吗?”
“好呀——我还要妈妈过来睡一起,你们每天都要给我讲一个故事。”
“……”当父亲的沉默了,他想:“是啊,最近好长一段时间,自己下完班回来,不是看电视就是玩游戏,老婆将饭菜做好,要催几次才上桌……夜里往往又困得不行,精力旺盛的老婆睡不着,辗转反侧,她最后选择了玩手机……她的出轨,自己没有责任吗?”
半个月后,他重回主卧睡。
床单什么都换新的了。
老婆伏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幸福地说:“你变了!”
“什么变了?”他不解。
“你什么都变了,变得让我更爱你了!”女人说完开始亲吻起他来……
女人的那“情人”是附近金店的老板,他此次上门来送金首饰给她,见她男人没有在家,便按耐不住的。女人先是不肯,讲同以前一样去宾馆,他说:“等不及了!再说去开房,要二三百元,这钱不能买吃的喝的吗?”女人也就“软”了,被他拥入主卧去的。
他们重归于好了。
“骗子最可恶!”何旺松对王春燕与张爱菊说:“骗子利用人们的善良与信任来行骗,使很多善良的人变得不敢善良,使很多能信任人的人变得不敢信任人,败坏了社会风气!”
何旺松想到“情敌”,对以往与他“称兄道弟”的请他喝酒多次的“情敌”恨得牙痒痒的。
“留个电话吧。”张爱菊说:“说不定以后会包你的车。”
何旺松将手机号码说了。
她俩都存了。
朋友不嫌多,认识的好人亦如此。
张爱菊被骗得身无分文了,怎么办?
一个在外地漂泊的女人如果身无分文,怎么活呢?
张爱菊体会到了“钱财乃身外之物”的真正含意:身外物并非牢靠,随时都可能因被人“巧取豪夺”而失去的。
“一起去吃餐饭吧?”王春燕邀请何旺松。
何旺松毕竟是个男人,面对两位大美女的邀请,哪里还能拒绝?
附近有家酒楼,何旺松要将车子开过时,王春燕喊停了。
“美女,这里吃可不便宜,不如去前边吃十几元一碗的小炒。”何旺松想自己请的。
“就这里吧,一品味大酒店,光名字就大气。”王春燕想:“就算花上千元,能给姐妹压压惊,让她知道钱财身外物,没了可再赚也是好的。”
三个人在包间坐下了,点了几碗家常菜,三百多元,王春燕觉得这里环境高雅,顾客看去也比小餐馆顺眼些的。
王旺松见上菜要等些时间,便去上厕所了。
他厕所小解完出来,忽然见到一对熟悉的背影:男的该接近一米九,女的穿连衣裙,腰间系根皮带,踩着鞋跟细细的黑色高根鞋,才到男人的肩膀,她依偎着男人,男人搂着她纤细的腰,对她说:“你身材真好,该细的地方细,该肥的地方肥!”说着手掌下滑,轻拍了下她翘翘的臀。
“讨厌……”女人娇笑,她这一开口,男人确定她是自己的老婆余美枝了。
那男人便是金店老板肖金贵的。
肖金贵的老婆叫宋佳妮,30岁,一米七左右,为他生个女儿,女儿读小学五年级了。余美芝才一米六左右。
何旺松觉得肖金贵的老婆不比自己的老婆长得差的。
“有钱男人有自己的娇妻不够,还要侵占别人的老婆吗?”何旺松想,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可是,他能动手吗?
他不要说打不过眼前的情敌,就算打得过,将情敌打倒了,接下来呢?自己与老婆要不要离婚?不离婚,绿帽不是自己扣上了,来叫大家来看吗?
他眼见老婆与那有妇之夫进了包厢,呆了一阵,还是强忍着悲愤走了。
“大哥,你怎么了?”张爱菊忍不住问,“是身子不舒服吗?”
“不是……”他铁青着脸,心事很重。
“说吧,或许我们能帮上忙。我们是朋友了,不对吗?”王春燕关切地说。
何旺松苦笑了一下,“这个忙,你帮不了啊。”
“什么忙呀?”王春燕问。
“我想揍一个男人,将他揍半死!”何旺松说:“可我打不过他,我甚至会怕他,若用刀去捅他,又怕去坐牢后儿子受苦……”他说着说着哽咽了,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
“我确信我老婆是顾家的,可是,他这样对我老婆纠缠不休,我真怕自己哪一天一无所有之后会抓杀猪刀去一刀捅死他!他太可恨了!我老婆都认真地答应过我不与他来往了的,没有想到事情才隔三四个月,竟然被我在这里撞到!”
“哥,这口气我一会帮你出了,但你先得将饭吃饱了。”王春燕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