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高中经历了巨变，但表面上还是与平时不无两样，老师们与同学们做着平时的日常，压根就不知道学校的本质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
仅剩无多的进入者们还在本本分分地做着学分任务。
这不，王涛正远远跟在一只杂毛狗身后，揪着表情就等着对方拉完屎，可后者早就注意到这位一直尾行它的家伙，都出来一半了，又缩了回去一熘烟跑出去老远。
“靠！”
王涛气急败坏地暗骂一声，甩了甩狗屎棍，又缩手缩脚跟了上去。
这一幕落在了正前往学生会的段命一行眼中。
何年幸灾乐祸地捂嘴直笑：“嘿，王涛这小子捡狗屎捡上瘾了，我看他巴不得从人家身上抠两粒出来。”
“也就是他太小心眼，他要平时不这么败坏自己的人品，大家都是同学，兴许能拉一把是一把了，让他慢慢玩屎去吧，哪像我们，一会动动手指有时几十学分入账，爽！”
此番前去学生会，就是接剩下那六号教学楼和消失衣柜的学分任务去的，这两个怪谈都已经解决，两项任务的学分还真就是动动手指就能得到。
就在这时，领头的段命突然脚步一顿，随后转过身来说道：“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何年：“哦，那你拉快点，我们在门口等你。”
“走你的吧，废话真多。”
段命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脚步有些急促地离开，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盛。
寻着一处僻静之地，他终于站定脚步。
小云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把我的眼睛给我。”
?，还以为你能忍多久呢。
段命皱起眉：“你这样让领导很难办啊。”
小云：“条件你提。”
“不过上次那种回朔本源规则的机会是没有了，我说过，只有一次次数。”
段命表情一顿，精心打点的算盘被打散。
沉默了会儿。
“那你还有什么像之前那样的好东西吗？”
小云当即回道：“有，但不是现在，我现在能力不足，你想要什么都是空谈，至少要等我恢复了大半实力以后。”
段命：“那我预定一次。”
“可以，你先把眼睛给我。”
段命：“没问题，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
“我要你在我需要的时候，出手一百次。”
场面冷下了十多秒小云才发声。
“你在想屁吃？最多一次，而且只能毁灭级以下。”
段命咬咬牙：“成交！”
小云：“拿来吧。”
“等等等等，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有完没完！”
“就一个要求，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
“你！说！”可以很明显听出小云现在正咬牙切齿。
段命正色道：“我想知道闻……”
“住嘴！
！”
突然的惊呼打断段命的后半句，转瞬他就明白过来，瞪起眼一阵后怕。
这闻人先生竟是不可言说。
但他反而更想知道对方的底细了。
“所以你知道他是谁？”他严肃问道。
没有回话。
“回答我。”
又过了好一会儿，小云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是，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对你没有好处。”
“有没有好处我自己清楚，会带来什么危险我心里也有数，我不是个莽撞的人，我只想知道他是谁。”
“……”
小云：“抱歉。”
“妈的眼睛不给你了。”
小云：“！
！”
“段命！”
段命充耳不闻，甚至还拿出一只眼睛放在左手掂了掂又瞬间收了回去。
小云喘着粗气。
身为不可言说她哪里曾受到过这种气。
但也没有办法。
身为奴役鬼灵，本身就低段命一等，段命不想把眼睛给她，她动用任何手段都无法强取豪夺。
许久……
“给我个理由。”她说道。
段命：“理由就是，你不说，你就没眼睛。”
小云：“o”
又是沉寂许久，只听小云好一阵深呼吸后才再次发声。
“闻人先生，卜闻人，诡界七位大不可言说之一，排行第三，但这只是鬼气实力的排名，卜闻人精通术谋，被称为诡界第一智者，若非必要，连排名第一的那位不愿意与他对立。”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相传卜闻人拥有九眼之一，还是三大至高眼之一。”
“言尽于此，我想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希望你在做出决断的时候不要头脑发热，他根本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惦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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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段命皱眉喃喃着，却根本不敢清晰念出那三个字。
“你认识他？”
“不该问的别问！”
“你眼睛没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不可言说为什么被称之为不可言说，因为我们本身就与诡界的规则产生共鸣，即便只是被人意识所指地说出名字都能有所感应，我刚刚跟你说的都是诡界不少人知道的情况，有我的压制倒没什么大碍，若是再深入详说，我保不准卜闻人会不会感应到什么。”
“更何况他还是大不可言说。”
“大不可言说？不可言说还有大小之分的？”段命怔怔地问道。
小云：“什么狗屁大小之分，大不可言说并不是等级，而是对诡界七位最强大的不可言说的尊称，每一位大不可言说都至少完美掌握了一种本源规则，这个差距不是鬼气的提升就可以弥补的。”
“所以，明白你与卜闻人之间的天壤之别了？”
“管好你的嘴。”
见着小云如此严肃的语气，段命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压下好奇点点头，不再追问。
“那我问一些能问的吧。”
“九眼是什么？三大至高眼又是什么？之前你不肯说，现在我也勐鬼级了，总能知道一些了吧？”
小云不屑地切了一声：“勐鬼级，好了不起哦，不该问的别问！”
段命：“(皿??)??3??”
脸红脖子粗地喷了半天气，最终他还是老老实实将眼睛交给小云。
等你的嘴到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随着右手一阵青烟冒起，无头爆炸女孩小云再次现身。
她触碰了一下段命手心的眼睛，眼睛当即也化为一缕青烟流向她的脑袋，在那空荡荡，原本是眼睛的位置，渐渐凝聚成了一小块脸，眉毛以下，脸颊往上的区域。
但这次段命见着她这副奇葩的模样却完全笑不出来，而是紧紧皱起眉头。
光凭一只耳朵很难辨别一个人，但眼睛不同，熟悉之人即便对方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通过露出的双眼，还是很有可能将之从茫茫人海中认出。
虽然只是眼部一小块部位，还达不到一眼认人的程度，但段命就是觉得这只眼睛熟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