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至于让他失控。
而傅斯岸也更清楚,或许他再不久就要和面前的少年分开。
所以这仅剩的几天,他更应该给小孩留下一点好印象。
可他没忍住。
傅斯岸眸光微暗,齿列轻磨。
发自最原始本性的饥饿欲渴。
根本无从忍住。
所以才一清早,借着要让舒白秋补眠的机会。
傅斯岸到底还是狠狠地把小孩欺负了一回。
无法否认。
在昨日的那场帮忙之后,不止舒白秋的双手短暂地留下了不堪刺激的后遗症。
傅斯岸同样有。
有着开荤之后的食髓知味。
流连难松口。
才一顿。
傅斯岸心想。
他就出现了戒断反应。
***
清早被弄昏之后,舒白秋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再醒来时,都已经过了十一点。
少年懵懵地盯着时钟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时间。
他匆匆去收拾洗漱,虽然已经竭力忽略,可是在看到自己左手虎口上的浅浅咬痕时,舒白秋终于还是没忍住,倏然红了耳廓。
怎么自己从头到脚……都被先生咬过了?
清早的记忆更是让人面红耳热,哪怕舒白秋早早地被洇湿了视域,可这毕竟是光线明彻的早上。
他还是看到了太多不能回想的细节。
甚至于现在,少年还有些微许的腰涩腿酸。
舒白秋也没敢多想,简单收拾好就离开了主卧。
事实上,舒白秋还完全不知道。
要不是他的柔韧性太好,又这样饱饱地睡了一觉。以今早傅先生折按他时的那些姿势,舒白秋现在恐怕连站立都难以直身。
他哪儿知道。
早在最最开始,打横抱过他的时候。
某位心思太深的先生,就已经悄声默然地摸探出舒白秋的软韧体质了。
走出主卧时,舒白秋的耳尖仍有些难掩红热。
但他的思绪,却已经转到了另一侧。
舒白秋不由想起,昨晚深夜,先生曾有过一次叹气。
那时,对方还说,北美出了些问题,所以不能回去。
出什么事情了?
问题严重吗?
少年默默想着,等他走到客厅,却正好看到了先生的助理,卢舟。
卢舟刚从书房出来,见到舒白秋,便向人颔首致意。
“小舒先生。”
舒白秋怔了怔,看向书房:“先生……还在忙吗?”
“是。”卢舟道,“Boss已经开了三个小时的视频会。”
……三个小时?
那岂不是,先生上午也一点都没能休息?
“不过会议还有十五分钟就结束了。”卢舟道,“Boss说过,中午要和您一起用餐。”
舒白秋点点头,道了声谢,目送卢舟拿着文件出了门。
他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多言去问。
等到中午,一起用午餐时,傅斯岸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既没有提,今天是一周考虑的最后一天期限。
也没有接什么工作电话,让工作打搅两人的用餐。
但在男人的眉眼之间。
舒白秋却仍是看出了一分不同平日的疲惫。
能不疲惫吗?
先生都已经这么久没休息了。
舒白秋到底是没忍住,等到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他还是不由追问了一句。
“北美那边的工作,出了什么很棘手的问题吗?”
闻声,傅斯岸看了看他,似是略有斟酌。
舒白秋主动道:“要是事关隐秘,先生就当我没有问过。”
“不是。”傅斯岸却摇了摇头。
看起来,男人还是不想再让舒白秋担心。
因此,他终于坦诚道:“是有一些比较棘手的问题。”
“我在北美,做的是生物医药研制。”
傅斯岸说起了他在北美的真正工作。
“是一些针对肿瘤的创新药。”
肿瘤?
舒白秋眨了眨眼,问:“癌症吗?”
傅斯岸点头:“对,也包括这一方面。”
难怪。
舒白秋心想。
难怪之前,提到纪升癌症过世的母亲时,先生会安慰他,说针对胰腺癌的靶向药物去年才刚刚上市,售价还是普通家庭根本不可能承受的巨额天价。
原来先生之前正是在这个领域工作,所以才会对此这么熟悉。
少年一向聪颖,连傅斯岸许久之前讲过的一句话,都还这样清楚地记得。
所以舒白秋也记得,先生还说过,他是曾上过手术台的主刀医生。
医生也会做医药研发的事情吗?
只是对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舒白秋并不通晓。
他也仅仅是这样想了一下。
或者,先生是医生和医药两方面的工作,都有做过?
而在倾听的过程中,舒白秋也没有多嘴插话。
他只尽职地做着听众,安静地听着对方在讲。
“但北美的医药研发机构很多,我在那边做出两个项目之后,因为进展比较快,所以引起了同行的关注。”
傅斯岸道。
“他们觉得,这两个项目中的成功率过高,所以对我的团队产生了猜忌。”
他讲得其实并不算多么详细,不过舒白秋还是听出了一些端倪。
相处这么久,舒白秋早已知晓先生的性格,更清楚对方的手段。
以傅斯岸的周全,他必定不会在没把握的时候,去做那些高调惹眼的事。
但即使这样,依然引来了同行的猜忌。
那大概就是两方面的原因。
一是傅先生的这两个项目太过成功,取得了领域内的突破性进展,才引来了如此瞩目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