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果然掉了下来。
许是因为看他太辛苦,一直在垂眼看他的先生还想暂时地先退出来。
可是舒白秋的受不住刺激,竟是自己收拢紧,让顶入其间的没能后撤。
就像是少年自己吃进去……贪馋得不肯松开一样。
舒白秋事后甚至没有了那一段经过的记忆,他只知道自己搞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根本没脸见人。
好像也把先生刺激得不轻。
害得后来,先生都重新戴回了眼镜。
最后到底是如何结束,舒白秋也有些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用手和用腿都已经被灼得发疼,以至于先生没再允许他的帮忙。
最后先生还是对着他,自己处理的。
气息低哑的男人沉沉盯看着他,从傅斯岸额边滴落的汗珠,恰巧打在舒白秋的颈侧。
仿佛是太过燠热湿黏的空气凝聚成滴,沉甸甸地浸笼在舒白秋的身上。
胀灼的滚炙靠贴太近,虽然已经提前挪开,但最终还是有些许的液滴,贱在了舒白秋的口上。
下意识地,舒白秋的身体早于理智,就这样去添了一下。
因为之前几晚,先生总会从下至上地盯望着他,一瞬不瞬地将舒白秋的吃下去。
那一幕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舒白秋的第一反应,也是去添一下。
结果……
少年长睫微颤。
好惺。
而且,舒白秋也是后来才意识到。
他舔的那一下,正好被先生看见了。
还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眼神立刻就变了。
傅斯岸一言未发,抬手抽出湿巾,去给舒白秋擦脸。
他的动作不像平日那般轻缓,甚至有一点凶。
擦完脸,男人就将舒白秋抱去了另一个卧室,按进床铺中,盖好绒被,不许他再讲一句话。
先生的声音也很冷冰冰。
“睡觉。”
舒白秋起初还有些担心,但他的眼皮太重,没多久就睡着了。
后来,也还是先生收拾的。
今天早上,对方也比舒白秋早醒。
舒白秋还是没能得知,先生睡了多久。
好在这两天,傅斯岸的状态还不错。
比起之前在明城那几天的疲色,男人的情绪更是明显上佳。
清晨,傅斯岸出门前,舒白秋去送他,还忍不住说了一句。
“先生这几天,好像心情一直很好。”
那当然。
傅斯岸心想。
“因为吃得好。”
舒白秋微怔:“……什么?”
傅斯岸笑了笑:“没什么。”
他低头,吻了吻少年的唇瓣。
这时,傅斯岸的嗓音仍有笑意,更多的,却是沉稳的低磁。
“很开心,你的新生活里有我。”
舒白秋闻声,却怔得更久了一瞬。
傅斯岸出门去上班,舒白秋没有跟他一起去太昊,而是去了一场外滩边的艺术展。
跟舒白秋一起去的,除了司机,还有卢舟。
包括卢舟在内,舒白秋在明城时见过的先生的那几位助理,都一同跟来了申城。
舒白秋熟悉的人里,唯一没有跟过来的,是罗绒。
舒白秋虽然有不舍,却也没有多问。
或许是初到陌生城市,还是希望可以更多看到一些熟悉的人。
不过舒白秋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他记得,罗绒大哥是明城人。
和那些助理们不一样,舒白秋也是来了申城之后才意识到,其实对那几位助理而言,申城才是他们真正的工作地。之前去明城,反而算是出差。
但罗绒家在明城,实在没必要奔波太远,来申城工作。
因此舒白秋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照常去看展。
展会结束,卢舟还去不远处的店铺,取了一个礼盒回来。
“魔方吗?”舒白秋瞥见了礼盒上的品牌,不由多看了一眼。
他知道以卢舟的身份,不会在工作时间办私事,所以舒白秋也猜到了一点。
“这是给先生取的?”
“是的。”卢舟微讶,旋即笑道,“您好厉害。”
舒白秋倒没觉得有什么。
他还道:“我前几天在先生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一个镜面魔方。”
之前舒白秋被带去太昊的顶层,被傅斯岸抱坐到转椅中时,就注意到了办公桌上的那个魔方。
那甚至不是一个被随手摆放的玩具,而是被装在玻璃罩中,被支架撑托在半空之中。
镜面魔方并没有被完全归位,而是被摆作还原之前的最后一步,外形看起来比规整的正方体更恣意随心,镭射的表面也时时反射出流淌的银光。
看起来,倒是和顶层办公室内的利落简明风格很相衬。
卢舟听了,却更为意外。
“小舒先生也对魔方有了解吗?”
他自然知道Boss桌上的那个魔方,但能一眼认出其是镜面魔方的人,却属实不多。
和普通的三阶魔方不同,镜面魔方的每一块并不全是正方体,而是由不同的长方体组成。因此,在镜面魔方未被还原的时候,它的整体形状空间感极强,看起来并不像常见的魔方。
再加上它还是被放在Boss书桌上的唯一装饰品,因此,有不少第一眼见到的人都会以为那是个特殊的艺术装置。
眼下,小舒先生却直接认了出来。
“以前玩过一点。”舒白秋说。
魔方能很好地锻炼手指灵活度,对雕刻和空间想象力都很有帮助。
说到这儿,舒白秋又想起了傅斯岸的职业。
主刀医生,想来也需要手很稳。
“先生也是因为想要锻炼手指,所以喜欢魔方吗?”舒白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