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蕴刚把盘子中的早餐解决完,一道晴天霹雳的声音就砸下来:“吃完就一起去民政局扯证。”
舒蕴长大嘴巴,好一会儿才把这个消息消化下去:“顾启延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闻言顾启延很不满,不满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舒蕴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显得很不亲切。二是她又质疑了他的话。
“你觉得我很闲吗?”男子不答反问着舒蕴。
舒蕴看顾启延这架势是认真,她穿着拖鞋的脚在地上圈画了几下才认真的说:“可我没带户口本啊,还是等下次再说哈。”
“这不用你操心,我自会解决,你只负责嫁给我就行了。”男子一锤定音。
舒蕴眼珠子转了转:“不行,结婚是大事,谁知道我今天才大姨妈呢,总不能带血去结婚吧,咱们国人不是讲究吉时吉日嘛,所以今天万万不去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下次下次再去。”
顾启延冰冷的眼神一扫舒蕴:“哪次结婚不都是结吗,早结晚都一样。”
说完不顾女子的***,一把拽着她往外走去。
车内的气氛异常的诡异,两股气息在碰撞,撕扯着,谁也不愿意低头。
舒蕴眼看离民政局越来越近了,焦急万分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心里一直念叨着,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你是真的要和我结婚,和我携手一生,不会后悔。”舒蕴语气认真而且沉重。
顾启延把车停靠在路道一边,转过头看向舒蕴,语气灼灼:“顾家家训,永不会对婚配偶栏上的妻子,始乱终弃。”
闻言舒蕴这下难办了,她只想拖延时间,然后想个办法溜走,而顾启延如今这认真负责的态度倒是弄得自己像个渣女。
“那个我,我需要认真思量一下,才能回答你的话。”
听了这话,男子一直以来的表情,终于松懈下来,他的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奸计得逞,舒蕴克制住内心的欢喜,慢慢地倾身探向男子的方向。
顾启延看着舒蕴眉眼含笑的模样,心砰砰的跳动着,呼吸急促起来,没有注意到舒蕴手上的小动作,满心满眼的期待着舒蕴的贴近。
倏然,舒蕴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冲他狡黠一笑,他沉浸在这样美丽的笑容中。
‘砰’的一声把他从美丽的梦幻中拉回现实。
暴怒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狭窄的空间内。
他以为他表明的够明确,够真心实意了,而且他也逼着她爬出了自己的鸵鸟壳,让她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想不到这个女人一如既往,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方设法逃离自己。
他按耐自己的怒意,他决定了下次绝对不会再让给舒蕴任何逃离的机会,直接把人扯进民政局。
他的手摸索着钥匙,想要驱车去追赶舒蕴,结果手一空。
男子眸中的怒意瞬间犹如燃燃燃烧的大火,他抓起傍边的东西,砸向窗玻璃。
‘砰’的一声,手机屏幕瞬间裂出几条裂缝,陷入黑屏。
良久,男子伸手往西装外套上掏手机,掏到一半才想起来,手机刚刚给自己砸坏了。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对舒蕴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这辈子来还债的。
他带着浑身的寒意下车,往街道走去。
舒蕴逃离了魔窟,坐到陆译的车子里。
惊魂未定的抓着陆译的手,语气有着浓浓的劫后余生之感:“你可不知道,我刚经历什么,那简直就是从虎口逃生啊。”
陆译没有回答舒蕴的话,而是一直盯着她看。
舒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觉陆译的不寻常,一个劲的说:“你知道嘛,那家伙居然要拉着我去扯结婚证,这不是开玩笑吗?姑奶奶才几岁啊,有那么恨嫁吗?”
“喂,你干嘛呢,发什么愣?”舒蕴伸出手,在陆译眼前晃了晃。
陆译掩去面上的不快,因为舒蕴刚进来那会把长发往后背一撇,修长白皙的脖颈就露了出来。
只见舒蕴脖颈上映着几道深深浅浅的痕迹,再加之舒蕴刚从顾启延的身边逃离出来,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他又怎么会不懂。
思及此处,内心的恨意就犹如失去堤坝的洪水,瞬间倾巢而出,翻江捣鼓。
“呃,没什么,不过那天我们三个在一起喝完酒,第二天我醒来发现包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事后大哥说他半夜醒来就不见你踪影了?你又是怎么遇上顾启延那家伙的?”
舒蕴摆摆手,耷拉着脑袋:“总之一言难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之我一觉醒来就在顾启延的家里了。”
她隐去了和顾启延发生的事情,这种事情不好说出来,即使是多年的好兄弟。
顿了顿她才继续说:“为了拿回我母亲的项链,我只好忍气吞声,潜伏在顾龟毛身边,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她举着项链在陆译面前摇晃着:“铛铛铛铛。”
“我靠”陆译惊讶过后,就是疑惑:“我记得当日那个竞拍成功的男人不是顾启延啊?”看那个男人的穿着打扮与气质不像是给人当手下的。
“那个人叫萧霆缜,是顾启延的发小。受顾启延所托才会出现在拍卖场里。”
陆译皱了皱好看的凤眸:“萧霆缜,是那个神秘低调的萧家,萧霆缜。”
舒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出了那个萧家,还有哪个萧家能培养得出拥有这样的气质与气势的人。”
昨天下午时分她去给顾启延送下午茶时,也就顺道提起了那个绝世男人。
顾启延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
这才知道了,那个男人叫萧霆缜,是萧家二少爷,常年待在***里,怪不得舒蕴从见他的第一刻起,就觉得这男人身上环绕着一种肃寒之意与上位者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