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的付兮骂骂咧咧地进了城。
“听说了吗?最近又有一个小门派消失了········”
“哦?还真没听说欸!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最近出了很多这样的事?”
“嘘!我跟你说这最近的一件事吧!你可千万别跟人讲是我说的······”
“嗯嗯,你说吧!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这事啊!有古怪。我有一个朋友,曾约我一起去探宝。可就在第二天,我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然后呢?这然后啊!我就找上门去了。乖乖!偌大一个门派,百十号人不小了吧!可偏偏我过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那能说明什么?可能他们迁宗了也说不定啊!”
“呵呵!若是迁宗,怎会一夜之间就迁走的,怪就怪在这里!”
“这能有什么奇怪的!“说话之人一副你大惊小怪的模样。
“欸······你听我说完啊!”
“行,你说吧!我听着呢。”
“那个宗门的所在地,不仅一个人也没有,就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
“大白天的阴气森森,让人后背直冒凉气!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鬼蜮。”
“嘶·········真有你说的这么邪乎?!!”
“这还能有假!”
“对了,这个门派叫什么名字?”
“叫青玄门!”
付兮悄悄远离开了这二人,向更偏僻的地方走去。
“是你!?”付兮望着来者,神情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跟我走吧!你现在的处境可不大妙。”来人态度冷漠,声音冰冷,可付兮却见过她。
此人是当初付兮在宫保那边见到的端茶女。
正当付兮犹豫不决时,那个女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付兮心中思索万千,最终一咬牙赶紧跟了上去。
“这里是?”付兮看着这处不起眼的小宅院,很难把它和宫保那个暴发户联想到一起。
“你自己进去吧!四皇子等你很久了。”女子停下了脚步,看着付兮。
付兮也没多少犹豫,抬起右脚便踏过了门槛。
院子中仅有一方石桌,几墩石凳。
桌上刻满了线条,两边各放着一盅棋子。
一个玄衣青年正右手持子,揣摩棋局。
“我原以为是宫保派人把我带来的,却不想居然是你!”付兮摇摇头,叹了口气。
“打你进城的那一刻,我的人就发现了你的踪迹。是我叫人把你带过来的。”宫季禹淡淡地说。
“怎么,不叫我叔叔了?”付兮找了个凳子坐下,斜躺在一旁。
宫季禹将手中棋子轻轻放下,两眼细细地打量着付兮。
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可过了一会儿,付兮就有些受不了。
“你这么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你中了血咒。”
噌!
付兮突然绷直了身体,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付兮现在是恨透了那帮人,但却不得不慑服于他们的诅咒。可是他区区一介凡人,怎么看出自己身上的诅咒的?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不过我感兴趣的是,是谁向你下的咒?能不能和我说说呢!”宫季禹一脸笑意。
现在的他,和当初初见面时的纨绔模样大相径庭,付兮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了。
“无可奉告!”内心翻腾了半天,终于吐出了这四个字。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不妨猜上一猜!”见付兮不肯回答,宫季禹轻笑着咂巴着嘴。
“给你下咒的,身上的服饰要么是紫色的,要么,就是黑色的!”当宫季禹话说到后面时,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付兮面露震惊之色。
季禹见此,哈哈大笑。付兮顿时醒悟面露羞恼之色,知道自己一时心防失守,叫对方看出了破绽。
“不错,害我的人正是一帮身着紫衣的武者。他们的攻击手段倒不是怎么高明,若非我一时大意,未开护体真光叫他们近了身,怎么可能会中招!”付兮很不服气,到现在还是一副怨念颇深的模样。
“你说的也对,这种以自爆的方式下咒的确不怎么高明。可是,你真的以为只要提前做好防护就有用了?”宫季禹讥讽道。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付兮也不恼火,反正现在虎落平阳,谁都敢和自己大声说话了不是!
“呵呵!这种血咒就是针对修士的,你的护体玄光若有用,那还怎么咒你啊!”宫季禹一脸坏笑。
“是不是很奇怪?奇怪有人会拿这种阴招对付修士?奇怪我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见付兮脸色越来越黑,季禹的笑意是愈发肆无忌惮。
“笑够了么?爱说不说。”付兮眉头一皱。
呃,
宫季禹显然是被付兮的话给噎住了。
“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季禹不死心地问道。
“我好奇什么?你把我请到这儿,难道就是为了勾起我的好奇心?切!天真。”付兮也是个油条了,这小子打他一进门就在牵着他的鼻子走,可不能惯着他!
“好吧好吧!我可以把一些事告诉你,甚至能帮你解咒。而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怎样?这个交易很不错吧!”季禹坐直了身子。
“笑话!我干嘛要知道那些劳什子秘密?凭什么听你差遣帮你做事?况且这诅咒只是暂时的,半年内就差不多消散了。我觉得真没必要和你交易!”付兮的心里此刻不仅不慌,反而惬意的紧。这小子,自己有的是办法治他。
“如果说赌上你自己和这满城之人的性命呢?”
“你能做到置身事外?”
“你还能不能这么逍遥自在?!”
宫季禹拍案怒视付兮。
“你说什么??”付兮撑着石桌,站了起来。
“过不了多久,这座城都要被陪葬!你想跑都跑不了。”宫季禹眼神飘忽,悠悠说道。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喽!”付兮突然揪住季禹的衣襟,双目逼视着对方。
宫季禹皱起了眉头,一把扯掉了付兮的手:“你给我把手撒开,除非你先答应我那件事!否则,你还是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