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查桑子扭头正好看到他“大展神威”!
“很不错的小辈嘛!”
查桑子皮笑肉不笑,伸手将金光一招,付兮面色大变。
那金光在查老头的驱使下调转了头,以超乎刚才的声势裹携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撞向了付兮!
恁娘!!!
付兮怪叫了一声,手中灵珠瞬间被七星剑榨干,紧接着一道恢弘广大的剑气划相而出。
叮!
似一声金石交击。
那金光在查老头略显惊愕的目光中倒飞了出去。
查桑子略一思索,倒也有些释然了。眼下这种情况可以说是情理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
那小子既然能破阵,实力自然强得不像话!只是没料到对方鏖战了那么久,竟还这么能肛???
果然啊!此子身上必有重宝。
查桑子在疯狂地脑补着,他仿佛是印证了自己先前的所有猜测,眼神中贪色愈浓。
“小辈,汝可愿拜吾为师?”查老头摒退众人,缓步上前。
付兮神情戒备,略显紧张。
别看他破了大阵,还挡下了查桑子的随手一击,似乎是有了跟结丹叫板的实力,但付兮还没有自大到那种地步。
他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与结丹这等高手过招,胆魄、经验和实力,三者缺一不可!
“小子,只要你跟着我,老夫保你十年内踏入筑基后期。”
“怎么样?!”
老鬼悄然动用了玲音妙中的一种秘术,使得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和诱惑力。
付兮只感觉喝醉了酒,脑子昏昏沉沉地绕转不开,心底里更是有个声音在大喊着:
答应他!答应他!
“我~”付兮神情呆滞,迷迷糊糊地想开口。
昂!
烟尘废墟当中,兀地响起一道似虎似象的奇怪声音。
声音有小变大,由弱变强。
“是老哥!”
樱若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凯硬扛了结丹老怪一击,小丫头也是暗暗担心了一把呢!
此时那声音还在响,且有愈响愈大的趋势。
“挖操!”
有人受不了,堵住了耳朵。
“这是什么声音?”
时下,更多人注意到了这里。有些人想要罢手,却惨遭翻天教偷袭而亡。
“你们!”
……
于是短暂的停歇后,场面变得更加动乱。
可奇怪的声音还在持续,并渐渐地,变得像是在怒吼一般。
昂!
最终这吼声震开了滚滚烟尘;震醒了即将踏入迷途的付兮;更震出了东天上那半轮似血的初阳。
付兮脸色苍白,他心有余悸地退后两步。
结丹老鬼果然厉害!刚刚可是差点就着了这老头儿的道。
若非那吼声撼动了付兮的灵魂,怕是今日后就得任凭这老鬼炮制了。
付兮这边越想越后怕,查老头那边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在吼声的来源处,他感觉到似乎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苏醒。
吼声在渐渐停息!
那是一道湛蓝的高大身影。
那种梦幻般的蓝,是无垠大海的蔚蓝;是高天上,看得到却摸不着的那种蓝。
那人,他浑身上下布满了亮晶晶的鳞片。
一根根弯曲且锋利的骨刺,于脊椎线处均匀排布。
这似乎是某种不知名猛兽的臂膀,那充满爆炸性力量的爪子,仿佛撕金裂石也不在话下。
呼~
凯张开了他的双臂,悠悠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看向自己的双手,心中颇为的感慨。
兽化程度又加深了啊…
他知道自己的家族有种血脉传承,但奇怪的是族史中所记载的,基本上都没他现在这么夸张过。
樱若曾经还跟他开过玩笑,说这是返祖。
凯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翻遍了族中秘史,可惜什么都没查到。
关于那扇门,以及那扇门背后的存在,真的是一丝线索都没有。
好吧!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他抬头看见了那个打飞他的身影。
他变得有些兴奋。
他浑身的肌肉细胞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很清楚这不是害怕,而是肌体在适应着激增的力量!
查老头眉毛皱起。
被凯这样看着,他心底里莫名地蹿起一股邪火。
那小子的眼神太过随意,他感觉自己的强者尊严受到了冒犯。
“你得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
心情不美丽,查桑子决定用鲜血来平复一下。
金光亮起,它再度射向了凯。
“沦为齑粉吧!小子。”老东西恶毒地诅咒着。
这金光中的,乃是一件极品法器——定金砖。
模样似是一锭金子,查老头也就这么叫了。
可惜这只是一件极品法器,若是件法宝该有多好!
查桑子一边操控着法器,一边进行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凯看到那呼啸而至的金砖,微微偏了一下脑袋。右手屈了三指,随意地朝前划拉了一下。
查老头见此情景,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些好笑,这孩子莫不是傻了?
可下一刻,老者只觉一股腥甜入喉,肺差点给他气炸喽!
他的定金砖,就在与那兽爪接触的一瞬间——
爆掉了!
它居然爆掉了!
随后,冒着袅袅轻烟的爪子被凯缓缓收了回去。
火红的太阳已经跳出了地平线!
一抷金辉铺撒在了凯的身上。
蓝金之躯,熠熠生辉。
爱了!爱了!不少女修眼中都冒起了小星星。
结丹?就这种水平吗?
凯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好!很好!”
“你胆敢毁了老夫的宝贝,若不杀你,天理难容!”
查桑子毕竟是新晋结丹,手头拮据,买不到威力强大的法宝,而自己的法宝又偏偏是辅助类型的。因此这定金砖法器就成了他眼中的香饽饽!
如今一朝被毁,他相当于痛失右臂。你叫他怎能不悔?怎能不愤?
“你太弱了…”
沉闷的声音从凯的口中传出,不带有一丝情感。只是这话,却有些莫名地扎心了。
暴怒的老头瞬间就沉默了下来,一张枯树皮般的老脸阴沉的可怕。
恐怖的气息在他的身旁弥漫,周遭二十余丈内,所有人接触到这个气机,都感到如负大山般被压得难受。
索性老者没有刻意地针对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