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树看着濡世满脸的怅然之色,不由得问道:“上神是在为廉纤受伤而难过吗?”
濡世摇摇头,“廉纤的伤已经好了,可是她的心却在求死,我没有办法救她。”
沙棠树一呆,摇摇头,“原来上神也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濡世苦笑,“是啊,别说没办法让廉纤重燃生机了,纵使她活了过来,也是我一直都无法解开的难题。”说到这里他想起了廉纤平时的调皮捣蛋,总是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后,廉纤自己却还委屈要哭的样子,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继而又想到廉纤为自己挡那天师的攻击,心中大动,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捣蛋鬼精灵,竟是害怕自己会受伤吗?会为了救自己而完全不顾自己的生命吗?
沙棠树看着濡世难过的神情,不禁试探性的开口,“其实廉纤小姐所求的不过是一件事,您忘了吗?”
什么?濡世想起廉纤临走前的那个下午,廉纤说的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自己难道真的不懂她说的话吗?还是假装不懂?
濡世疑惑的问沙棠树:“难道廉纤真的心悦于我?她那会儿不还才只有十五岁?”
“上神你糊涂啦?”沙棠树有些着急,“廉纤少主化为人形只有十几岁,可化为人形前作为一团水气灵元来说不知活了有几百几千年了都,那个时候可不会都像水一少主那样是毫无意识的。”
也是哦,濡世点点头。
沙棠树继续道:“所以廉纤少主之所以这样不过是爱而不得,您若真想救她,不若答应了她的请求,遂了她的心意,若她仍心悦于您,想必还是能救活的。”
濡世恍然,急忙又跑进廉纤的卧房,看着毫无生气的廉纤,濡世坐在床边,想着应该说什么,想说“咱们不若在一起吧?”可是觉得脸红得厉害,怎么都说不出口,又想到廉纤性命垂危,算了,不管了,一个大男人干嘛磨磨蹭蹭,救人要紧,他索性一把抱起廉纤,在她耳边道:“我亦心悦于你。”
廉纤的睫毛颤了一下,濡世惊喜的说不出话来,立马探查廉纤的灵识,果然,廉纤的灵识又慢慢恢复了生机起来。
这时,水一也进来了,看着师父抱着一个女子,问:“师父,这是你在九重天上的妻子吗?”
濡世差点没把怀里的廉纤扔了,慢慢放下廉纤后,一把把水一拽出了卧房,关上门,小声斥责道:“我哪有妻子?小小年纪不学好。”
水一扬起小脑袋不解的问:“妻子是什么不好的词吗?你若不是抱着妻子,抱起他的异性乃大大的不合适。”
濡世噎了下,“嗯……妻子这个词没什么不好的,不过,那房里的不是什么妻子,那是你的师姐廉纤。”
水一的脸由疑惑转高兴,“那就是廉纤师姐啊?刚才你把她抱那么紧我都没看清。”
濡世脸一红,抱得很紧吗?
“对了,师父,师姐她这么多年都到哪儿去了?”
濡世其实也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