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在殷家吃的,
回家是在8点01分回的,裴庭礼接到老爷子的一通电话,
殷灼华就先回房间洗澡,所以错过了接下来父子两人发生的矛盾。
书房,
裴庭礼书桌前放着好几份文件,是五年前那场车祸的证据,
“庭礼,我知道这事是你大哥做得不对你大哥对不起你,他该为自己做的这些错事付出代价,
但你看你现在腿也痊愈了,能不能看在爸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你看这样好不好,五年就让你大哥待非洲五年,五年内他不能回来也不能插手集团的生意……”
老爷子老了,
四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况裴庭松还是老爷子和发妻的第一个孩子,难免感情更深一点。
裴庭礼神情冰冷,罕见地喜形于色:“您应该清楚,如果不是灼华我这双腿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甚至没有能力爱自己爱的女人,更不会有为人父亲的资格。”
“大哥活到这个岁数风流债无数,还和大嫂生了景时这么一个好儿子,
我现在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要他的命,已经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老爷子何尝不知道小儿子那场车祸后的苦和难,可让他怎么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手足相残,
一大把年纪的人撑着拐杖站在老宅书房窗前,看向花园回忆起四个孩子还是个小娃娃的一幕幕,
心头苦楚老泪纵横:“我知道我知道,可他终究是你大哥你们终究是亲兄弟都是我的孩子……”
“碰——!!!”
笔筒重重砸在地面四分五裂,没开灯,裴庭礼冷硬伟岸的身形完全拢在阴影里暴戾尽现:
“可他想让我死!”
“您知道光大哥一个人明里暗里前后设计派人暗杀过我几次吗,不下百次,
我生日那天二姐教承泽撞我刚痊愈不久的腿,是灼华挡在我前面护着我,
您恐怕还不知道二姐和三哥最近背着您在联络劳伦的事吧,妄想重走景时的路和威廉集团联手置我于死地,
他们从未有哪一刻不想我这个弟弟死不想我下台,我又有什么理由放过他们,爸,您老了。”
挂断通话,偌大的书房陷入死寂,
皎洁的月色无法穿透厚重的窗帘送进来月光,古董摆钟一晃一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书房门被扣响,
“叩叩。”
是殷灼华,刚洗澡出来身上套着裴庭礼的白色浴袍,
乌黑浓密的秀发还染着少许水汽,等了会儿没回应红唇轻掀疑惑:
“裴先生?”
门开,殷灼华扣门的手还没来收回人就被裴庭礼拥入怀,
高大健硕的体阔重量在这一刻都压在殷灼华身上,像是疲惫到某个点。
殷灼华睫毛颤了两颤奇怪,不过还是张开双手回抱住裴先生习惯性安慰拍拍男人宽阔背脊问起:
“怎么了?”
经过上次的事裴庭礼已经学乖,乖乖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坦白给自己女人,喉头滚动沙哑:
“受委屈了,要心肝哄才能好。”
殷灼华:“?”
谁有这个能力让大反派受委屈?
借着走廊投进书房的光,看清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壮烈牺牲的笔筒,
像大反派这样情绪稳定的人有这样的情绪起伏,那就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
……
短暂的思考后,
殷灼华一个拦腰公主抱把裴庭礼抱起,在裴庭礼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人抱进房间,
这次殷小姐很温柔,没有学霸道总裁粗暴的把人扔在大床上,
而是轻轻地放床上,放玩自己也躺上去然后一伸手把男人的大脑袋搂进自己胸口开始哄人:
“难受就尽情哭吧,我在呢。”
怕裴先生觉得哭丢大反派的身份,于是哼起应景的小曲进一步哄人: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剩下的不会,所以来来回回唱的就这两句。
裴庭礼:……
越听越想笑,最终闷笑出声一并地心中郁气一扫而空,
搂紧殷小姐的小腰,眉峰舒展阖上眼帘打算稍作歇息。
“叽叽、叽叽……”“咕咕、咕咕……”“呱呱呱……”
房间有一面很大的玻璃窗,玻璃窗的窗帘刚刚被殷灼华用遥控器打开,
皎洁美好的月色挥洒进来,一起的还有花园里偶尔一两声不知名虫鸣鸟叫以及池塘连续不断的蛙叫。
很久,
裴庭礼出声,承诺:“心肝放心,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父亲。”
殷灼华哄自己男人哄着哄着自己昏昏欲睡,脑袋一时没转过来下意识拧裴庭礼耳朵,
不悦,觉得裴先生胆子越来越肥:“什么意思,亲爱的还想当我爸爸?”
裴庭礼:……也不是不行。
但这话没敢说,怕殷小姐当场踹他下床让他抱着枕头去客房睡。
月亮被太阳取代太阳又被月亮取代,
一天又一天过去,一眨眼的功夫来到十月的最后一天。
庄园,清晨,
这段时间没太频繁做不健康的事所以早睡早起,殷灼华睡醒下楼也不过7点出头而已,
铺着繁复花纹地毯的楼梯随处可见盛开的红玫瑰花,让她有点懵,
以为是佣人今天布置的新花样也没在意,踩着舒适的平底拖鞋慢悠悠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下楼。
……
……
满楼梯的玫瑰她还可以理解,映入眼帘满客厅的玫瑰她是真不能理解,
迈下最后一节台阶,走向听见动静从沙发起身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
殷灼华不理解就问:“今天是……红玫瑰的节日?”
裴庭礼笑,抱起殷灼华让女人高出自己许多像高贵的女王俯视自己:
“不是红玫瑰的节日,是心肝你的生日。”
殷灼华后知后觉,环视一圈布置精美华丽的客厅回忆起不好的回忆狐狸眼眯起看裴庭礼:
“裴先生这是想和我撇清关系?”
这话明知故问这话这场景似曾相识,没错她就是这么故意就是这么坏。
裴庭礼岂会看不出殷小姐眼睛里燃烧的报复小火焰,无奈叹息:
“心肝还生气?”
殷灼华倒不是生气,就是记仇。
很快两人在佣人艳羡的注目礼下到餐厅,早餐平平无奇和平常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大抵是多出来的一碗卖相不是很好但还看得过去的长寿面,殷灼华眼尾挑起,
看向身边的男人,笑意促狭:“裴先生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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