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欢一脸天真,宋僮忍不住幻想她昨晚与许凯翻云覆雨的场景。
“都睡着了怎么可能听得到?难道小僮你昨晚没睡?”沐雨眼中满是探究,估摸着宋僮大概率半夜做贼去了。
“就是没睡着,结果听到了更睡不着了。”宋僮讪讪一笑,糊弄了过去,如果被大家知道自己昨晚被尿憋醒的,那也太丢人了。
众人也只当这是个玩笑话,打趣两声没太在意,只是郑云欢红着脸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宋僮,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大家都醒了的话,十分钟内吃完早饭,咱们就出发。”李导清点人数,随后分发今日的早餐。
大家分到的都是牛奶面包,只有宋僮和陆时屿两人都是寿司和苦荞茶,更让宋僮无语的是,那份寿司上竟然还有一个溏心蛋。
“哇,僮僮你们的早餐也太棒了,好精致啊。”郑云欢眼中满是羡慕,却也只是羡慕,谁让人家和陆时屿一组呢?天神的待遇自然不同。
闻言,宋僮只想回复一句,让给你吃行不行?
陆时屿只是安静吃着早饭,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宋僮那五官皱成一团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宋僮寻思着,怎么样才能把这早饭给送出去,只是陆天神的专享早餐,她也不敢随便送人啊。
“人家命好能和陆天神搭档,我们这种普通人也就只配吃面包了,不过某些人还是不要小人得志了。”沐雨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众人看着宋僮的眼神瞬间变了。
不过是一个二流明星,竟然能享受同陆时屿一样的待遇,她们怎能不嫉妒?
感受到无数道仇恨的目光,宋僮本想解释,却又觉得十分多余,解释了她们也只会觉得自己在装。
忍不住埋怨陆时屿,为什么非得拉上自己搭档?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人家有那命那是人家的福气,小人得志又怎么样?那是人家的本事。”沈岑嚼着面包维护宋僮, 心中对沐雨的印象差了几分。
看来整个剧组总会有一两个不安分的人。
“本事?谁知道她暗地里干了些什么事?就她那演技,我看也不过是个睡星。”自从得知了宋僮和陆时屿的关系,沐雨怎么看她都不顺眼。
明明大家差不多档次,凭什么宋僮就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沐雨!注意场合!”眼看着要闹起来,李导连忙出言训斥,偷看了一眼陆时屿的表情,见他并没有发怒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要知道给宋僮安排溏心蛋寿司可是陆时屿安排的,虽然不知道两人都具体情况,至少陆时屿还是护着宋僮的,就凭这一点,李导也不敢怠慢了宋僮。
沐雨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导演都开始帮宋僮说话了,她哪里还敢有意见?
陆时屿此时也发话了:“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李导以后可以给所有人准备一样的早餐,不用搞特殊待遇。”
这话自然深得众人之心,众人心中稍微平衡了些。
但宋僮却没那么好运了,尤其是沐雨已经开始讨厌上她了。
李导点头,一个早餐自然不算什么:“大家快些吃吧,趁着现在早上太阳不算大,我们早点出发。”
大家早饭确实都吃得差不多了,只有宋僮手里的寿司一口没动,苦荞茶倒是喝了好几杯。
“你真不吃?”陆时屿看她不断喝茶,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陆时屿,你故意整我的是不是?”已经喝了很多杯茶了,宋僮依旧饿得不行。
但如果让她吃糖心蛋,还不如杀了她。
陆时屿却是耸耸肩膀:“溏心蛋很营养的,你不吃的话就得饿肚子了。”
这绝对是在整她!宋僮咬咬牙,忽然看见沈岑依旧在啃面包,索性豁出去了。
“岑岑,咱俩能不能换换?”宋僮开门见山道,沈岑看着那盘糖心蛋寿司两眼放光,不禁吞了吞口水。
“你真的要跟我换?”这寿司不比自己这面包好多了?
白利远看着两人交谈,偏头看了一眼陆时屿的反应,只见他面上的阴沉之色越发明显。
特意安排的早餐被换给别人,不生气才怪。
不等沈岑同意,宋僮便抢过她手中的面包,把寿司递给她:“不管了我快要饿死了,让我吃溏心蛋还不如不吃。”
待会要爬山,可不能不吃。
回到陆时屿身边,宋僮心满意足地嚼着面包,再不看陆时屿一眼。
此刻陆时屿心里已经有了整宋僮的新点子。
“大家都吃完了吧,现在出发吧,两个搭档可不要分开哦。”李导一声令下,众人迅速进入角色。
陆时屿熟练地拉住宋僮的手,一如从前。
爬山不是一项简单的运动,虽然南山并不算陡峭,但对于常年养尊处优的演员来说,还是有些困难的。
宋僮和沈岑还好,两人平日过得还算辛苦,这一爬倒还能适应。
但是沐雨和郑云欢十分吃力,尤其是郑云欢,昨日经过激烈的运动,体力本就不足,最好许凯只得背着她往上走。
沈岑十分有眼力见地来了一句:“许凯你可得小心点,别把人家摔了。”
自然不会让她摔下来,许凯即刻调侃白利远:“还不赶紧去背你女朋友,敢让女朋友受累,你还是男人吗?”
白利远顺势接下:“她如果累了我当然会背她,这不是想让她好好锻炼锻炼吗?”
几人相互调侃着,只有宋僮始终和陆时屿保持距离。
“我说,至少装装样子,这是你的工作。”陆时屿冷声提醒,只是与宋僮保持同样的距离。
宋僮回头瞪了他一眼:“装什么样子?既然要装,好啊,我生气了,你来哄我吧。”
她还在为了糖心蛋那事生气,一点也不想和陆时屿说话。
最好就这样一直到节目解释,好聚好散。
“哄你?”陆时屿挑眉,猛地加快步伐追上宋僮,直接从背后抱住了她:“僮僮想让我怎么哄呢?”
宋僮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