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王后大概是受了洛克夫人的挑唆,所以不断地在扩大事态。
她本想给洛克南宇一点面子,让洛克南宇自己去解决家里的事。
可如今洛克琳达雇水军来恶化这事儿,非得泼她一身脏水才肯罢休,那她也无需再顾念什么了。
当天中午,她用自己的社交账户发布了一则声明:
‘前段时间王后请云氏绣百鸟朝凤图,我师姐十分重视,这毕竟是云氏第一件走出国门的绣品,
于是她拿着图稿来请示我,问我意见,我说中西文化结合,定能让绣品更加的凸显,这图稿,是我临摹出来的,
为了感谢王后对云氏的支持,我还特意亲手绣了那只凤凰,用的不是云氏针法,而是我自创的针法,
这事儿,我们事先没有向外界透露,但王后知道内情,请大家拿王后那幅残次品跟我嫁衣上的凤凰做个对比,看看是否一样?
喷子也别尬黑,我是江酒,不是蠢货,没道理绣个假的,拿个劣质品献给王后,自毁师门的招牌,
我相信很多人都在等一个结果,那么我就告诉大家结果,王后手里得到的那份刺绣,不是云氏所出,
真正的百鸟朝凤图,已经被调包了,若要证据,上面的凤凰就是铁证,那赝品的凤凰,不是我绣的,看针法就能看得出来,
之所以几天不澄清,是觉得我江酒的人品值得大家相信,无需过多的解释,请大家再给我两天时间,我定找出真品,谢谢’
她这声明一发布,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然,还是有更多人的愿意相信江酒的,她们也觉得江酒不会自毁师门的名声。
那么劣质的残次品,是个行家都能看出来,江酒又岂会愚蠢的将其献给王后?
即使她要造假,也该等云氏彻底稳定下来再说。
‘我相信江酒,她说真品被调包了,那就一定是被调包了’
‘对,她的身价已经富可敌国了,完全没必要弄虚作假去坑骗王后’
‘我对比了两张图稿,发现两只凤凰的绣法确实不一样,如果百鸟朝凤图的凤凰真的是江酒绣的,那应该跟嫁衣上的一致’
‘对,嫁衣上的凤凰是特殊的针法,而百鸟朝凤图上的却是普通的云氏针法,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现在就等王后的回应了,如果她否认图上的凤凰是江酒绣的,那江酒就是在说谎,若她承认,那送去王宫的八成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酒店内。
洛克琳达看着网上的声明,气得将桌上的茶具全部都扫落在了地上。
她费尽心思调包那幅真品,到头来毁在了一只凤凰上??
苏媚儿是干什么吃的,江酒的针法她看不出来么?
明知那是江酒绣的,针法不同,她怎么还蠢到用普通的针法?
这不是上杆子露馅么?
越想,她越不甘,也就越气。
最后,她捞起手机找到苏媚儿的号码拨了出去。
“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嘛,让你仔细点,怎么还是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
苏媚儿也刚发了一通火,语调还有些温怒。
“是下面的人出现了疏漏,这才导致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真是抱歉,
不过事已至此,咱们追究再多也没用了,还是想想怎么弥补吧,
你母亲不是跟瑞士王后走得近么,让她劝劝王后,挑唆她站出来否认凤凰是江酒绣的就行了。”
“你疯了?”洛克琳达怒道:“挑唆王后撒谎,一旦真相暴露,王室颜面扫地,我洛克家族还有什么出路?”
苏媚儿冷笑道:“即使你不这么做,你觉得你还能回到洛克家族么?
反正你已经失去了一切,那就为自己报了仇再说,何须管那家族?”
洛克琳达渐渐冷静了下来。
是啊,这么好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她若不将江酒彻底锤死,以后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行,我给我母亲联系,你那边也得给我守住了,该封口的封口,别露了什么风声。”
“放心吧,我的人,不会出什么篓子的。”
陆家。
厅内,陆夫人朝江酒竖起了大拇指。
那么大的危机,她居然凭着一则声明就给压下去了。
她这儿媳妇儿啊,还真是能耐得不行。
“酒酒,声明里的都是真的么?你真在上面绣了一只凤凰?”
江酒勾唇一笑,“真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松的看热闹了,不过现在还不到高兴的时候,应该王后那边极有可能会否认。”
“为什么啊?”陆夫人不解的问,“王后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对外撒谎呢?”
江酒叹道:“因为王后身边有人挑衅,说不定真的会被说服,
如果她否认我在图上绣了凤凰,那我可就麻烦了。”
这时,陆夜白从外面走了进来,边走边道:“不用担心,我联系国王了,
正好跟那国王有几分交情,与他说了实话,他会阻止王后对外撒谎的。”
江酒噗嗤一笑。
她就知道陆先生会给她善后的。
“那就谢谢陆先生了,有国王干涉,王后不会乱来的。”
酒店内。
洛克琳达正在跟洛克夫人通电话。
“妈咪,上次的事情您没有帮我,这次您一定要帮帮我,眼看着江酒就要完蛋了,你必须助我一臂之力。”
话筒里传来洛克夫人淡漠的声音,“不用你来求我,我也会这么做的,她江酒不是很嚣张么,这次我一定将她捂死。”
话落,她直接切断了通话。
洛克琳达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挂机声,勾唇冷笑了起来。
江酒发布声明又如何?只要王后否认她绣了凤凰,她就百口莫辩,再多的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瑞士。
王宫内。
王后正在花园里赏花,有女仆过来禀报说洛克夫人求见。
江酒的那则声明,可谓是打了她的脸,让她丢尽了里子跟面子。
不过这也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一开始不咄咄相逼,也不会闹到这副田地。
眼下听闻洛克夫人来见她,她心里积压的怒火开始蹭蹭蹭的往外冒。
要不是听了那妇人的挑唆,她何至于那边为难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