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他在时刻监视着火影,窥探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火影听话,那一切都好说,过来见完殷允之后就离开,
如果火影不听话,捅出了他威胁她的事,他也能在第一时间逃离。”
说完,江酒连忙对着外面喝道:“阿权,去一趟院,将罗森给控制起来。”
不能让那家伙跑了。
他一跑,就证明他已经放弃了火影。
一个被舍弃的弃子,没了任何的价值,罗森就会肆无忌惮的将她曾经的遭遇公布出去。
后果会怎样,她不敢想。
“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这刚怀上呢,脑子就不够用了,要不是你提醒,怕是等罗森跑没影了之后都察觉不出来。”
陆夜白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挺晚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边交给我处理。”
江酒摇了摇头,“事情不解决的话,我是睡不着的,再等等吧,
如果罗森真的提前收到了消息,那这会儿估计已经离开别墅了,
他顺利脱身后,要么直接将手里的东西公布出去,要么威胁火影去找他,
不管是哪一种,咱们的处境都会很尴尬,只能被动的任他拿捏。”
陆夜白想了想,开口道:“我去调派人手,让他们在阿曼地毯式搜索,
现在这种情况必须将人给控制住,这样的话才能用他的命威胁他交出录像。”
江酒轻嗯了一声,“那就这么做,只要让他觉得有危机感,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一旦让他脱身去了安全区域,生死顾虑没了,他哪还会思考那么多,任性之下可能就是火影身败名裂。”
陆夜白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了句‘别太操心,万事有我’,然后大步走出了病房。
江酒从门口收回视线,抬眸对殷允道:“我跟火影聊了一下,她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我有种预感,只要你这次能帮她解决掉这个麻烦,她必定会接受你的,
所以我跟陆夜白的人由你调派,抓到罗森,从他嘴里撬出录像的下落后,功劳全算你头上。”
殷允无奈一笑,“我谢谢你了啊,这个朋友算是没白交。”
几分钟后,阿权急匆匆的闯进病房,对江酒禀报道:“二小姐,罗森确实开溜了,
由于咱们发现的太晚,人已经跑没影了,所以很难追踪到他的具体逃离方位,
不过好在咱们之前为了堵住无面封锁了各个出入口,他暂时出不了阿曼帝都。”
意料之中的结果,所以江酒并不是很惊讶。
也不怪那家伙狡猾,是她疏忽了,若一开始就想到罗森在监视火影,她也不会跟火影聊那些。
“殷允,你好好休息吧,今晚养足精神,明天投入到事件之中来。”
殷允点点头。
他只要确保火影还在别墅,还是安全的就行了,其他的可以慢慢来。
即便罗森真的泄露了那份录像也无妨,到时候他就对外宣称火影是为了救他才有此遭遇的。
能跟她一块承受外界的指点议论,也是一种幸福。
翌日。
江酒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陆夜白有没有抓住罗森。
陆夜白拧着眉,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江酒一见他这副模样,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见他这么严肃了。
“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阿坤昨晚去搜寻罗森的时候发现有易容师在混淆视听,这么说吧,有人在帮他摆脱我们的追踪。”
易容师?
江酒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无面。
那女人在阿曼待了一段时间,虽然现在人走了,但仍旧残留了不少势力,其中就包括一些学术不精的易容师。
“你的意思是说无面在帮他?不应该啊,无面跟罗森是两个不同领域的人,怎么可能是旧识?”
陆夜白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他想到了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
“我猜无面留在阿曼的那些人应该还在暗中监视咱们,昨晚闹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应该将情况告诉了无面,
或许无面是得知了罗森手里握有威胁火影跟殷允的录像,所以才出手救下了他,
毕竟在她看来你与火影殷允关系匪浅,她拿捏住了他们的把柄,就等同于拿捏住了你的。”
江酒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说法有道理。
“所以你在担心无面会捷足先登,从罗森手里将录像骗走?”
“嗯,罗森现在走投无路,只要无面答应保他平安,我想他会很爽快的答应无面的任何要求的。”
江酒揉了揉眉心,闷声道:“我现在有点后悔将无面放走了,果然是后患无穷,
她若留在阿曼,我或许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从她手里救回师兄,然后将她一网打尽,
可如今她身在瑞士,一切都不在咱们的掌控之中了,想要拿捏住她会难上很多。”
陆夜白将她圈进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道:“他是你师兄,是你师父的儿子,百分之五十的生还概率怎么行?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都必须保证他的安全,将他完好无损的救出来,放无面去瑞士,是你必须得做的。”
江酒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道:“陆先生,你怎么这么会安慰人呢,这么温柔的男人,谁家的啊?”
陆夜白吻了吻她的唇角,与她额头相抵,“你家的。”
两人刚准备加深这个吻,外面突然传来阿权的汇报声,“二小姐,火影小姐过来了,说有急事找你。。”
“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江酒朝陆夜白吐了吐舌头,伸手捏捏他的俊脸,“好啦,别摆着一副欲求不满的臭脸了,
你想想啊,这会儿撩过头了,最后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么?
所以远离温香玉软,你会觉得生活很美好的,乖哈,我去忙了。”
“……”
厅。
火影见江酒从二楼下来,连忙走到楼梯口,急声道:“江酒,罗森不见了,
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咱们计划着对付他,所以大清早的跑路了?”
江酒走下最后一层楼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不是大清早,是昨晚上,他昨晚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