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方大地,已是寒风习习,遍地金色落叶。在晋阳城内征西将军府中,马腾正独自坐在池塘边的凉亭,煮酒赏景。
数月前,马腾父子投效北府后,张耀文便赐予马超一座漂亮的府邸,府邸占地中等,府内有池塘,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真乃一处极佳的休养之地。但是身处其中的马腾,却一直郁郁寡欢,也不像任何人透露出半点心声。
“父亲,您在这儿啊。”马腾闻言一看,原来是宝贝女儿马云禄来了。
马腾笑道:“禄儿,我的乖女儿,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到父亲这来。”马云禄闻言,便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小跑着投入马腾怀中,随后抬头望着马腾道:“父亲,孩儿这几日见你一直郁郁寡欢,好像有心事似的,估计你又不敢告诉母亲和几位兄长吧。今日看您独自再此饮酒,女儿便过来瞧瞧,若父亲真有心事可以告诉孩儿啊,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包括母亲、大哥他们。”
马腾叹了口气,便埋首看着膝下的女儿,温柔说道:“女儿啊,父亲其实也无甚心事,只是有些伤感罢了,如今我等投靠秦公,而秦公也对我等恩宠有加,我还有何不满足的。只是…哎,不说了。”马腾伤感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马云禄看后,顿时起身一把夺过酒杯,愤恨道:“我看父亲还是放不下那虚无缥缈的权力吧,父亲别以为孩儿是女孩子,便不懂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父亲请听孩儿一句劝,如今世上再无西凉军,而秦公亲口答应,将来征伐西凉董卓,定会让大哥为先锋,率军复仇的。而现在,您年级也大了,大哥等也受秦公重用,特别是大哥,刚刚投效,便执掌了北府两大精锐骑兵之一的蓝羽铁骑,这可是连那人和吕布大哥都没有的待遇呢,父亲难道还不满足吗?”
马腾闻言,忽然泪光闪现,一股枭雄霸气油然而生道:“我只是恨,恨韩遂那个奸贼!若无他背叛,此刻我军早已击退董卓,甚至能攻入关中也不一定。到时候占据整个西北,据守函谷关,傲视中原诸侯,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就算与当今的北府秦公相比,也定不遑多让。说不定,到时候一统天下的英雄会是我马腾!我马家从先祖伏波将军马援起,便世代为大汉帝国镇守边疆。如今天下大乱,我本想让我马家有更进一步的机会,只是可惜啊,被最信任的兄弟背叛,导致我马家的大业转头成空,哎…我真是恨啊!!”随即神情悲愤的拿起酒壶仰头狂饮起来。
身旁的马云禄见此心疼不已,便上前扶着马腾胸口轻轻搓揉道:“父亲,您把心中的心事说出来便好了,女儿也放心了。但是父亲,今日之言不可再入第三人之耳,否则会给我马家带来大祸的。秦公虽然仁义,但对我马家那是甚为优厚,我们要知恩图报。您心中的军国大业便放下吧,要是还不甘心,那便全力辅佐大哥及其他兄长,让他们来带领我马家,在未来继续延续辉煌,这样不也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