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出魂灵珠的事以后,夏璃也没闲着,来到药房替灵尘炼制醒神丹,
区区三品丹药对她来说,花费不了多少功夫。
就在丹药出炉之时。
“咚咚咚······”顺理堂紧急情况钟声响起,而后,外头忽然就暗了下来!
一阵强大的阴风带着极深的怨气将日光遮蔽。
许多邪祟黑气,围绕在顺理堂内撞击作祟,众多弟子惊慌逃窜,“不好了,有邪祟入侵了!”
“快,所有人快躲到安全通道里!”
方才还平静的堂内,瞬间大乱成一团,几个老头带着弟子们,躲到了夏璃设下的安全阵法之中,
而阿宝,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时,也快速将睡美男灵尘扛了过来!
安全通道是一条走廊,人可过,邪祟不可进。
看似安全,但那些乱窜的邪祟黑气,正不断的撞击着夏璃布下的符箓阵法。
而另一边的容辞正好带人过来,看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
“瑾七,叫上所有暗卫!尽全力,保护好顺理堂所有人。”
瑾七还在同所有暗卫,拿着桃木剑击打半空中的邪祟,看了他一眼着急道,“那殿下你呢?”
“我去找夏璃!”
容辞手中攥着夏璃之前给的紫色驱邪符,未有邪祟敢近他的身。
这些邪祟定是冲着夏璃而来的。
来不及多想,他便扬起脚步,就朝药房走去。
药房这厢。
夏璃定定的看着身穿蓝色盔甲披风鬼魂,皱眉道,
“鬼神前辈,我今日道法还未恢复,无法送你离去,可否宽限些时日,堂内都是凡人,经不起这样作祟!”
是的,眼前这个浑身散发黑色怨气的魂魄,正是昨晚召唤过来的鬼神。
厉鬼里面,最高等级。
就算夏璃功法恢复,也难敌他。
若不将它安息送走,夏璃定会被怨气反噬,不得善终。
鬼神看着她,幽幽开口,“我白天来此,是因为我无法等到晚上,你不将我送去轮回,我恐怕就要依照定则,夺你肉身来躲藏天道。”
院中的邪祟们,是被他身上强大的怨气引来的,不是他故意为之,他用怨气遮蔽天日,自然就给了心怀不轨的邪祟可乘之机。
夏璃眼神一滞,若说她心中不慌,是不太可能的。
但她现在道法还未恢复,若强行送他轮回,万一中途自己的功法无法撑他渡过忘川,
那后果,绝对会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十倍不止。
为何他如此急着投胎?
夏璃问道“召者一般三天内送走即完成交易,为何你如此着急?我并非不想渡你轮回,不过是缓两天你都等不了?”
她吃丹药恢复力量,也需要两天。
这鬼神也太急了些。
鬼神脸色黑气更深,发出怒喊,
“明日!明日就来不及了!害死我们一家的凶手,昨夜就死了,今日我若不跟上他,在阎王面前告状,我这一生都不会安息!!!”
药房里的天色又黑了黑,阴风吹得药房物品掉落在地,夏璃用上符箓才将自己定住站好。
顿了顿,继续道,“阎王那里自会有记载鬼魂的作恶之事,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你不懂!我要亲眼看着他们被审判,亲眼看到下十八层地狱,今天你若不送我下轮回,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鬼神眼睛通红,张嘴发出更大的怒吼。
夏璃快被乌黑黑的怨气遮住了双眼,好强,真的好强。
她不能再说这些激怒它,难道真的要强行施法渡它吗?
就在这时。
玄色身影从门外冲进来,夏璃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周围怨气仿佛驱散了不少,起码她睁开眼,已经能看见周围的情况了。
抬眸一看,撞上一双寒凉却充满担忧的眼神,夏璃顿了顿,“容辞,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快走!”
容辞凝着她,没有回答,将她搂得更紧随后看向鬼神,“你是定远军的副将林铅?”
鬼神一愣。
缓缓收回了满屋的怨气,它死了十年,居然还有人知道他。
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小辈。
打量着容辞,鬼神疑惑道,“你身上有皇家之气,为何会知道我生前的名讳。”
容辞这才缓缓放开怀里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看向鬼神道,“本王是容辞,你身上的灰蓝色盔甲,是定远军的军装,全家被灭门一事,这十几年来,只有当时的定远军副将林铅,才遭此毒手。”
鬼神呜呜咽咽的流着血泪,“我林家上下,一辈子用性命保家卫国,世代忠勇,没能死在沙场,却被自家上门女婿给陷害谋反,
“他却变成功臣,名正言顺继承林家宅院,娶新妻子,拿着我以前的俸禄和官职,可怜我那女儿被蒙骗,可怜我全家老小的命,变成那个卑鄙小人的踏脚石!”
“所以,害你死后怨气深重的凶手,是现在的定远军副将李鑫?”
容辞皱眉问道。
定远军是镇国公手下的军队,十年前容辞就听说定远军有个副将谋反,父皇派兵前去镇压,没打几个回合,就听说反贼林铅全家畏罪自杀。
原本这重罪该满门抄斩,可林副将的女婿关键时刻带兵将反贼兵马一举剿灭,父皇才赏赐李鑫袭承林铅的宅院和副将官爵。
那时他才十岁,就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才决定手握兵马,日后替父皇保卫国家。
如今仔细想来,林铅一家畏罪自杀,绝不是偶然。
“是,就是他!当年是他在酒里下毒,将我们全家上下害死,那晚,我那女儿刚替他生下个女婴,也被他狠心掐死。”
鬼神抬头望天,呜呜咽咽的哭着,声音带着及怒与不甘,继续道,
“更可恶的是,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