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的本事,他可是见过。
当初在李二家中,叶凡草木竹石成剑,穿花摘叶伤人的一幕,刑河估计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忘记。
叶凡那日的神乎其技,无疑是彻底的震颤住了刑河。
更何况,数月之前的泰山武会,当时李二也邀请刑河,代江东出战。
不过,那吴贺荣太强了,军区教官孟百川在他手下,竟然没有走过一招。
当时刑河吓得,直接开车就跑了,连出战都没有出战。
这临阵脱逃,当了逃兵,刑河无疑也是没脸在江东混了,当晚他就返回了燕京。
云州的太极武馆,不过是他们邢家开设的一个分管,刑河的大本营,无疑还是在燕京的。
不过,返回燕京之后,刑河却是也一直在关注着江东的消息。
对于叶凡在泰山之战上力挽狂澜,一招灭杀吴贺荣的事情,刑河自然早就听说了。
正是因此,刑河对叶凡的敬畏无疑愈加浓郁。
这可是个神人啊~
刑河虽然傲慢,但绝对有自知之名。
他很清楚,他们邢家上下上百口子,估计加起来,也不会是叶凡对手。
这等人物,能不招惹,还是不惹的好。
否则哪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今因为自己孙子的缘故,差一点便惹了眼前这个狠角色,可想而知,刑河如今心中是何其惶恐。
幸好自己及时认出来了,否则的话,刑河估计,现在的自己,怕是比那吴贺荣,好不到哪里去吧?
此时,面对叶凡之前那森冷不悦的声音,刑河无疑早已经吓得满头大汗。
赶紧把自己孙子刑天提起来:“混账东西,什么人你也敢惹?”
“还不快给楚先生道歉?”
刑天也不是傻子,见到自己二爷爷对这叶凡如此敬畏,他自知,这次自己怕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顿时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耷拉着脑袋,像是蔫了的苦瓜一般,满脸苦逼相的对着叶凡连连道歉。
而这个时候,看着那对叶凡不住道歉的爷孙两人,满座宾客却是一阵目瞪口呆。
只觉得匪夷所思?
这到底什么情况?
这刑河不是来给孙子出头的吗?
这怎么反而带头给叶凡赔礼道歉了?
莫非,这叶凡跟刑河认识?
“小...小姐,小凡先生他,跟邢家也有交情?”林文静错愕满心,怔在原地,痴痴的问向徐蕾。
徐蕾美眸颤了颤,也是疑惑的摇了摇头:“可能吧?”
泰山武会的事情,徐蕾只知道叶凡不负众望,击败了吴贺荣,顺利成为了江东之主,但是他并不知道详细情况。
更不知道刑河其实也参与其中。
毕竟,当时徐蕾因为家族的事情,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力去理会这些。
她一直觉得,那吴贺荣实力估计并不强,不然的话,叶凡这么年轻,怎么可能那般轻易的打败他。
所以,徐蕾一直认为,吴贺荣是根本无法跟刑河这等名声在外的国术大家相比的。
然而徐蕾哪里知道,刑河名声固然大,但都是一些虚名而已。他那点表演兴致的功夫,在叶凡与吴贺荣这等人严重,不过只是花架子而已。
如今见到刑河对叶凡竟然这般恭敬,徐蕾当然意外。
她到现在,终于明白,叶凡刚才为何说,刑河在他面前,敬他如敬鬼神!
之前徐蕾跟林文静还以为,这不过都是叶凡的一些狂言而已,但现在看来,绝非是虚言。
在众人震颤之时,徐美凤母女两人,却是已经无法淡定了。
她们根本无法相信,被她们视为倚靠的刑大师,如今在叶凡面前,竟然如此恭敬?
“刑大师,你在干什么?”
“你是疯了吗?”
“他不过一个小地方来的土鳖,哪值得你这般对待?”
“这些年,你们邢家受我徐家不少恩惠吧。”
“如今,正是用到你的时候。”
“这土鳖伤我母亲,辱我徐家,我现在以徐家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将这混小子狗腿打断!”
“你放心,无论有什么后果,我们徐家,一概承担。”
直到现在,徐美凤依旧怒声吼着。
听到这话,当时刑河脸就黑了,怒声骂道。
“我说我孙子小天哪来的胆量冒犯楚先生,原来是受你们娘俩蛊惑。”
“真当我们邢家人都是蠢货不成?”
“你们自己不上,却拿着我们当枪使?”
“你们徐家高门大户,想招惹谁我们管不到,也没能力管。”
“但我们邢家小家小业,我只希望,你们找死,别害我们!”
面对徐美凤的话语,刑河却是根本没有给对方任何面子,冷哼一声,当即便带着刑天离去。
看样子,刑河是不准备掺和叶凡跟徐家的事情。
毕竟,这两方势力,他们邢家,都得罪不起。
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方才是明智之举。
“你...你..”
看到刑河对他们徐家不管不问,扭头便走,徐美凤无疑快被气死,对着刑河的离去的方向,愤怒吼着:“好你个刑河,你们别后悔!”
“什么狗屁国术大师,我看就是废物,怂货~”
“连一个土鳖,也畏惧不敢对付。”
刑河之前的话语,无疑仿若一巴掌抽在徐家人的脸上,让的徐家人颜面尽失。
徐美凤恶毒的声音,不住回荡。
然而,无人理会。
刑河走后,叶凡也就不再在此逗留,带着徐蕾,当即朝外走去。
这一次,自然再无人敢拦。
“叶凡是吧?”
然而,就在叶凡跟徐蕾两人即将离开厅堂之时,一道轻蔑的笑声,却是从人群之中,悄然传出。
众人只见,一位脸色泛白,体型精瘦的男子,走了出来。
赫然是,徐蕾的未婚夫,薛明华。
在沉默良久之后,眼前这个男人,终于站了出来。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
“一旦你将徐小姐从徐家带走,那后果,你是否能承受的起?”
“到时候,你得罪的,可不止只有徐家,还有我燕京薛家!”
“你应该知道,在燕京,薛、徐两家,有着怎样的能量吧?”
“尤其是我薛家,得罪我们的人,至今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惹怒了我们,不止你,甚至你的母亲,你的妻子,你的家人,怕也会受你连累。”
“你应该不想看到,他们因为你而受苦吧?”
薛明华淡淡笑着,话语之中,尽是轻蔑。冷冷的笑声,仿若幽谷里冰寒的风,在整个厅堂之中悄然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