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金:“?”
他一眼就认出这张面具属于花火。
惊讶于景渊和假面愚者勾搭上的同时,更不解景渊为何会提出这种办法。
帮自己应付星期日的底牌?
姓景的能有这好心?
直播间内观众同样满头雾水...
【什么鬼?琥珀王的墙塌了?景渊渊居然会乐于助人了?(诧异)】
【随便找个人顶班,自己躲在原始梦境摸鱼,这才是景渊该做的吧?快说你是谁!把我家景渊藏哪儿去了!(怒)】
【答应帮砂金赢下所有也不用这么拼吧?万一扛不住星期日的底牌咋办?】
“将军扮演我...那我呢?”砂金指了指自己。
他最担心的还是被景渊以避免穿帮为由关“小黑屋”...
眼下一堆事没做。
如果不能从这里出去、不能在外面活动,那一切计划都将泡汤。
景渊理所应当道:“你当然是扮演我了。”
“不成不成,”砂金连连摆手,“将军英明神武,气质非凡,岂是我能扮演得了的?”
景渊是怎么从朝露公馆出来的?
这张面具又是怎么从花火手上弄来的?
简单将两者联系一下,砂金立刻得出结论——定是以花火假扮自己为由!
上一个“扮演”景渊的都被爆装备了。
他哪还敢答应?
这不明摆着钓鱼执法吗?cizi.org 永恒小说网
砂金甚至都怀疑景渊是冲着自己来的,而非帮自己对付星期日...
见马屁无用。
他又将目光落到那张面具上。
再次开口:“何况面具只有一张,将军有本事从愚者手里抢,我可没本事...”
砂金以为这张面具是自己抢来的?
景渊表情古怪。
也不解释。
随口道:“在梦里变换身形是什么难事吗?”
家族虽明令禁止冒充他人身份,也没开放正规渠道,但对公司而言并非难事。
“普通‘变身’和愚者的‘变身’有本质区别,将军岂会不知?”砂金依旧不愿妥协,“就算我能变成你的模样,也很容易被家族识破,得不偿失啊将军...”
如果说花火的面具能百分百变换成他人模样,连熟人都难辨真伪。
那么砂金使用的手段顶多模仿个七八成,一些类似语调、神态之类的细节很容易露出马脚。
骗骗普通游客还好说,可万一遇上星期日这样的管理者,很难不穿帮。
何况景渊还有钓鱼执法的嫌疑...
他于情于理都不能上这趟车啊!
见砂金不愿配合。
景渊故作神秘:“你可知中了【同谐】的‘诅咒’会有何后果?”
“何后果?”砂金挑眉。
他相信星期日有底牌,却不信这张底牌会将自己置于死地。
再怎么说他都是“公司使者”,家族不会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景渊定是在唬人!
可他执意要替自己去和星期日对质,这背后又有何用意呢?
难不成【巡猎】的将军头铁,想尝尝【同谐】诅咒的咸淡?
砂金想不明白...
只听景渊幽幽道:“【同谐】的诅咒不会立刻取你性命,但会勾起你内心最不愿面对的回忆,将丑态尽数展露人前。”
“最后的最后,你将沦为‘家族’的一员。”
砂金:“......”
他不愿面对的回忆是什么?
卡卡瓦夏。
一个有些陌生的名字。
若星期日的底牌真如景渊所说,那他...的确是想帮自己?
“将军难道不怕这种‘诅咒’?”砂金询问。
目光也死死落在景渊脸上,想从他的表情变化中看出更多信息。
然而景渊张口就来:“本将军一生坦荡荡,没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自然不惧。”
砂金白眼一翻。
他宁愿相信【巡猎】不追【丰饶】,都不信景渊坦荡荡。
八成是有应对办法,或者是【同谐】的诅咒对他无用。
但景渊不愿说,他也没往下问。
半推半就道:“那就多谢将军愿意帮我这个可怜人了。”
“朋友之间还说这些?见外了不是?”景渊笑眯眯的责怪道。
听他重提“朋友”二字,砂金心头一紧。
总觉得自己又上了这家伙的当。
却又没有证据。
尤其是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干脆转移话题:“那第二件事...‘赌把大的’又是什么意思?”
“这就更简单了,”景渊笑容不减,“你不是想确认匹诺康尼的梦境中并不存在‘真正的死亡’吗?”
“很巧,我也想知道。”
“不如就拿你的命当赌注,豪赌一把?”
砂金嘴角抽搐:“你...将军该不会想在这里给我一刀吧?”
“当然不会,”景渊摇头,“但我会帮你搭好舞台,找好对手,让你亲自下注。”
砂金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怕将自己的命摆上赌桌,反正一路走来都已经习惯了。
但他不能“死”在景渊手里!
这样会给家族转移矛盾、祸水东引的机会。
一开始与景渊装作“势同水火”的计划也会成为家族的嫁衣,公司还怎么收回匹诺康尼?
【听不明白,我听不明白啊啊!!(抓狂)】
【已知:知更鸟死亡,求证:梦境中并不存在真正的死亡,所以知更鸟死哪儿去了?(思考)】
【我焯,让砂金赌命?玩这么大?】
【虽然听不太懂,但我知道赌狗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应有尽有,要么一无所有(吃瓜)】
蓝星观众对“谜语人”的痛恨程度再次上升一个台阶。
禁地内。
和景渊对完剧本的砂金再次开口:“我的‘对手’...应该是那位‘游侠’吧?”
“答对了,”景渊点头,“但没有奖励。”
砂金笑了:“将军要不要也来赌上一把?我赌‘梦中不存在真正的死亡’,你赌我会赢还是会输?”
“真是狡猾啊,一个不自信的赌狗如何赢下所有?”景渊也笑了,随即转身,边走边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赌你会赢吧。”
景渊的话仿佛给了砂金莫大底气。
见他越走越远,不由好奇:“将军去哪?”
“去吃狗粮,你要一起么?”景渊头也不回。
砂金老实坐下:“那还是算了,劳烦将军把我的那份也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