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拆亲
弯弯听着听着身子就不自觉地挪到了床里。
就听那女子媚声又道:“你就是糊弄我,果然书生竟说漂亮话,我怎么就被你一副画骗住了。”
“就只是被画骗了?不是为了我这个人吗?”
话完,女子一阵娇嗔的“哎呀……”声后便再无对话,只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嗯嗯啊啊琐碎动静。
弯弯正纳闷,南无歌实在忍不住靠前捂了她的耳朵。
弯弯摇头晃脑的推开他道:“你捂我耳朵作何?我这故事还没听全呢!”
说完絮叨道:“这俩人怎么不继续说了呢?”
“他们正行云雨之欢,顾不上。”
南无歌淡淡说完,弯弯瞧着他愣了愣神,忽觉脸上一阵发烫,快躺下身去拽着被子蒙住了头。
南无歌忍着笑凑前想拽开,没想她死命拉着,只好哄道:“我不笑你,你先松了手。”
“你别跟我说话,我睡了。”
虽然弯弯对那些声音听不懂,但是黄花闺女知道隔壁正行云雨之欢,也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南无歌一瞧拽不开,干脆躺下,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
这招奏效。
弯弯速速松了被子坐起了身,慌道:“南无歌,我可是有心上人了,你怎么还敢如此?”
“有心上人又如何?成亲了吗?定亲了吗?爹娘见过了吗?”
“拆完亲我就嫁了他,我就随他回江北,我爹娘定会特别中意。所以,你自重!”
弯弯胡说着,就见南无歌气的回身过去,再不说话了。
弯弯倒以为自己的话管用了,小心将缎袄缎裤脱下,叠起放在了头侧,刚躺下,南无歌回身凑前就抱了她。
“南无歌你怎么如此无耻?松开。”
南无歌故意道:“嗯,就无耻了,反正你的心上人也来不了,我想怎样就怎样。”
“这么久了,我竟没发现原来你如此小人,我讨厌你。”弯弯气了,气他净是这般的人。
只用力推着他,心想自己冻死也不能跟他在一个床上躺着。
“顾青宁我会替你教训她的。”南无歌突然冷不丁的悠悠一句。
弯弯手下微顿,他说的这又是什么没头没尾的话?
“你们继续做戏,我只当不知道,等你拆完亲,我定会让顾青宁好看。”
南歌就抱着她淡淡说着,弯弯眼珠滴溜溜的乱转着琢磨这话里的意思。
难道是说我和张公子做戏吗?但这事儿除了她和张公子没有第三个人知晓,他绝对不会知道的。但他说这拆完亲让顾青宁好看又是为了什么?那挨巴掌的事儿明明已经过去了。
“你……怎么突然如此说?”
“我知道你跟张云阳在做戏,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也知道,以后该如何护着你了。”
话完,南无歌低头捏起她的下巴,就要亲,弯弯头一歪急道:“你胡说,我跟张公子没有做戏,他都给我定情信物了,我们……我们也躺…躺在一起过了。”
“……”
最后这句南无歌自然不知道。
只气道:“躺在一起过了,是什么意思?”说着干脆拽着弯弯坐起身气问道:“你最好给我说明白苗弯弯,不然我就叫你知道什么是躺在一起过了。”
弯弯不信他会知道,还是嘴硬道:“你那天早上不是撞见了吗?我就在他房里床上,他抱着我睡了一夜,我们不是做戏的,我们……是真的。”
“我就是问你他为什么抱你睡了一夜?”
“因为我们……”腻歪的话弯弯编不出口,干脆道:“你管我,总而言之,我跟张公子我们没有做戏,你莫要胡猜。”
“苗弯弯,今晚你不解释清楚,我就跟你坐到天亮。”
两人正气着,就听隔壁“砰砰……”敲墙声,两人再无话,各自睡了。
……
清晨,屋外急雨打窗,弯弯循声醒来。
扫过床旁无人,起身环视屋内,南无歌不在。
“这雨不停可怎么回去呢?”弯弯嘟囔着穿好衣裳,打理好发髻推门出来。
刚门前站住脚,就扫到隔壁房前,一女子的手探在门外正拽着门前一男子的衣袍,男子瞧弯弯出来了,快些推开那女子的手,低眉走了,弯弯打着哈欠瞧了瞧眼前过去的男子,突然双目瞪圆人都清醒了。
这不是阿香的相公吗?我……刚才是看到什么了?那明明是女子的手。
弯弯顿了片刻,轻手轻脚向前挪到阑干旁,往隔壁屋前瞄了一样,屋门闭着……低眉间突想起昨夜的男女对话,一时间恍然大悟,这阿香的相公…就是昨夜里跟这个女子缠绵的书生?
“站在门口作何?快进去。”
南无歌一早去渡口那儿问了问,今儿雨急海上风也大,还是走不了。
回来刚进院子抬头就见弯弯鬼鬼祟祟的出了门,这会儿又探头探脑的瞧着隔壁屋,倒以为她是昨夜里墙根没听够,还想见见真人,上前说着,将她拽回了屋里。
一合门,弯弯就桌前坐下激动道:“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从那屋子里出来了吗?”
南无歌生了一夜的气,不想搭理她,只瞥了她一眼,不接话。
弯弯见他不好奇,自己忍不住了道:“阿香的老公。”
南无歌一听眼中微愣,接着道:“你又忍不住要多管闲事,对吧?”
“那你昨日也听见了,那阿香说起自己的相公那般的得意,我还以为他们相公定是极其宠她的,谁想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我能坐视不管吗?”
南无歌点了点头,瞧着她认真道:“管呀,我们先把自己的事情说明白了,我就帮你一起管。”
弯弯自然知道他问的什么,但她一想到那晚的窘境心里就很不舒服,一时间就脸上没了方才的俏皮,转而淡漠了几分。
南无歌见她脸色有变,到凑前抓了她的手,低声道:“你那晚喝多了差不多都告诉我了,顾青宁她……脱你衣裳,跪夜这些我都知道了,怪我,我没想到她现在变的如此。还有,我知道你跟张公子做戏都是为了让顾青宁不再怀疑你,我回去也当做不知道,我陪你们做完这场戏,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那,多谢。”
说着弯弯扯扯手,想拽出来,南无歌不依,接着道:“可你能跟我说说,为何你们会躺了一夜吗?”
弯弯瞧他就追着这事问的急,气了,冷声道:“我在屋外跪夜冻晕了,张公子没了法子,就如此救了我。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南无歌如何能想到她竟然冻晕了,一时间慌的不知道该如何哄她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