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幸会。”
“鄙人姓张。”
见到周牧三人进来。
姓张的秃头男人,嘭的一下起身。
似乎有些学者的通病。
有点神经质。
上前就跟三个人一一握手。
周牧还好。
毕竟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不得不说,小哥这幅打扮确实有点东西,就算站在跟前,也无法分辨出丝毫。
尤其是。
之前和他一路随行。
早就习惯了他那张沉默冰冷的脸。
陡然换成这幅模样。
那种差别……
也实在太大了些。
换个人,说不定就要露馅。
周牧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
不过边上的吴邪和潘子,就没这么客气。
本来因为吴三省的事就异常烦闷,眼下又冒出来一帮神秘人,莫名其妙上了贼船。
再加上这家伙一脸油腻。
神经兮兮的样子。
心里更是抗拒。
不过出于客套,还是上前握了下手。
简单说了下名头。
“张教授是专门研究明朝地宫结构的专家,作为特别顾问,这次被请来,负责海下地宫的分析。”
阿宁在一旁介绍道。
“不敢当不敢当,阿宁小姐捧杀了,我就是运气好,发了几篇文章,一点小成就,不提也罢。”
秃头男人连连摆手。
眼神里的得意之色却是根本掩饰不住。
见状。
吴邪和潘子更是反感。
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不顺眼。
但这姓张的秃头男人,却一点眼力见没有,气氛都沉默的让人尴尬了,他却一点没有察觉。
反而愈发热情。
“吴先生也是被阿宁小姐邀请来的?”
“不知道是研究什么学科的,有没有在杂志上发表过文章,鄙人可否有这份荣幸,去拜读一番大作。”
“也能一起交流。”
秃头男说话,总是透着几分傲气。
可能带着真诚。
但这话落到吴邪耳朵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嘲讽意味。
听得他一阵无名怒火直冲头顶。
不过想到现在刚上船,接下来可能还会共事一段时间。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心态。
吴邪只是冷冷道。
“挖土的。”
要是道上的,听到这几个字,一下就能反应过来。
再不济稍微有点脑子,能察言观色的,也知道他已经没了耐心,懒得废话。
但偏偏秃头男完全没有反应。
哦了一声。
像是恍然大悟一样。
“原来是搞建筑的,不在一个圈子,难怪没见到大作。
“不过也没关系。”
“研究的大方向还是差不多的,一个活人一个死人,干的都是建筑。”
听着他认真的分析着。
吴邪真是一口老血闷在肚子里。
气的想打人。
却又不好发作。
“是差不多。”
一连深吸了几口气。
将心里那股无名怒火稍稍压下。
这才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
“那就对了。”
秃头男笑了笑,又赶忙摸出一盒名片,给三人一人发了一张。
“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好好交流。”
吴邪嘴角一阵抽搐。
僵硬的接过名片,一把塞进口袋里。
想着等下就他娘扔垃圾桶里去。
不过……
心里愤愤骂了一通后。
再抬头看着那张小心笑着,又略带张扬的脸。
忽然间。
很莫名其妙地。
气就消了。
本来就是这种性格,何必因为几句话跟他置气?
倒是周牧,低头仔细看了下那张名片。
除了名字外。
底下还有一长串的头衔。
至于教授,则是因为被金陵某大学特聘。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了这么个身份。
是确有其人。
还是和上次去鲁王宫一样。
吴三省特地造了几个身份。
但有一点,周牧能够确定。
张起灵一定是想起了什么,要不然绝不会这么重重伪装,借着阿宁的船,前来西沙,试图再次进入沉船墓。
“阿宁小姐,我想问下,我三叔出事的位置到底在哪?”
一旁的吴邪已经恢复了平静。
朝阿宁打听道。
“具体位置不清不楚,不过他们搭乘的那艘船,信号最后消失在永兴岛外。”
果然是永兴岛。
不仅是吴邪。
边上的潘子也是神色一振。
这么久了,终于听到个好消息。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吴邪敛了敛心神,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藏在他心里好久。
“因为你三叔船上,有我们公司的人,他对公司很重要。”
阿宁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耸了耸肩。
一副具体内幕不可告知的样子。
吴邪点点头,无论她说的是真是假,至少这个理由是站得住脚的。
不过。
抬头看了眼窗外。
眼下夜幕沉沉,海上风浪汹涌。
无边无际的海域就像是一头发怒的凶兽。
而他们所乘……只是这样一艘破船。
安危真能保证么?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阿宁莞尔一笑。
“放心,船虽然破了点,但绝对没问题。”
“设备都是最先进的,而且这次公司派来的都是老手,有足够的经验应付各种恶劣环境下作业。”
说话时。
她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透着一股无比的自信。
国际打捞公司,成立以来,不知道打捞了多少古代沉船。
在这个行当里。
名声斐然。
这也是她如此从容镇静的缘故。
听到这。
吴邪虽然还有一肚子牢骚,但也只能吞回去。
“咯。”
就在沉默时。
外头忽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嗓音。
就像是关外的老秦腔。
听上去有着说不出的震撼。
随着船老大的声音响起。
几个人立刻察觉到身下船只猛地一震。
船只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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