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子心里一个咯噔,这时旁边有摩托车的声音传来。
二十多台摩托车从村委的方向开来,猛的一停直接堵住了去路把黑狗子和他的人都围住了。
陈大山从一台车上跳了下来,拿着镰刀红着眼说:“以为俺们好欺负是吧,还想动刀,你们那破刀有俺手上的镰刀快??割了你脑袋都不成问题。”
他生性老实,不过一看儿子被人拿刀威胁,骨子里没文化那股凶劲就上来了。
村里的一帮小年轻也纷纷操出了家伙,平日里可能个个都是老实人,不过一碰上有事的话都蠢蠢欲动没一个安份得了。
黑狗子混了那么多年也没怕,冷笑了一下:“敢管我狗爷的闲事,你们以为一堆乡巴佬就吓唬得了我,我告诉你我今天少了一根毛的话,以为你们别想有安稳日子过。”
“呸,泥腿子一群,动一下试试,老子晚上就烧了你们房子。”
他这有恃无恐的模样,倒让小年轻们有点犹豫。
他们就是煽风点火趁机闹事最厉害,但碰上真出来混的也怕被报复,毕竟土生土长家就在这。
黑狗子一看,更得意的笑道:“叫一堆人过来有屁用,来看你丢人现眼是吧。”
陈斌笑吟吟的走了过去,说:“黑狗子,楞头青有个好处,就是下手不知道轻重。你年轻就混的不怎么样,现在老了更是废物一个,想拿名头吓唬人,就凭你那几把破刀?”
陈斌举起球棒,冷声说:“兄弟们,一人1000,把他们的家伙给我卸了,绑起来。”
一众小年轻本就是不安份的主,过来就是想过个手瘾,一听有钱拿是个个瞪大了眼,之前那点犹豫全没了。
二十多号人慢慢的围拢起来,拿着棍棒个个磨拳擦掌,脸上取而代之的都是亢奋。
黑狗子也蛮横,脸一板举起刀指了一圈说:“谁敢上来,我他娘的给他捅个窟窿放放血。”
乒的一声特别的清脆,在他举刀的一瞬间陈斌已经目露凶光,毫不迟疑的举起球棒就砸了下去。
这一砸很准的砸到了他握刀的手,这可是铁包木的正规球棒,瞬间疼得黑狗子惨叫了一声捂着手连退了几步。
他手上的砍刀也落了地,这家伙不顾疼下意识就要去捡,陈斌已经先一步踩住了刀接着又一棒挥了下去。
这一棒就算他躲了还是砸在了肩膀上,一下就疼得黑狗子咧着嘴踉跄后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似乎没想到陈斌居然有胆子先动手。
“老废物,刀都握不住了,吓唬谁呢。”
陈斌晃着球棒,慢条斯理的说:“有没有人教过你,刀这玩意除非真练过要不只能吓唬人,而棍棒才是真正有杀伤力的东西,你手里那东西还不如我妈那根擀面杖呢。”
一群小年轻一看顿时起哄着越围越紧了,一个个虎视耽耽。
黑狗子的手下也慌了,硬着头皮叫嚣道:“别过来,他娘的不然让你们见血。”
这一说反而引起了一阵嘲笑声,陈大山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要动手。
陈斌已经拎着球棍,面色阴冷的说:“放下刀,要不下手没个轻重可怪不了我们。”
“一人2000,出事了我负责,多少钱我赔。”
黑狗子沉着脸终于一咬牙,说:“小子,今天我认栽,不过你真想把事情闹大的话对你也没好处。”
陈斌不屑的一笑:“你先上门闹事,现在认个怂就想全身而退??没那么容易。”
黑狗子怒道:“那你想怎么样,今天是老子大意吃了亏,可你别以为我是好惹的,有能耐你就把我做了要不以后有你好看。”
“放下刀!”
陈斌直接举起了球棒,冷眼看着他:“不放的话,后果自负吧!”
毕竟他们拿着刀,村里的小年轻也忌讳,但重赏之下肯定有勇夫,有钱有势的谁不想巴结。
史来乡村械斗,即便是与祠堂有关,在涉及到利益的时候都得有老板在幕后花钱推波助澜,只要有个有钱人撑腰的话老实的乡下人比谁都能闹事。
黑狗子自然明白这道理,面色一变咬牙说:“把刀放下。”
那三个手下也不是亡命徒,死撑了这一会慌的不行,一听赶紧就把刀放下了。
陈斌笑呵呵的说:“狗爷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现在给我滚一边去。”
二十多人押着他们到了路边,拉鱼的车从能通过,司机们倒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也不惊慌。
等车都走了,陈斌这才走到黑狗子面前,轻描淡写的说:“黑狗子,今天你既然来了,那就得让你好好的长一下记性。”
“你老婆那泼妇没眼力劲,你他娘的也好不到哪去,真以为我是好惹的?”
黑狗子也横,咬牙道:“臭小子,你敢动我一下,我要你全家不得安宁。”
陈斌笑呵呵的说:“不错,是个硬骨头,你可以走了。”
“走了?”黑狗子一群人有点楞。
陈斌冷眼说:“怎么,还想留在我们这吃晚饭不成,开着你那台破车给我滚吧。”
这一说有人让开了路,有不安份的问道:“斌哥,就这样让他们走啊?”
陈斌笑着点了点头,他们让开路都不太情愿,毕竟现在也少有可以闹事折腾的机会,而且陈斌可说了负责一切后果。
黑狗子捂着手,带着手下逃般的跑上了车。
怕这帮楞头青真下手没个轻重,他是一句狠话都不敢放,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那台破面包被拖得大损,一启动是嘎吱做响,也引起了一阵哄笑声。
“多谢各位乡亲了。”陈斌马上让父亲回家拿钱,按照之前的承诺一人给了1000。
两万多就这么没了,陈大山是心疼不已,又担心的说:“娃儿现在杂办,这黑狗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斌冷笑说:“这种出来混的贪得无厌,我们示弱他就会得寸进尺,被贼惦记着确实不是什么好事,爸你放心我有办法。”
“哎,咱只想安份做个买卖,杂就那么难呢。”陈大山不免长叹一声。
“有人眼红是正常的,证明咱们日子过的好。”陈斌赶紧转移话题说:“爸你还是先回水库吧,今天的鱼可不能耽误了。”
“好好,那我回去看看!”陈大山临走叮嘱道:“娃儿,咱是本份人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有啥事你要不和你姐夫商量一下。”
“知道了爸!”
父亲走后,陈斌点了根烟四下观望了一下,决定在这路口也安装上几个监控。
轻易放走黑狗子,陈斌二世为人没那么大度,同样的也没怂到被他恐吓几句就退怯。
主要这是个死角,那支所谓录音笔也只是个幌子,今天闹这一出没留下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算姐夫帮忙也很难搞死黑狗子。
大打出手的话没必要,陈斌现在一心想赚钱没必要好勇斗狠,陪着这种烂仔一起死。
农贸市场,刘大东的鱼档生意比之前差了一些,主要是收黑鱼的事和一些养殖户闹的也不愉快。
这会货款被段东杰押着只结了一半,人家天天催着要鱼就只能收个不到一千斤,价格还涨得没了赚头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想陈大山家百亩池塘,那么大一水库,活蹦乱跳满满都是黑鱼,现在一车车的往省城拉赚的盆满钵满,他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刘大东的老婆记着仇,气道:“当家的,要赶紧想想办法啊,咱这鱼老是收不上来,都不好和姓段的催钱了。”
刘大东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但这鱼能变戏法出来是吧!”
“我猜一下,是不是姓段的押了货款,告诉你们赶紧把鱼收上来一起结,他今天要了多少斤啊??”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如梦魇般把刘大东两口子吓了一跳。
陈斌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笑,绝对阳光青年一个。
不过他们和见了鬼一样,刘大东媳妇是下意识的后退,面色惊恐:“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这泼妇之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吓成这样,可想而知上次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陈斌保持着微笑:“大东叔,和你聊个事吧!”
黑狗子那种人就是狗皮膏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闹妖蛾子,这样一颗定时炸弹不搞掉陈斌也不放心。
上次隐隐听说黑狗子的生意是跟人合伙的,陈斌就想另劈奚径,想个其他的办法解决掉这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