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望着许良,巫唐质问道:“我不信你仅仅只是一个纨绔子弟!!”
“我啊,阿良啊!”
许良耸了耸肩,笑道:“就如你说的,一个流连风花雪月之地的……纨绔子弟。”
“我不信!!”
“我好恨, 在大唐时没有宰了你!”
巫唐愤恨道:“倘若时间再重来,即便拼着半条命不要,也要击杀你!”
望着那张脸,巫唐满脸的悔恨。
在宣武门文斗时,横空出世,再到鸿胪寺一系列,许良阴魂不散,一直都在坏事。
倘若不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水到渠成。
只是现在,一切都被破坏了!
许良轻笑,“不好意思,你没有机会了。”
猎杀者张九初退到后面。
许良笑容敛去,手起刀落!
猩红的血液在地面流淌,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出现在地上。
许良面无表情。
然后转身,走到了外面。
不一会儿,听着外面的声音,张九初愣了一下,哑然失笑,“这家伙,原来是个雏儿。”
纳兰霜序、莘目,两人对视一眼,都极其意外!
许久后。
许良回来了,脸色苍白,胃部仍旧在痉挛,吃的东西都已经吐得干干净净。
许良狠狠的瞪了一眼几人,威胁道:“今天的事儿,谁也不准说出来!”
“哈哈!!!”
几人突然一阵大笑。
……
夜色凄迷。
石洪生双目紧闭,躺于榻上,眼皮下,一双眼珠却在不停转动,身躯时不时抽搐,嘴巴蠕动,仿佛陷入了梦魇。
“你,你们是谁!”
“啊……”
“不,不要……”
“我求你们……不要杀他们!!”
“啊,杂种!!”
突然,有一道冷厉之声坠入耳内。
“山海关镇守,石洪生,通敌叛国,将亿万大唐子民,陷入于危难之中,尔可知罪!”
“洪生知罪……”
“洪生知罪,洪生是罪人……”
石洪生眼眸紧闭,眼角滑落一滴泪,痛苦的喃喃自言,“将军,洪生愧对您的栽培,愧对陛下,愧对大唐子民……”
“石洪生,身为本将最信任之人,为何通敌叛国,将亿万大唐子民弃于不顾,尔,妄为大唐子民呐……该当何罪!”
“将军,洪生该死!”
梦魇中。
石洪生痛苦的说道:“可这一切,洪生真的没有办法啊,他们将洪生的子女作为要挟,他们太苦了……
倘若洪生不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那么洪生的妻子儿女,都将要成为刀下之魂,将军,洪生对不住您……”
“大丈夫,死得其所,岂会受小人之胁迫,从而危害大唐。石洪生,如今楼兰三十万骑兵兵临城下,已经攻城破关,掠夺中原,届时亿万之名皆因你而死……你,当真该死。”
“将,将军……”
石洪生泪流满面,声色悲仓,“对不起……洪生,以死谢罪!!”
闭目中的石洪生嘴角溢出鲜血。
“石洪生,醒来!”
一道声音呵斥!
石洪生于梦中恍然惊醒。
塌边,有两道两道人影。
石洪生瞳孔放大,惊魂一片,望着两人,腰板挺直,声色洪亮,“你们是谁。”
许良一摊手,一块青铜令牌出现在石洪生眼前。
司天监!
上,可监察文武百官。
下,可守护大唐亿万黎民百姓。
桌面!
染着血迹的帆布有细微的血腥味。
“石大人,不知道可认识这两人?”
许良轻笑,打开帆布。
石洪生看去,大惊失色,那是两颗死后,仍未闭眼的人头……
“木嗣,巫唐……”
石洪生面如死灰,最终,身躯一软,跪于前厅的台阶前。
月色映照下。
本是四十出头的年纪,正值壮年,在这短短半刻钟里,两鬓攀上白霜,那张脸,苍老犹如一个风卷残烛的老者,皱纹横遍。
这一刻。
石洪生知道,他所干的事情,已经全部败露了。
“罪臣石洪生,万死不辞……”
石洪生老泪纵横,嘴巴微张,却不知道如何出口,完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完了。
“罪臣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于无奈……与他人无关……”
石洪生眼里出现了死志,骤然站起了身,朝着门口处的石柱冲了过去。
然而。
下一刻石洪生望着紧闭的双眸睁开了眼。
张九初站在了他的面前。
是啊!
在一个修炼者面前,想死,根本不可能。
许良说道:“石大人,不必如此,沟通外敌,出卖大唐,所犯下的罪过即便诛灭九族,死上一万遍,也不足以磨灭对大唐的伤害。”
石洪生呆滞的瘫软在地面。
喃喃自语。
“不过,死罪可免……”
然而许良的下一句,却是让他燃起了期望。
连爬带滚爬到许良的脚边,颤声道:“黄司大人,只要罪臣能办到的,定当竭尽全力,只希望,不要连累我的家人……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许良拍了拍手掌。
月色下。
三道人影缓慢的从外面走来。
两女一男,其中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妇女,身着朴素。
一个约莫十三四的少女,小脸楚楚可怜,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拉着妇女的手臂,紧紧不放。
而那个少年,看着年纪与少女相当,只是,眼神甚是呆滞,当看到旁边的石洪生,手舞足蹈的冲了过来,“爹爹……”
这是个痴儿!
天生智力低下!
“好,好,无事就好!”
石洪生看着一对儿女和妻子安然无恙,搂着三人,顿时放声痛哭!
……
书房里。
暗沉的黄光下,石洪生持着狼毫笔,在纸张上撰写着文稿,只有四个大字。
许良就站在旁边。
笔墨风干。
装进信封。
石洪生正想叫探子进来,许良却阻止了,“石大人稍等片刻。”
“黄司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石洪生问道。
许良笑了笑,没有回应,转身离去。
酒楼里。
“什么贴身东西?”
纳兰霜序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许良,“你要来干嘛?”
这家伙莫不是个变态?
许良鄙夷说道:“别墨迹,给一个一眼就能让你父王认出属于是你的东西。”
“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让父王确认你还活着的信物。”
“你不会骗我吧?”
“我许某人像那种人?”
纳兰霜序重重点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