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祁厅长来京海究竟有何贵干?”
“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来京海市调研!”
“如果不是我有朋友在厅里,还真不知道祁厅长今日会驾临。”
一个光头壮汉带着些微无奈的表情说道。
此人正是京海市政法委书记安长林。
站在中间的那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人。
内心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但表面上依旧平静地说道:“这祁同伟,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上心,若不是他的副省级任命还没批下来,他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我们京海来?”
“如果一会他正常调研也就罢了,如果再上纲上线的来,看我给不给他好脸色!”
说话之人,正是京海市市长赵立冬。
在一旁,那位与育良书记颇为相像的官员默不作声。
若非安长林的特别邀请,他根本不会现身此地。
在如今的京海。
他几乎已丧失了所有的实权。
对于这类场合本无参与之意。
但鉴于安长林急需人手增添排场。
而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作为市人大主任,级别上与赵立冬等同。
甚至与祁同伟也是旗鼓相当。
尽管他们的工作领域截然不同。
这恰好也是赵立冬在此静候祁同伟的原因。
尽管祁同伟仅是正厅级。
但其背后的意义却远不止于此。
按照常规逻辑,祁同伟晋升副省级已是指日可待。
他的出现几乎等同于副省长亲临。
这也迫使赵立冬不得不严肃对待。
而此时的安长林,似乎隐约察觉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原以为祁同伟的这次全省性会议不过是例行公事。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有所行动。
否则,一向少有离开京州市的祁同伟。
怎么会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突然现身。
看来,这背后必有文章。
也须京海市的官场该要抖一抖了。
当一辆挂着民用牌照的绿色丰田普拉多缓缓驶入收费站。
现场等候的三人不约而同地紧绷起了神经。
祁同伟的视线也落在了高速路口的几位身上。
对他们各自的样貌与背景,祁同伟早已了如指掌。
这些人均出自政法系统。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都是祁同伟的下属。
比如孟德海,不仅曾任省副厅长一职。
还在京海市公安局长任上与他有过很多交集;
而安长林,则以前是渤海市的公安局局长。
其任命文件上还是他祁同伟签的名。
然而,尽管他这两位昔日下属工作资历深厚。
却终究未能与现任的市长赵立冬的较量中占得上风。
祁同伟也心知肚明。
这位赵立冬与那位权势滔天的赵立春并无血缘关系。
仅仅是借着名字相像的便利。
一度得到了赵立春不少的关照,
行事作风也非常嚣张跋扈,目空一切。
直至赵立春的调任,赵立冬的行事才稍微有所收敛。
这一切信息,都是祁同伟来之前通过大量细致的调查而得来的结论。
眼看几位京海市的大人物都在城外等候。
祁同伟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将车停在几人跟前。
下车后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此时的赵立冬则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来。
而孟德海和安长林则条件反射般立正敬礼。
这也是警察之间特有的打招呼方式。
直接而庄重。
祁同伟则回以赵立冬一抹浅笑,未作过多寒暄。
反倒是绕过了他,直接走向了孟德海和安长林。
半开玩笑地问:“哎,老孟啊!听说你准备退休了?”
孟德海听后,苦笑不语。
安长林刚想插话,见赵立冬走近便闭上了嘴。
祁同伟心知肚明,也没有点破,而是转向安长林,半笑半责备道:“是不是老朱透露给你的?”
“我让他替我值两天班,我这才抽空过来放松一下,他倒好,直接告诉你了,等我回去了再找他算账。”
安长林连忙接话:“祁厅长,您来京海检查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们如果照顾不周,还请祁厅长多多包涵!”
此时的赵立冬也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昂。
只剩下满脸堆笑,恭敬地等候着祁同伟安排。
祁同伟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于是笑着回应:“哪有那么正式,这次来纯粹是想看望老朋友。”
“京州那边事务繁杂,我来京海放松放松,你不必太在意。”
“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特别照顾我,若搞得太过,下次省委会上又要挨批了。”
赵立冬闻此言,心中一紧。
他原以为新书记到任后,祁同伟的晋升之路会暂且放缓,可这势头似乎并未减弱。
于是,赵立冬的笑容更加灿烂,连声道:“厅长这么说,是瞧不起我老赵了。”
“祁厅,来了京海,我们书记又不在,我要是再不尽地主之谊,那我就太过分了!”
话音刚落,他又爽朗笑了两声。
祁同伟则轻松摆手,对众人道:“那就谢谢各位老朋友了,有事我再找你们。”
“你们工作这么忙,别管我了!”
说罢,不等几人反应,直接上车扬长而去。
赵立冬坐在车内,脸色忽明忽暗。
前排的秘书回头问:“需不需要派人跟着厅长,探探情况?”
赵立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斥责:“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公安厅长你都敢监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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