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商队队长哈扎尔

卡历1237年秋9月,高尔基深陷山贼的囚笼之中。面对人性未泯的山贼小喽啰鲁耶达吉尔,高尔基在交谈中赢得了对方的信任,并最终劝说鲁耶达吉尔改邪归正。高尔基在鲁耶达吉尔的引导下,一路逃出山贼营地。

此时的山贼巢穴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山贼头目,刚刚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位新来的年轻小弟没有上来敬酒呢。问过才知道他被安排去看守犯人,正当他去查看犯人时。

才发现年轻小弟和犯人都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空空荡荡的山洞,以及地上已经被打开的手铐和脚镣,当然还有那一个被犯人舔得干干净净的木桶。

山贼头目这才意识到,两个人都跑了。自己的小弟已经脱离了队伍,自己的犯人也同样逃了出去。于是立刻下令追击,一定要把两个人都抓回来治罪。

倒不是这个年轻小弟和犯人有多么重要,只是他们为了防止正规军的剿杀,巢穴隐蔽性很强,如果这两个人跑了以后把这里的情况说出去,那大家就很危险了。

此时,高尔基和鲁耶达吉尔正在逃回乌克斯豪尔的路上,由于这里属于山间小路,一时之间已经难以分辨方向了,只能朝着一个方向盲目去跑。但愿那就是属于乌克斯豪尔的方向吧,也别无更好的选择。

跑着跑着,天已经亮了。高尔基和鲁耶达吉尔来到一片树林里,两个人都已经是疲惫不堪。看看后面也没有追兵追上来,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坐下来歇一会儿,靠着身后的大树,喘着粗气。

刚刚在一直跑的时候还好,但是这一歇下来,身体内部机能就要开始运转了。高尔基晚上吃下那一大桶猪食一样的东西,在他的体内发生了化学反应。

“你,你昨晚上给我吃的那是什么东西?”高尔基肚子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倒在地上不停翻滚。

“实在是抱歉,那些东西都是我们吃剩下的食物残渣,胡乱拌在一起,再放些水进去。本来时间就很长了,犯人嘛,有的吃就不错了。”鲁耶达吉尔说着,开始羞愧起来。

“不过那些东西都是没有毒的,您把肚子清空就好,不会危及生命。”鲁耶达吉尔继续说道。

高尔基这才意识过来,清空肚子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毕竟神秘的东方国度有这样一句至理名言:肚子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高尔基赶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撩开兽皮衣服,开始施肥。

鲁耶达吉尔则在原地继续休息,同时也等候着。不一会儿的工夫,高尔基施肥完毕。只见他面色红润地走了出来,显然已是神清气爽。

不过肚子清空了,疼是不疼了,却又开始饿了起来。鲁耶达吉尔抬眼看去,正好旁边的小树上结了几颗野果子。鲁耶达吉尔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树,将野果子摘取下来。给高尔基吃过饱腹后,这才想起来还要继续跑路。

这时后面却传来了局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山贼们追了上来。原本山贼们出发时间晚,应该是追不上的。可是高尔基在这施肥耽误了一段时间,时间差被补了回来。

高尔基和鲁耶达吉尔见大事不好,慌忙急速奔跑。可是身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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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山贼见到了目标,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加快追赶。高尔基在奔跑中,慌乱之间踩到一块石头,被绊倒在地。

山贼们趁机追了上来,将高尔基和鲁耶达吉尔围住。

“你这个叛徒,居然背叛我们的团队。私自放走犯人不说,还跟着犯人一起逃跑。”山贼头目说着,上去给了鲁耶达吉尔一巴掌。

“不要打他,他还只是个孩子。要杀就杀了我吧,放过他。”高尔基虽然倒在地上,却还在劝阻着。他也不想这个有思想的少年受到自己的牵连,毕竟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凶多吉少了。

“你住口,该死的狡猾鬼。这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与你无关。”山贼头目怒骂道。

“高尔基先生,他,他是个好人。请不要杀害他,放走他,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鲁耶达吉尔说着,跪在山贼头目面前。

“少废话,你受死吧!”山贼头目说着,拔出单刀,准备向鲁耶达吉尔刺去。鲁耶达吉尔也深知自己在劫难逃,索性闭上眼睛,选择了认命。

正在此时,远处一支倒刺箭射了过来,正中山贼头目的太阳穴。山贼头目当场倒地死亡,手中的单刀落在地上,没有捅死鲁耶达吉尔,却染满了自己的鲜血。

众人随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出来一队人马,大约有十六人左右,骑兵步兵数量大约各半。他们的马车上装着货物,一看就是一支商队。

“哈扎尔,你怎么在这里?”高尔基一眼就认出了商队的队长哈扎尔。这个哈扎尔就是安菲尔夫人贴身侍女佳艾娜的丈夫,和高尔基当然也是老熟人了。高尔基之于哈扎尔,亦师亦友。

“高尔基先生,您怎么这副样子?”哈扎尔见到高尔基,满脸灰尘、浑身泥土,穿着破烂不堪的粗糙兽皮。如果他不先说话与自己相认,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就是恩宗齐亲王的座上宾。

“我只是以为又有平民被不法分子围攻,所以出手相救而已,没想到居然是您。”哈扎尔说着,立刻下马来到了高尔基面前,将他搀扶起来。

“这位少年朋友是?”哈扎尔说着,看向鲁耶达吉尔。

“我叫鲁耶达吉尔,是罗多克人,原本也是一名山贼。多亏您慷慨出手,要不然我刚刚就死掉了。”鲁耶达吉尔急忙起身表示谢意。

“哦?想必你也是高尔基先生的朋友吧,不必感谢我。你还是谢谢这位兄弟吧,是他的倒刺箭救了你。”哈扎尔说着,引出身后一人。

只见此人头戴库吉特铁皮盔、身穿库吉特护心甲、脚上一双游牧靴、胯下一匹草原马,手里一张库吉特弓、腰间挂着一把圆月弯刀、马背上挂着一大壶倒刺箭。虽然能看出年纪很轻,但脸上却也写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根本不用问他来自哪里,这一身装备已经告诉了所有人答案。

“我叫塔安,来自库吉特,是一名商队护卫。”只见此人翻身下马,多此一举地介绍着自己的国籍,“你不必感谢我,这只是举手之劳。”

“塔安可是全卡拉迪亚最好的商队护卫了,每次我都离不开他。”哈扎尔对塔安表示了高度赞赏。

“哈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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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罗多克跑商,情况还顺利吗?”高尔基关切地问道。

“说实话,并不像其他地方那样顺利。罗多克人始终还是对北方人抱有敌意,他们认为我们在阻挠他们争取独立。”哈扎尔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好在有您的好朋友拉曼纳伯爵的帮助,一切还算是比较成功了。我正准备回乌克斯豪尔,和家人团聚呢。”

“对了,您不是应该在乌克斯豪尔,和恩宗齐亲王在一起吗?怎么会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哈扎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向高尔基问清楚情况。

“恩宗齐亲王,他死了。阿斯特瑞琪国王也死了,哈劳斯那家伙掌控了一切。”高尔基悲伤地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哈扎尔对于高尔基的话简直是难以置信。

高尔基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讲给了哈扎尔听。

哈扎尔仿佛受到沉痛打击一样,甚至站立不住,塔安急忙在一旁搀扶着。因为在他的心里,恩宗齐亲王对他和佳艾娜夫妻两个简直是恩重如山,没有恩宗齐亲王夫妇的帮助,也就不会有自己的今天。如果有一天,让自己为恩宗齐亲王付出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好了,现在没时间去难过了。我们需要立刻赶回乌克斯豪尔,将这个消息带回去,并且做好准备。”高尔基虽然同样很悲伤,但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哈扎尔擦干了眼泪,直起身来,眼神中充满杀气,仿佛要立刻去报仇一样。

“对了,这些人要怎么处理?”一名商队护卫指着几名被包围的山贼问道。原来这些山贼被围在这里,见自己的头目死了,他们一个个也都吓得腿软到不敢动弹,大气都不敢喘,静静看着这里的一切,心理阴影面积不断扩大。

“这都是一些不法分子,留着他们也没有什么用。我看都杀掉算了,也是为民除害。”塔安说着,拔出圆月弯刀,就要上前结果了他们。

这些山贼本来就已经害怕到不行,这下心理更是全面被阴影攻占,纷纷吓尿了裤子,赶忙跪下哭爹告娘地哀求起来。

“放过他们吧,他们其实也都是可怜人。上山做山贼,这都是无奈之下的最后选择。”鲁耶达吉尔非常理解他们,也非常同情他们。

“鲁耶达吉尔说的对。”高尔基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看在这位小兄弟的面子上,只要你们承诺以后改邪归正,不再从事不法活动,今天我就放你们一条命。”哈扎尔上前,对着众山贼说道。

“您放心,我们回去之后一定做良民!”众山贼见有希望活命,此时别说答应这一条了,就是答应千八百条都是必然的。

哈扎尔给塔安递了个眼色,示意放掉他们。

“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干坏事!”塔安收起圆月弯刀,放众山贼离开了。

考虑到高尔基身体虚弱,哈扎尔搀扶着高尔基上了一辆空的马车。同时给鲁耶达吉尔一匹马,让他骑马而行。但是鲁耶达吉尔并不会骑马,只能选择加入步兵队伍。

哈扎尔一声令下,商队火速向乌克斯豪尔赶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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