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憬洲藏的女人生了张绝美的脸,身材也窈窕纤细,而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睛像唐筝的一样,十分漂亮。
幕珊珊越看越气愤,退出热搜再次拨打顾憬洲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依旧是机械的声音响起,幕珊珊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怒气咒骂,“王八蛋。”
前面司机:“……”
北城医院。
幕珊珊赶到时唐筝已经在做手术,她第一时间签了手术同意书,然后又在手术室外心急如焚徘徊踱步。
而清秀干净的脸上,满是对唐筝的担忧,心房处,更是隐隐抽痛又愤怒的替她不甘。
顾憬洲那个王八蛋,想起璀璨灯光下,他俊朗英气,风度绅士和那个女人对面而坐的儒雅样子,她火气就蹭蹭往下冒。
烛光晚餐,呵呵,顾憬洲可真是好心情啊,唐筝在医院手术同意书都没人签字,他竟然还有闲情陪女人玩浪漫。
“天哪,你看了吗,顾总那个神秘女友终于被人扒到真面目了,你猜是谁,凌芷柔,近期流量顶尖,名气最高的小花旦。”
“是啊,我看了,凌芷柔好漂亮,和顾总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
“可不是,像顾总这种有身份的人,身边的女人自然不会差。”
“嗯,之前还有人造谣说顾总隐婚,还说他的妻子是个没家世没背景,又上不了台面的孤儿。
现在好了,人家凌芷柔和他关系一官宣,看那些造谣者还怎么瞎编乱造。”
“可不是,顾总的妻子是孤儿?呵,她们当这是演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呢,真是可笑。”
两护士的声音渐行渐远,幕珊珊却气得心脏都是痛的。
官宣,顾憬洲那王八蛋竟然在唐筝生产这晚官宣和凌芷柔的关系?
特么的这是人干的事吗,畜生吧。
没心没肺就算了,还如此羞辱唐筝。
哗啦。
突然,手术室的门打开,幕珊珊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神色焦急,“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见最终来替唐筝签字的是幕珊珊,心里大致猜疑到什么。
然后淡淡道,“虽然母子(女)都平安,但女宝宝情况不太好,最好是联系他父亲过来商讨一下治疗事宜。
还有产妇身体虚弱,我们的建议是给她做个全面检查。
因为刚才分娩时,她各项指数都出现异常,以我们的经验看,她应该是患了什么严重疾病,至于是什么,得检查之后才能确认。”
幕珊珊此时五雷轰顶,天旋地转。
母子?女宝宝?治疗?唐筝生的是龙凤胎?但她可能患了严重疾病?
天哪,她到底瞒了她什么?如果真如医生所说,她患了严重疾病,她不可能不知情啊,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瞒了她。
“宝,宝宝,女宝宝怎么了?”幕珊珊此时声音有些抖。
医生叹气,“羊水吸入,肺部性感染,后续可能还会出现呼吸困难等各种突发情况,所以尽早联系孩子父亲过来确定治疗方案。”
医生说完话便离开了,而幕珊珊揪疼的心却再也控制不住抽痛。
护士见她崩溃的几乎倒下,开口,“小姐,振作坚强点,你朋友现在需要你,而且她是剖腹产,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至于孩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救治,现在麻烦你过来搭把手把你朋友一起送到普通病房好吗。”
护士平静清脆的声音把幕珊珊心里骤疼的情绪一扫而空。
她猛的才恍惚过来,是啊,唐筝现在需要她,很需要。
***
次日,维纳酒店。
顾憬洲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喂,顾先生,少夫人不见了。”保姆焦急的声音撞入他大脑。
猛的他一个惊觉弹跳坐起,嗓音冷厉低沉,“不见了?别墅都找过了吗?”
眼看唐筝生产在即,而远在国外治病的老爷子又惦记的紧,要是她这个时候出个好歹,老爷子定然接受不了。
“找过了,里里外外我都找过了,电话也打过,但是少夫人手机关机,我,我也实在是不知道她还能去哪。”
保姆声音打着颤,哪怕隔着屏幕,她也快被顾憬洲那冷厉森寒的气息吓哭。
月薪三万的工资在北城虽然算不上多,特别还是像顾憬洲这种身份,但贵在自由轻松舒服啊。
为什么这么说,呵呵,因为说句难听的,她连饭都不用做给唐筝吃,最多也就拖拖地上的水以妨她不小心摔倒,剩下的,全由唐筝自己做。
也好在她这个不得宠不得势的顾太太好拿捏,不会告她状,这才使得她越来越肆无忌惮不把她放眼里。
其实这也怪不得保姆势力,不把唐筝放在眼里,谁让顾憬洲从来不回别墅一次呢。
但凡他要是会回来这里住一晚,她也不敢这副小人模样欺负唐筝不是。
“那么大一个活人你都看不住,我养你有何用,收拾东西,立刻滚出别墅。”
不容人置喙的声音愠怒出口,保姆瞬间哀求,“顾先生,你别赶我走,我找少夫人,我现在马上去找她。
我记得她以前很喜欢去湖边坐的,我这就过去看看。”
保姆说完话,直接快步出了别墅,虽说她横竖瞧不起唐筝,但这份工作打死她,她也不想丢的。
而且她很坚信,自己若是丢了这份工作,以后定然再也找不到像这样舒服又自在的工作了。
顾憬洲撂下电话,伸手揉着吃痛的眉心。
突的,他脑海闪过刚刚保姆嘴里的什么湖边,黑眸下意识微微眯紧。
唐筝喜欢去湖边坐?她一个孕妇去那坐什么坐?存心给他添乱是不是?
也好在是肚里孩子没个好歹,否则他饶不了她。
咔嚓。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再接着是凌芷柔纤细的身影进来。
“憬洲,你醒了。”见他醒来,凌芷柔脸上全是娇媚温柔的笑。
顾憬洲点头,随后又抬手捏了捏有些发胀疼痛的眉心,“抱歉,昨晚辛苦你了。”
凌芷柔倏的身心一紧,眸色心虚道,“不辛苦,只是憬洲,你昨晚喝醉一直说梦话,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说起昨晚,凌芷柔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吞下,她本以为顾憬洲醉酒是她最好的机会。
哪知他却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唐筝名字,气得她差点当场摔了他手机。
“你动我手机了?”顾憬洲突然答非所问开口,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盯着凌芷柔那张巴掌小脸,眸色晦谙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