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收割秘境经营宗门》全本免费阅读
望水沙秘境关张开张的新闻犹热,南洲水灵天灾的消息又席卷洞天界。
但在涂山镇,这些事都比不过昨日的空间芥子抢购潮。
涂山修士们在酒楼、在集市、在街角、在广场,开口闭口都言芥子,话里话外都谈抢购。
“我昨日行了大运!咳咳。”飒爽修士高谈阔论,吐字间空气刮过喉头,伤口起痒,扯出一连串的咳嗽。
她掩口称歉,自芥子发钗中取一粒丹药捏在手上。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举止间乌金嵌珠的发钗有华光闪烁。
“嚯!你居然抢到空间芥子。”拼桌的食客羡慕惊呼。
“昨日我一进迷踪桃林,就见壹号院的大门开在我眼前一丈,燕老板和海道友刚从入口溜达进来,见我还惊呢,叹我极快,又推我自己去选芥子。环钗玉佩应有尽有,我木簪早发旧,就挑了只钗。”飒爽修士虚抚头钗。
旁桌白发修士千里迢迢去后厨打一碗鸽盏酒捧回来,路过飒爽修士桌前,听她昨日经历,也开了口:“道友运气真好!不像我,没赶上。不过啊——我早些时候遇上预定,又是燕老板的熟客,燕老板给我留了这条腰带。这只芥子空间……你们猜多少钱?”
他卖个关子。
“三百七?三百五?”酒楼客人七嘴八舌。
白发修士压低声音,神秘道:“三百二中品灵!”
“哎呦,你可捡到大便宜了!”有人羡慕道。
另一修士说:“还得是道友慧眼识珠,早早地预定。听说燕老板给当时签了预售约的竟都留了货,我运气不好,没碰上预售,不然现在哪用苦苦排队等下一批呢?”
“嗐,道友你这算什么,我才倒楣。”又一人插话。
“当初我明明赶上了预售,契约纸都捏在手上准备拓灵纹了,但是我一犹豫——”他苦笑摊手。
下一秒又振奋:“我算是认定燕老板了,下批芥子定有我的一只!”
角落一人摔了酒坛,又一脚踢翻酒桌,打断众修闲谈。
他面色黑沉,浑身酒气,舌头还大着,朝众修啐道:“吵吵吵,一个芥子囊也值的炫耀垂涎,没见过世面。”
说完,晃晃悠悠离开酒楼。
食客们无辜被骂,掼了筷子,抽刀拔剑,要去抓他。
酒楼老板忙上前来拦。
这人几日前就来了酒楼,一团烂泥似的长在角落,赶都赶不走,几乎熏臭壁角。好不容易他自己离开,老板恨不得放炮庆祝,可不想再把他惹回来。
那位被称“慧眼识珠”的食客也劝:“道友别气,他最近背时,可不敢沾他坏自己人运。”
慧眼食客解释:“他本是预定客。但是偏偏不信燕老板,跟霍梢混在一起,趁燕老板闭关天天去找茬儿,可不就被取消资格了么。霍梢倒是买了空间芥子,但人将他两脚一蹬,他啥也没捞着。”
其余修士听完,叹句蠢货,也就不再追究。
修真之人讲究气与运,修士不惧蛮横嘴脏的人,打一场便行。但又蠢又背时的人气场脏,没人敢靠近,生怕带累了自己。
背时修士出了酒楼,往霍梢处走,他不顺心,霍梢也别想好过。凭什么自己没了购买资格,霍梢却有?他的芥子就应该赔给自己!
昨日忙到大半夜,燕听云蒙头睡过上午,半下午才凭借意志力挣扎起床。昨日空间芥子大卖,今日该庆功吃酒,实在不能含糊过去。
她拜托老梨树去集市酒楼订一桌席面,她的冠盖覆盖整个梨花集市,跑个腿什么的最最方便,只需要伸一根枝条下去,寻个伙计跑堂说一声就行。
燕听云和药娘子在院子里清理账目,昨日现卖四百只空间芥子,总计十六万中品灵石,另有五只预定芥子,卖出一千六中品灵石,去除材料费、几人去秘境的差旅费、请镇盟的人工费,净赚十五万中品灵石。
除此之外,昨天还收到九千余张预订单,定金共计九十五万中品灵石。
算完营收,燕听云笑得见牙不见眼,口中直呼:“赚了,赚了。”
老梨树的枝条挂着八个大食盒回来,闻言道:“我也赚啦!桐花酒楼今天食客多,分不开手,掌柜给了我一枚下品灵,雇我给我自己拎回来!”
燕听云大赞她聪颖,也大方地出一枚灵石雇她去叫温介、春萋萋与星沙起床。
老梨树乐颠乐颠地去了。
海霁练完剑回来,看燕听云神采飞扬,问:“有什么好事?”
燕听云神秘道:“晚上告诉你!”
海霁也道:“刚好,我也有事找你。”
春萋萋被老梨树暴力叫醒,打着哈欠靠在燕听云背后,含糊道:“有什么事儿啊,我也想听。”
燕听云去推她脑袋,哄道:“没事儿,你找温介和星沙玩儿去吧。”
灰五与王汀之结伴而来,他俩长得不美,没得老梨树的青眼,也就没能住在梨花集市,天灾过后,在靠近西镇门的流水岩合建一栋房子,做了室友。
他俩各拎一条巽鱼,据说是早上睡不着去弱水钓的,王汀之边走边骂:“老子本来睡得好好的,他硬说睡不着,拉我起来去钓鱼。”
灰五苍蝇搓手:“我灰五活了一百二十年,终于要拥有第一只芥子囊,越想越兴奋,就闭不上眼了。”
燕听云接过鱼,笑骂:“啧,少不了你!”
张鹤回不知从哪蹿出来,夺了鱼去水槽。她是个爱鱼人士,嫌燕听云料理鱼的手艺平平,怕美味巽鱼死不瞑目。
众人说笑一会,才入座开席。
燕听云上学时,最讨厌领导讲话,所以今日就算是庆功,她也不打算说什么振奋发言,直接拿出芥子分给大家,她专程留了大容量的几只。众人喜不自胜,不必多提。
酒过三巡,燕听云拉海霁悄悄退席,两人离开梨花集市,走出老远还能听见灰五与张鹤回的鬼哭狼嚎。
涂山镇外有一片宿宿草缓坡,如今正是花期,清风朗月之中有暗香浮动。
两人并肩漫步其上,各自酝酿着开口。
“海霁,你真的是花喵客吗?”燕听云首先说。
海霁本在思忖如何要燕听云欣然收下这枚筑基丹,冷不丁被她发问,呆滞一瞬。
“我……就是花喵客。”
“你也太不会说谎了吧。”燕听云被他的窘迫逗笑。
海霁沉默,他漫长的人生中,确实难寻说谎的经验。
燕听云细数他的马脚:“你了解望水沙秘辛、能一剑劈开镜中镜、星沙打不过你、威压能让一个元婴修士颤抖……”
“海霁,你为什么要冒充花喵客?真正的花喵客在哪?”燕听云停步转身,问。
“……真正的花喵客是巢域的魔修,专靠云讯诱骗低阶修士,吸食灵力修为。我回……洞府的时候遇上他作恶,斩杀了他。因为云讯不畅,无法回复,便想亲自与单主解释一声。然后就遇见你。”
“所以,你是因为我冒充花喵客吗?为什么?你是谁?”
海霁想将一切和盘托出,但是又想起回蓬莱时,闻人黄羊传来的消息——遐月的身体重新拥有神魂波动,不日就要苏醒。
海霁很确信燕听云就是转世的遐月,但是清天境独居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