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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情况危机,宁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聪明了。

他要尽量多见几个这条蛇的族人,引起混乱。有了乱子,他才有逃跑的机会。

「你不带我参观一下你家里吗?」宁耀看向围着他转的蛇,看一眼,又把目光移开到别处,轻轻的咬了咬唇,垂下眼睫。

美人羞涩,当真是比夏日里含苞待放的莲还要美。

霖绞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脑袋,比喝十坛千年美酒还要上头。

哈,美人果然被他的原型迷倒了!

「带,谁说不带!」霖绞扭了扭蛇身,昂首挺胸的带着宁耀走进大院里。

院子里面张灯结彩,具有喜庆色彩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还有各种红色的剪纸贴花,让这座处于密林深处的妖族大院都带上了喜意。

「这是……」宁耀打量着四周,试探着问,「有人要成亲了吗?」

「哦,这个。」蛇脸上露出一个邪笑,「原本是我和那个狐狸精成亲用的,不过现在没有她了,这就是我和你成亲用的。」

宁耀:「……」

「今晚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霖绞心情激动,把长长的舌头吐出来,就要过去舔舔宁耀的腿。

宁耀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为了不让这条蛇继续过来舔他,假装生气道:「我们成亲,你居然要我用别人的红灯笼,用别人的剪纸贴花!」

霖绞一愣,蛇信子渐渐僵硬:「……啊。」

宁耀把脸扭到另一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呵,你这妖可真有意思。」

霖绞听到那一声冷哼,把自己搅成麻花,痛定思痛道:「换,给我两天时间,我把这些全部换了新的!」

宁耀得到两天缓冲时间,心里松一口气,但尽量控制着脸上的表情,还是一脸委屈:「好吧,那我就暂时相信你。」

「别担心,你夫君我这点小事还做不好?」霖绞又开始围着宁耀爬,不过鑑于宁耀脸上的委屈表情,而且这次确实是他不占理,霖绞难得老实下来。

敌人老实了,这种时候就要继续乘胜出击,继续搅浑水!

等到这方池水足够乱了,就是他的机会。

难得勾心斗角一次的宁耀感觉脑壳好痛,但还是谨慎的继续他的计划。

他又跟着霖绞走了一段路,站定了:「你带我回来,也不领我去看看你的家里人,他们也没有在门口等着我。」

霖绞心里升起一丝警惕:「我们成亲,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见我的家里人?」

「怎么没有关系!」宁耀假装生气的抱起手,学习以前看过的婆媳剧台词,「没人迎接我,就是不欢迎我跟你成亲,就是在给我下马威!」

围着宁耀的蛇妖吐了吐蛇信子。

霖绞时常往返于人界和妖界,也不是没有听闻过人族的习俗。不过他们族里没有这个习惯,加上他往常成亲,一直都是随心所欲,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族里人当然也不会前来迎接,没有这个习俗是其一,其次就是……他们一族并不专一,基本上隔一段时间就会娶一个新媳妇,成一次亲。

所以大家对成亲习以为常,连围观都没有热情。

霖绞看着美人伸手捂住半张脸,声音哽咽的说道:「我只是想要一个最好的待遇,我有什么错?」

那美人纤长的睫毛垂下,唇角紧抿,嫣红的唇失了些血色,整个人如同一朵脆弱易折的莲。

霖绞把蛇信子收回来,咽了口口水。

没有错。

这样一个人,理所应当得到最好的待遇。三界最闪耀的宝石做他的装饰,最柔软的织物做他的衣服,最强壮的人做他的侍卫。

这肯定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结婚了,叫上全族人来祝福怎么了!

「好,你等着,我发通讯,叫他们回来!」霖绞说。

宁耀满意了,他跟着霖绞继续逛完了这个大院,努力争取将线路都记下来。

霖绞把宁耀安顿到了一处舒适的客房之中,不甘心的退了出去,火速去让手下购买成亲用的灯笼等用品,自己再急匆匆的联络族人。

临走之前,他再次提醒了宁耀一句:「我们一族所用的隐蔽之法乃是从上古传承下来的,一般人根本没有破解之法。就算是现如今最顶尖的那几位尊主,想要解开也得花上至少六七日,你别指望着同伴能救你出去。」

宁耀眉头一皱:「你又冤枉我,走开!」

霖绞吐了吐蛇信子,快步爬开。

夜色渐深,宁耀躺上了床。

床上铺着的是之前郁澧给他的那匹布料,让这张本来宁耀很不适应的床变得柔软。

宁耀摸摸身下垫着的料子,嘆一口气。

希望郁澧不要浪费时间找他了,既然现在最厉害的那几个大佬都得花六七天才能解开幻术的话,现在还处于成长期的郁澧肯定是没办法的。

这里一看就很危险,郁澧又是虐文主角,一路过来受的罪可能比他还多。

宁耀慢慢困了,睡着之前,他又想。

他也太自信郁澧会为了他到处寻找了,他只是一个跟郁澧有旧仇的小弟啊!

太自信不好,是病,得治。

————

宁耀见到的第一个霖绞的族人,是霖绞的大哥。

那是宁耀被抓到这里的第二天,他正站在一个池塘前,一边心不在焉的应付着霖绞,一边在心底盘算着逃跑时走哪一天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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