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强吻她的节奏

吃完了泡面,闵世言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他回去前,许荣荣还特地叮嘱他:“该休息的时候就去休息,别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雅>文_8··-.-y`”

闵世言笑得十分无谓,“说不定……我因为这么感人的举动早就上头条了。”实际上,他只是无法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就会想许荣荣还喜欢着战熠阳……

“……”

“好了,回去。”闵世言看了看时间,“时间快要到了。”

许荣荣起身跟着闵世言离开,很快回到了帐篷,闵世言继续往前走,回医疗队驻扎的地方。

进帐篷之前,许荣荣回头看了眼身后披着残阳的废墟,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处处都刻着深刻的伤痕,还有无数的余震在生,残忍地夺走灾民和搜救士兵的生命……

这座城,真的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伤城。

“嫂子!”

许荣荣刚想进帐篷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叫她,往后一看,是昨天跑来告诉她战熠阳不肯换药的士兵。

“有事吗?”她问。

“哦,亦琳中校给战军长送了点吃的,军长问你要不要过去和他一起吃晚饭。”士兵憨笑着说。

许荣荣只是笑了笑,“我吃过了。不过去了。”

连士兵的脸上都浮出失望,想起他刚才看见闵世言从这儿走回去了,试探性地问:“嫂子,你是和闵医生一起吃的吗?”

“嗯。”许荣荣点点头,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哦,对了,替我带句话给你们军长:祝他新婚快乐。明天他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

“好……好吧。嫂子,那我回去了。”

说完,士兵跑回了部队的驻扎地,喊了声“报告”后,进了战熠阳的帐篷。

战熠阳闭着眼睛坐在帆布折叠椅上养神,听见部下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没看见许荣荣,皱眉:“许荣荣呢?”

“报告军长……”苦逼的小兵犹豫迟疑地说,“嫂子说,她和闵医生一起吃过了,就不过来吃了。雅文8`=-.=y-a=”

战熠阳:“……”又是闵世言?

“军长,嫂子还说……”接下来这句话,小兵更加犹豫了。

战熠阳眯起眼睛,“她还说了什么?”

“说,呃,她祝你新婚快乐。明天你的婚礼,她就不参加了。”小兵边说边哆嗦。

战熠阳的神色果然变得冷厉,“谁告诉她我明天结婚的!”

“……军长,这个……应该是你跟他说的吧?”部队里没人知道战熠阳和新任妻子的婚期,毕竟他这次的婚礼不像上次和许荣荣的那么轰动,让整个部队都在热血沸腾地讨论。

战熠阳的脸更加黑了,“出去!”

“是!”小兵哆嗦着退出了帐篷。

战熠阳看了眼桌子上战亦琳送过的两罐牛肉,扫过来扔进了抽屉里。

他明天婚礼?祝他新婚快乐?

她见过明天要举行婚礼了,今天还呆在部队救灾的新郎?

笨死了!

不行,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让许荣荣知道他没有举行婚礼。

天色渐暗,星月的影迹渐渐地在天空中浮现出来,入夜了。

许荣荣的帐篷。

她重复着每天睡前都要做的工作——给孩子们擦脸、洗手。

不是什么麻烦的工作,她很有耐心地做着,趁机和每个孩子都聊两句,现哪个孩子沉默内向了,隔天就要和他仔细聊聊。

有些孩子已经失去了亲人,她不能让他们把心也关上。

忙完后,看着每一个孩子都睡下了,许荣荣也才躺下去。

慢慢地,整个帐篷的孩子都陷入了熟睡。

只有许荣荣睡不着。﹏雅文8==`.-y=a--

明天,就是战熠阳和品瑞云的婚礼了。

战熠阳要彻底……属于品瑞云了。以后,就算她多看他一眼,都要避嫌。

这些都是早就知道的,可为什么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难过?

是真的很难过,心脏好像被人揪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困难,她不得不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让自己好受一点。

战熠阳……战熠阳……

她心心念念的人,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这算不算天底下最残忍的事情之一?

在眼泪滴落之前,许荣荣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她感觉眼角有些湿,但是她没有多加理会,逼着自己入睡。

睡着了,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什么伤,什么痛,都会败给睡梦。

后来,许荣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时间缓慢却毫不留恋地往前走,渐渐地,星月的影迹越来越淡,东方出现了曙光。

整个灾区都被唤醒。

许荣荣醒过来的时候,眼睛涩涩的痛,昨天睡前哭了导致的。

她看了眼外面,太阳却依旧升起,一切没有任何改变。

是啊,战熠阳的婚礼,也不过就是一场婚礼而已。战熠阳本来就不是她的了,举行了婚礼,他只是属于另一个女人了,对她而言,有区别吗?

根本没有啊。

那她哭什么?

迎着朝阳,许荣荣扬了扬唇角,告诉自己什么都没生,接着她起床了。

刷过牙洗了脸,许荣荣回帐篷的时候,看见战熠阳的士兵又跑过来了。

哎,他又来干什么?

“嫂子。”士兵喘着气和许荣荣说,“战军长让你过去他的帐篷一趟。”

许荣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你们军长让我过去?”她迟疑了一下,问,“他还在部队?”今天不是元旦吗?不应该是战熠阳的婚礼吗?她记错日子了?

“是的。”士兵说,“嫂子,你快过去吧。”否则,遭殃的是他们啊,军长一大早起来脸色就不怎么好啊!

许荣荣愣愣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很快就过去。”

走前,许荣荣去河边借着河水看了看自己的眼睛,看见没肿起来才放心地去了战熠阳的部队驻扎地。

到了战熠阳的帐篷门前,她小心地掀开门帘,看见战熠阳就坐在里面,拿着军用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讲什么。

战熠阳很快就注意到了许荣荣,让她进来,把手机递给了她。

许荣荣茫茫然接过来,心中疑惑:该结婚的人不去婚礼现场,叫她来接什么电话?

“妈妈!”

手机听筒里传来天宁活力四射的声音,许荣荣整个人瞬间像被唤醒了一样,声音里满是惊喜:“天宁。”

接下来许荣荣就什么都忘了,什么战熠阳和品瑞云的婚礼,什么伤心难过,统统都忘了。她第一次离开天宁这么多天,第一次这么多天连天宁的声音都听不到,现在,对她而言,天宁就是一切,没什么比天宁更重要。

天宁比许荣荣更加高兴,他不知道什么叫抗震救灾,只知道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甚至问许荣荣:“妈妈,你现在和爸爸在一起,那你们回来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许荣荣猛地又记起今天是战熠阳的婚礼,心里一阵翻天覆地的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许荣荣搪塞过去,怕天宁再问什么,及时地结束了通话,接着把手机还给了战熠阳。

战熠阳把手机接过去,许荣荣这才看了看时间,疑惑地看着战熠阳:“你还不回去吗?”

“回去?”战熠阳把茫然装得很像,明知故问,“我应该回去哪儿?”

“今天……”许荣荣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不是你和品瑞云举行婚礼的日子?”

“推迟了。”战熠阳说得云淡风轻,却又不忘强调,“地震才刚生,我就举行婚礼,不太合适。”

听到这个消息,许荣荣没有高兴,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战熠阳和品瑞云举行了婚礼之后,道德就不会允许她胡思乱想,她就能早点断了这份念想。

可是现在,婚礼又延迟了,却不是不举办了,迟早有一天还要举办,她又要被折磨一段时间。

本来,战熠阳以为能在许荣荣的脸上看到窃喜的神情的,可是他怎么看都像是……

“你不高兴?”他问许荣荣。

“没有!”许荣荣看着战熠阳猛摇头,“我为什么要不高兴?没有!”

“那……”战熠阳逼近了许荣荣一步,“你很高兴?”

“……”许荣荣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失控了,她后退了一步,看着近在眉睫的战熠阳,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我……我没有高兴啊。”也许是战熠阳的气场太迫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我也没有高兴的理由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高兴?”还有,就算她很高兴,她也不能说啊。

“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战熠阳依然没有放过许荣荣,又逼近了她一点。

许荣荣忍不住又后退,“我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战熠阳不悦地皱眉:“你的意思是你没感觉?”

许荣荣摇头:“没感觉。”她总不能把刚才真实的感觉说出来吧?

“……”这一次,战熠阳没有说话,只是久久地看着许荣荣,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晌后,他转身,走向了他的床铺那边,背影都显得有些阴沉。

许荣荣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好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战熠阳没有出声。

许荣荣就当战熠阳是默许了,往外走,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战熠阳的低吼声猛地从身后传过来:

“回来!”

许荣荣的脚步生生刹住了,她转身走回去,刚靠近战熠阳,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有什么事,就被他攥住了手臂,下一秒,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双唇袭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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