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本草经一

游方郎中华元生,游走行医多年,手中拿一个铜环,环上挂铃,边走边摇,以唤人们就医,被称为“铃医”。华元生行医救人几十载,其医术之高明,不受表象所迷惑,用药之精简,不求名利,不慕富贵,妙手回春,擅于方药。不热衷于科考,却想要悬壶济世。从小就受到家里熏陶,祖孙三代从医。走遍天南水北,只因心怀苍生,被人们称为“华神医”“华佗再世”。他还有两位徒弟,一位名叫陈明,另一位叫做秦心。

这一天,华元生带着他的两位徒弟从城里前往乡里救治。

“乡亲们,是华老先生来了。”一位粗布男子大老远就听见了铃声,神情中带着喜悦。

“华老先生好,陈小先生好,秦小先生好。”这里的乡亲们连忙问好。

“好好好,乡亲们好。”华元生笑着说道,他的两位徒弟也微笑着点头。

说罢,华元生开始了今天的问诊之路,来的乡亲们很多,他的两位徒弟也帮着问诊,有疑难杂症不懂的地方会请教自家师父。

此时有一位而立年纪的男子突然间就昏倒在地上,众人先是大惊,然后迅速将其扶起来。华元生立马赶过来查看情况,然后让乡亲们将这位男子抬到阴凉处,接着喊徒弟先取一碗水来。秦心取来一碗水递给华元生,华元生将碗轻轻地递到他的嘴边,将水缓缓灌下。虽然没喝下多少,很多都流在外面,但是昏倒的男子逐渐清醒过来。

华元生看着他的脸色惨白,有虚汗出,然后询问其感觉。那男子说自己感觉心闷、腹胀、头晕目眩。华元生给他把脉,若有所思的样子。

华元生拿出一枚铜钱,让徒弟取来一些香油。华元生让男子脱去上衣,坦露其背。华元生将铜钱前半端放入香油中,然后拿出,力道均匀地上下刮男子的后背。刚刮不久,便出现暗红色粒状的斑点。华元生看到后,便继续刮了起来。背脊颈骨上下,两背肩,所刮之处全是暗红色瘀斑。华元生再询问其情况,那男子说感觉好了一些,松了口气。华元生让他回去休息一日,再去耕作。

“师父,刚才这是?”秦心问道。

“这个应该称为‘桃草子’。”陈明接着说道。

“《保赤推拿法》中记载:‘刮者,医指挨皮肤,略加力而下也。’此法,为师虽在书籍上见过,但是没有亲手试验过。不过二十多年前偶然在一个乡下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用过此法,疗效很好。此法民间多有,为医者应当重视之。”华元生解释起来。

“我等谨遵师父教诲。”陈明和秦心行礼回答道。

看了一天的诊,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虽然辛苦,但是能够帮助到老百姓,能够帮助这些穷苦人家,华元生的心里也是非常的开心。

“华老先生,华老先生,我家官人快不行了。”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前来,顾不得体面不体面。

华元生连忙收拾好东西,跟随着这位女子前往她的住所,他的两位徒弟在后面跟着。

“华老先生,我家官人上山耕作时,被蛇咬了一口,回家后,所咬之处,暗红发紫、肿大。嘴唇的颜色为黑色,有大汗出。”那女子告诉了华元生。

华元生来到住所之后,进屋,来不及放下身上的东西,就开始给她的相公把脉,把完脉后,神色有些凝重,然后再看被咬之处,和女子描述的一模一样,不过现在已经消肿。

“恐怕你家官人被咬的,不是一般的普通之蛇。”华元生说完,看向那名女子。

这女子先是大惊,然后颤抖地说:“我我家官人,难道是被蛇蛇妖所咬?”

“正是,不过所幸只是小蛇妖,尚未成熟,所咬之处不仅带有蛇毒,而且还伴随着妖气。”

“求求华老先生,大发慈悲救救我家相公。”女子赶忙要给华元生跪下,华元生将其扶起来。

华元生让陈明取出一个瓶子,瓶子上面写的什么,女子不清楚。华元生将里面的药粉轻轻地洒在上面,“还得多亏你家官人及时将毒血挤出部分,这药粉可以缓解一时,我马上去煎药。”

对这些方面有些研究的陈明被留下来照顾,华元生带着秦心去煎药。

“师父,妖蛇之毒,该何解?”秦心按照其师父的吩咐抓药煎药,还好华元生带来了一些草药,可以煎药。

“妖蛇之毒难解,如若是普通之毒,便可用常用的法子,如今此法便不可取之。”

“妖蛇之毒,可有何不同?”

“妖蛇修炼,年限长,所积之毒猛烈。”

“师父,所洒之粉可有何妙用?”

“所洒之粉,乃我父亲独创。可暂缓蛇毒,可惜只可外服,不可内服。”华元生在草药中混杂着一株透明的花草,是秦心从没有见过的草药,就像是仙草一般。华元生拿出一把破扇子,朝炉子里扇起来。秦心让自己的师父先歇息,这个活交给他就可以了。

华元生进屋查看情况,病情暂时稳下了,再加上陈明对蛇毒有些研究,利用针灸护住心脉,防止毒素扩散。

半个时辰后,秦心将药端进来,华元生接过后,女子说让她来吧,华元生又将药递给女子。陈明将其相公扶起来,女子将药汤吹冷,送至她官人的嘴边,虽很多流出来,但是还是进去了少许。弄完后,华元生师徒三人出门,那女子也出门。

“多亏有华老先生在,也要感谢二位小先生,倘若没有三位相救,我家相公早就见阎王爷了。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给三位磕头谢恩。”那女子跪在地上,被华元生扶起。

“医者仁心,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就是我们的职责。”华元生说道,其徒弟也纷纷点头,“今夜我们就在此待下,看看明早情况。”

“我家没有什么多余床褥可以给三位。”女子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头往下垂,华元生一来她家就看到其家贫寒,随后便和两位徒弟在柴屋歇下。

“华老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华元生也让这女子回屋歇息去吧,今天忙活担心了一天,天色也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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