沺黎县主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上来直接揪住旸旭县主的头发,来了一个先发制人!
旸旭县主此次一是大意,二是因为参加赏花宴,精心打扮一番,头饰衣饰有点多,活动起来不那么灵活,落了下乘。
头发又出其不意地被揪住,更加受制,一下子被沺黎县主占了上风!
但旸旭县主力气比沺黎大,于是迅速用手死死掐住沺黎县主的手,力求减轻沺黎县主揪她头发带来的痛楚。
而沺黎这次是铁了心地要扳回一局,一雪前耻。死死不撒手!
旸旭县主连掐,带抠,或拧!
最后是用尖尖的指甲“剋”!
沺黎县主咬紧牙关纹丝不动!就是不松手!
冀鋆在一旁也是暗暗咂舌,这个沺黎上次在旸旭手里吃瘪之后,看起来回去请教高手了!
冀鋆想到刚刚旸旭力挺了自己,自己不能袖手旁观,冀鋆觉得自己心眼毕竟小,记仇,但是也记恩。
可是,人家两个县主打架,哪里有自己拉架的份?
而且,关键是冀鋆知道自己的武力值,不足以将二人拉开,最多是“拉偏架”,能干扰沺黎县主,让她分心,暗地里帮助旸旭县主回敬沺黎县主几下子!
然而,看沺黎县主恶狠狠的架势,不把旸旭县主的头发揪下来一绺她是不会住手的!
冀鋆又担心此刻的沺黎县主突然爆发了“洪荒之力”,自己贸然上前,再刺激得沺黎县主“狗急跳墙”,真的伤到了旸旭县主,假如,沺黎一发狠,抓伤了旸旭县主的脸?岂不是弄巧成拙?
正暗自着急,芍药将冀鋆扯到冀忞身边,冀忞又低声对冀鋆道,
“堂姐,用狗去撞她们!”
冀鋆大喜,对啊!
冀鋆假意附身帮冀忞拢了拢披着的外衫,实则悄悄吹起了“犬笛”!
不知从何处跑出一只大白狗!
众人一惊,好像是刚才将沺黎县主撞到水里的那只!
惊愕之际,大白狗重重地撞向正在撕扯的二人!
旸旭县主和沺黎县主猝不及防,齐齐摔倒在地!
不出意外地,沺黎县主松开了揪住旸旭县主头发的手!
冀鋆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旸旭县主,为了怕沺黎再次出手,趁机将旸旭与沺黎拉开一段距离。
沺黎县主这边也被侍女扶起来,沺黎县主此刻目眦欲裂,手哆嗦着指着旸旭道,
“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养的狗!旸旭,你这个狗娘养的!你卑鄙无耻!”
沺黎县主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
旸旭是“狗娘养的”,她们同宗同族,她又是啥?
不过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也不能跟沺黎县主掰扯这个事儿啊!
旸旭县主此刻披头散发,钗环坠落一地,也十分狼狈。
听到沺黎的咒骂,自然不能忍让,立即回怼,
“沺黎,你满嘴喷粪!你满脑子泔水!你不可理喻!你害完我又来害冀忞,恶行昭著,天理不容!万物有灵,狗狗都看不下去,替天行道来帮我们!好!是我找来的狗狗,怎么样?有本事,你找个老虎来!怎么样?找不来吧?狗都不理你吧?为啥?人憎狗嫌呗!哼哼!气死你!”
旸旭县主一旦脱离危险,立刻嘴炮齐开!什么文雅的,低俗的,统统混到一起对着沺黎喷过去!
沺黎县主刚刚一瞬间的小宇宙爆发,就象爆竹一样,“砰”的一下挺吓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此刻,被旸旭县主一顿“轰击”,气得脑瓜子“嗡嗡”乱响,可是,几次张了张嘴巴,也没能说出来什么!
而且,沺黎也有点胆怯,看起来那只狗是来帮旸旭的,大狗看起来太吓人了!
有人低低地议论道,
“哎呀,是不是沺黎县主什么时候得罪这条狗了?刚刚县主和冀忞,狗狗就把县主弄到了河里。如今,沺黎县主和旸旭县主争吵,这个狗狗又出来了,看起来还是跟沺黎县主有点关系啊!”
“嘘,小声点,什么叫有关系,我看是沺黎县主跟狗狗不对盘,总是栽倒狗的身上!是不是冲撞了什么?应该找庙宇拜拜去!”
二皇子和谋士源浅在不远处看着,无奈地摇摇头,这狗怎么盯上沺黎了?
关于狗狗怎么回事,不仅沺黎想不明白,二皇子也苦恼着。
二皇子派人偷偷打了要去救冀忞的麦冬,如此,麦冬便没有能够从沺黎的手里带走冀忞。
本来按照源浅的设计,冀忞会在这个时候落水,而迭刺苍舒也被设计地恰好赶到此处。
那么,依着迭刺苍舒的性子,他一定会去救冀忞。
即使冀忞是被别人救上来,毕竟迭刺苍舒见到冀忞落水,也可以坐实冀忞浑身湿透已被迭刺苍舒看个“明白”。
那么,依照惯例,冀忞就只能是嫁给迭刺苍舒。
但是作为与北燎和燎戎对峙多年的礼国公的外孙女,镇远大将军的女儿,又不能够嫁去燎戎。
那么此时,二皇子出面求娶冀忞,如此冀忞进二皇子府将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不料,突然间,一群狗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二皇子的计划!
二皇子气愤地质问源浅,
“那些狗是从哪里来的?”
广宁郡王府没有狗。
源浅能够谋算人心,但是他没有办法谋算狗心,他哪里知道这些狗是听谁的?
难道是冀家小姐弄的?
但二皇子皱眉摇头,
“应该不是,如果我是冀家姐妹,我会一鼓作气,连着自己和旸旭县主,还有柴姑姑这些人一块儿撵到水里,反正自己会水,而且在水里救冀忞还方便,还可以混淆视听,偏偏柴姑姑几个人都在岸上,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源浅点头称是。
“那么就有可能是别人,这个人不想让咱们的计策顺利实行,于是便将所有人都拖下水,这样迭刺苍舒即使去救,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娶回燎戎,因此,也就等于一个没救。轻而易举地就破坏了咱们的计划。”
二皇子狠狠地握了握拳,恨恨地道,
“哼,不是老四就是老五!再不就是那个帮着焦贤妃的陈拙鑫!我饶不了他们!”
源浅忙道,
“殿下勿要着急,小小一个赏花宴,就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冒出来这么多深藏不露的魑魅魍魉,也算收获不小。殿下,公主那边,咱们还是应该去露个面。”
二皇子神色稍缓,是啊,同安公主那边也不能放松。
在大周,每任君主的朝堂上,都有一个地位比较超然的公主或者是长公主。
起初,二皇子以为,这是开国的祖爷爷对自己妹妹的恩赏,可是,如今,看起来,远不止恩赏这样简单。
当他知道礼国公府和冀家的血脉上有着外人不可知晓的秘密时候,二皇子就揣测,在每位或者某位公主的身上,是不是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之处?
二皇子刚欲举步离开,却见同安公主和三皇子,还有宁晓涛,李宓,周桓等人匆匆而来。
迭刺苍舒此刻也自行摘下了蒙着眼睛的帕子,迎上前去。
刚刚撞到沺黎县主的大白狗,本来已经跑远,不知为何,又掉头跑了回来!
冀鋆心中大惊!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此刻,沺黎县主如果要人扑杀,狗狗性命危矣!
可是接下来,冀鋆大感意外:白狗从他们身旁经过,视若不见,径直走向同安公主。
左右侍卫,李宓和周桓等人立刻戒备起来!
却不料,大白狗低低地“呜呜”两声,前腿弯曲跪下,扭头将左耳朝向同安公主。
同安公主一瞬间震惊不已,
“小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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