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淘金者之前还对警方开枪呢,明显是想要杀掉所有的警察,所以亨特和部下知道这个消息不但没有什么表示,甚至还觉得这些家伙是活该。
亨特警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淡淡地问医生:“另外几个嫌犯呢?”
“他们的情况也很糟糕,但好歹还算稳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医生告诉亨特警长:“不过几个比较严重的病人需要住院治疗,万一情况发生什么反复,也好及时抢救。”
亨特警长倒也没有公报私仇,立刻接受了医生的建议。不过他也派出两个警察跟着去医院,严格看管这些嫌犯,以免这些人逃跑。
毕竟淘金者犯下的可全都是非常严重的罪行,其中几个领头的不坐个几十年牢别想出来,所以他们只要有机会肯定会逃跑。
医生很快就带着那几个情况特别严重的嫌犯去医院,与此同时班伯利派来增援的警力也赶到了。一部分人把剩下的嫌犯押送到枫林镇警察局,另一部分则留下来勘察现场。
在看到营地内众多的弹壳之后,来增援的警察也都大吃一惊。在西澳大利亚州已经有好几年都没发生过这么严重的枪击案了,更别说还是针对警察的袭击,这无疑是件非常严重的案子。
那位带队的警官警衔比亨特警长还高,看了现场之后也对亨特感叹道:“这帮嫌犯真是胆大包天,你们居然只有一个人轻伤,实在太走运了。”
瑞克-亨特也有些后怕道:“是啊,冬天里居然还有马蜂出没,我们的运气真的非常好。”
班伯利来的警官点点头,然后问亨特警长:“你们带记录仪了吗,有没有把这些人的罪行拍下来?这可是非常重要的证据!”
警长点点头道:“带了,不过……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拍到什么有用的画面。”
对方的警官皱眉道:“这就有些麻烦了,要是证据不足的话,恐怕很难给他们定罪啊!”
瑞克-亨特警长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告诉对方:“这片土地的主人也和我们一起来的,他说拍到了非常清楚的枪战画面,应该可以作为证据。”
那警官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然后问亨特警长:“你说的那个人呢,尽快找他要一份视频,作为证据固定起来。”
“我这就找他要!”警长连忙答应,但环顾四周后立刻大声问:“陆远呢,你们谁看到陆远了?”
亨特警长的部下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看到陆远这个人。
与此同时警方的重要证人陆远,其实已经不在营地里,而是去上游的开采点查看情况了。
沿着几乎干涸的河床往上游再走几十米,就来到了淘金的地点。那台模样古怪的大机器就安置在河边,也许是因为要集中全力暴力抗法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淘金者在操纵这台机器,难得停止了运行。
陆远打量着机器的履带,再抬头看看又高又长的输送带,忍不住摇头低叹道:“这大家伙的造价肯定不低,还要大老远的运过来,啧啧……这可都是钱啊,难怪那些混蛋留在这里不肯离开呢!”
除了猜了一下价格之外,陆远对这台机器毫无兴趣,更关注的是这台机器对环境的破坏。
让陆远心痛不已的是,这台机器不但改变了河流两岸的地形,连植被都被破坏殆尽。本来应该郁郁葱葱的河岸,现在只剩下泥土和大大小小的石块。许多灌木和草皮被连根铲起扔到很远的地方,已经完全枯萎,看得出来这些淘金者根本就没有要把这里恢复原样的打算!
“这帮混蛋,真是太该死了!”看到这里陆远也不禁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居然把河流破坏成这副样子,完全不顾下游居民的死活啊!”
除了对环境的破坏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横亘在河流上的那个大土堆了。这土堆足有两层楼高,正好和那台巨大机器输送带最高点齐平。虽然陆远在淘金这方面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行,但也看得出来那些淘金者就是直接把不要的矿渣堆在这里,所以才会形成这么高的土堆。
陆远打算爬上去看看另一边是什么,当爬上土坡之后,立刻就大吃一惊。
在采矿的机器旁边的时候以为这是土坡,爬上来之后才知道,这分明就是一道大坝!大坝完全截断了河流,难怪河流下游一点水都没有了。
更要命的是从上游来的河水被这道大坝完全拦住,已经形成了一个堰塞湖。经过这段时间的累积,堰塞湖的面积已经很大了,几乎有农场里那个湖泊的三分之一多。湖面水波粼粼、十分平静,乍一看风景还不错呢!
不过眼下的陆远可没心思欣赏面前的景色,满脑子想的都是万一脚下的土坝现在溃塌的话,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就算有土地能量也绝对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想到这里陆远更是紧张,连忙飞快地跑下土坝,刚刚想停下脚步还觉得不安全,又往远处跑了好一段距离,这才停下来自言自语:“这帮混蛋真是太可恶了,居然把这里破坏成这样,真该让马蜂把他们全都蛰死才好!”
不过眼下所有的嫌犯已经被警方带走,陆远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再追杀他们。而是一面唠唠叨叨地骂淘金者混蛋,一面找了另外几个合适的角度,把整个淘金现场、大坝和堰塞湖都拍了下来。
既然已经想好要给詹妮弗提供一个新闻素材,那就要尽量做到位,什么照片视频之类的肯定不能少,否则没办法向敬业的女记者交代。
在拍完照片和视频之后,陆远就匆匆回到营地,发现警方还在勘察现场呢。
见陆远终于回来了,亨特警长连忙迎上前道:“你去哪儿呢,我们都在找你呢!”
“先别说这些了!”陆远神情凝重道:“这里非常危险,先让所有人都离开这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