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军师你这是干什么?”武安邦虽然诧异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但眼下还是救魏卿要紧,便连忙喝向那几个小卒,“赶紧都给我松开!要不然把你们都扔进林子里喂狼!”
但是那几个兵卒都好似没听见一般,扭着魏卿魏安二人就走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武安邦,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等我绝城大军来了,定教你们这弹丸之地化为飞灰!看着吧,只要我十日之内到不了绝城,自然有人来寻,到那时那可就不是官府围剿那么简单了,那将是灭顶之灾!”
“让他把嘴巴闭上!”书生喝道,那两个兵卒也不留情面,一记手刀打在了魏卿的脖颈,让他昏死了过去。
“少主!少主!”听见魏卿的话,武安邦有些慌乱,“军师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他是冒充的?不可能啊,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根本不可能到千里之外的绝城,啊呀军师,你可犯了大错了!少主已经答应把我们归入绝城籍册,你这样不是将我们所有人都陷入死地了吗!”
台下人也都不清楚军师的做法,纷纷怒道。
“军师得罪了绝城,还要连累我们一起,这不是没有了原因的吧?”
“是啊军师,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面对众多指责,白净书生却微微一笑,缓缓地说道,“大哥还有各位兄弟,你们先别着急,我们非但不会得罪绝城,反而还要趁此机会一步登天了!”
“一步登天?”
“军师怕不是失心疯了,大哥,俺去把少主请出来,咱们都给少主赔罪,说不定少主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们。”
“我看行,军师,一会少主出来你就给他磕头认罪,就说你一时走眼,抓错人了。”
“等等!”白净书生看向了武安邦,“大哥,让兄弟们先听我把话讲完。”
“军师……”
“相信我,我是不会拿众兄弟的性命开玩笑的。”
看着书生坚定的眼神,武安邦也只得选择了相信,“希望军师能说出个子丑寅卯,要不然我们这些人可就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放心吧大哥,这绝对是个天大的消息,而且和那个魏卿有关。”白净书生神秘一笑。
“和少主有关?难道他不是少主?”武安邦眉头紧皱,“你不是去绝城打探消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武安邦的怀疑不无道理,此去绝城共一千三百里,两个时辰怎么可能打个来回?
“大哥,你可知道,咱们犯了大错了!”书生故作紧张道。
“绑了少主肯定犯大错了!哎呀,军师,你这前言不搭后语,到底想要说什么?”武安邦已经快被折磨疯了。
“好了好了,大哥莫急,待小弟道来。”白净书生在身上翻出来一张褶皱的黄纸,拍在了桌子上,“大哥,你看看这是何物。”
武安邦一脸疑惑的打开,草草看过一眼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这是真的?”
他难以置信的问道。
“大哥,上面写的什么?”台下的人也按捺不住好奇。
武安邦神色复杂,把那张纸递给台下传阅。
“天啊,这是真的吗?那咱们……”看到黄纸上的内容,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可是官府的告示,刺史府的官印还在,怎么可能有假?”书生摆了摆手,“现在,天大的富贵就摆在了我们的面前,就看我们能不能抓得住了。”
“什么意思?”武安邦问道。
“大哥,上面已经写的很清楚了,绝城城主魏珏谋反,事败被抓,现在的魏家已经倒了,陛下亲令全国海捕,有藏匿不报者按同罪论处!”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富贵又从哪里来?”武安邦还是不明所以。
“富贵就是这张告示后面那几句话,大哥你看,这里悬赏少主魏卿,通风报信者赏钱千贯,献上尸首者赐金千两,生擒魏卿者拜将封侯!而下面其他魏家之人的悬赏也皆陈列在此,现在少主魏卿就在我们手中,只要以他为饵,诱其他魏家在逃之人上钩,那我们日后的荣华,岂是旁人可比?”书生激动道。
虽然告示上的诱惑很大,但武安邦还是有些犹豫。
“军师,这样不好吧,少主还答应把我们纳入绝城籍册,我们这样落井下石,岂不是被其他英雄耻笑?”
“我的好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现在他就是个不稳定因素,只要被官府查到他在我们这,肯定会派重兵前来,到那时别说是他,就是我们也得死无葬身之地!可要是把他送交给官府,我们脱了干系不说,还能得到一笔奖励,何乐而不为?”
见武安邦还下不定注意,书生便赌气似的说道,“大哥要是不愿意,那就只能让他下山逃命,到时候官府派兵来剿,咱们一个都别想活!”
“好!”武安邦一拍桌子,“兄弟们,反正横竖都不行,那咱们就搏一搏,宋宁,郎策,你们两个派人日夜守在少主身边,一旦发现他有意逃走,立刻诛杀!”
“是!”二人双双答道。
“军师,你命人放出风去,就说少主现在在咱们手上,引其他魏家人来救!”
“好!”见武安邦终于下定了决心,书生便满口答应下来。
“其余诸位兄弟各司其职,千万要把守住寨门口,一旦发现有可疑之人上山,立刻拿下!”
“是!”
“诸位,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今日我们拜访扶摇川刺史,刺史大人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限我们半月之内搬离铁棘山,如若不然就兴全城之兵将我们赶尽杀绝,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他一搏,等到咱们拜将封侯,就得是别人看咱们的脸色了!”
武安邦的一番动人演说,让众人无不热血沸腾。
“好!”众人齐声应道。
“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饮酒,一旦被我发现就地处决!这可是我们有生以来最大的机遇,谁要是坏了众兄弟的好事,休怪我不讲情面!”
武安邦吩咐完毕,众人应了一声纷纷走了出去,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一丝愧疚。
“军师,少主现在何处?”他问道。
“就关在地牢之中,我已经派人守在那里了。”书生答道。
“好,我去看看他,让他骂个痛快。”武安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