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杜力打算买两瓶茅台酒作为礼品。
但是因为没有专门的茅台酒购买凭证。
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两瓶老汾酒。
外加两桶麦乳精、一条大前门香烟,还有一包正宗的大白兔奶糖。
第一次登门拜访这位三舅,手里怎能空着呢?
总得带些礼物表示敬意。
不过,杜力买完东西之后并未立刻动身前往。
此刻上门,正好赶上人家吃晚饭的时间,双方都会觉得尴尬。
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讲明。
回到家中时,秦寡妇已经开始拆洗被褥了。
大木盆中的水已经黑乎乎的,但清洗过的棉花倒是露出了些许白色。
秦寡妇洗得起劲儿,瞧见杜力走过来,便连忙喊住他:
“哎,小杜,你过来一下。”
杜力两手空空,刚才买的东西都已经放进了他的私人空间里。
走到秦寡妇身边,看着那盆脏水,略感尴尬。
秦寡妇却毫不介意,边继续洗棉花边朝旁边示意:
“这棉花还算不错,洗干净后再重新弹一下,就像新的一样。
但是那些布料可不行了,你看还能不能再用?”
杜力看向边上一堆刚拆下的破布,随手拿起一块轻轻一拉。
只听“刺啦”一声,布料就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这时杜力才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想法过于简单了。
这些破布显然是没法再用了。
要是强行凑合做些什么的话。
即便做成窗帘,也是豆腐渣工程。
撑不了两天半就会彻底破损。
“没关系。”
此时杜力满脑子想的都是晚上如何去陈四海家的事。
对于这堆破布的事情并未太过在意,他对秦寡妇说:
“您先把棉花洗干净,回头我会带些新布过来。”
杜力的爽朗态度反倒让秦寡妇有些不好意思。
她嘴唇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杜力满脑子事情,来去匆忙,回到后院去了。
杜力离开后,贾婆婆那张胖乎乎的脸立刻从她家门口探了出来,鬼鬼祟祟地说:
“我就说那个愣小子没什么心机吧!”
说完,她满脸得意地走向一堆破布。
伸出手从底下抽出两块看起来依然很结实的布料。
“嘿嘿,这两块布省着点用,足够给娃做件布衫啦。”
“妈~”俏寡妇低声抱怨,语气中有些不满:
“你小点声啊,让别人听见,我还成了什么样子!”
贾婆婆翻了个白眼,斜瞥了一眼儿媳妇:
“哼,别在这跟我委屈,你进厂都几年了,还只是一级工?
要是你在厂里多费点心思,现在一个月也能挣三十多块钱呢。”
秦寡妇瞬间感到既无奈又委屈。
她进入轧钢厂顶替岗位,完全是被迫无奈之举。
作为一个农村出身、没读过多少书的小寡妇。
她的脑袋里缺乏知识,手里也没有力气。
在车间里摆弄那些机床,怎么可能做得得心应手呢。
杜力回家后,并没有再做饭。
他就着热茶,吃了几口白天买来的点心。
等到五点半,便换了衣服出门。
首先前往前院,敲响了三大爷家的门。
“谁呀?”三大妈大声问。
“我,后院的小杜。”杜力应答一声,随即推开了门。
屋内正在吃饭,他并未走进去,而是在门口说道:
“三大爷,晚上有点急事,想借用您的自行车一会儿。”
听说要借自行车,三大爷果然是个有名的吝啬鬼,马上就要发脾气。
正含着窝头准备拒绝时,却见杜力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三角钱:
“我知道您的规矩,不会白借。”
三大爷眼睛一眯,即将出口的话瞬间吞了回去。
笑眯眯地一边去拿车钥匙,一边提醒道:
“天都黑透了,路上小心点儿啊。”
“得了,三大爷,您放心,保证完好无损地还给您。”
杜力信誓旦旦接过了钥匙:“您继续吃,我先走了。”
说完便打开停在门口的自行车,一脚踢起了车支架,推出大门。
街上的北风吹得呼啸,显然寒潮已至,天刚刚黑下来气温就已经骤降。
杜力握着冰冷的车把,后悔自己忘了带手套。
从四合院到市公安局家属大院路途并不近,还好晚上的马路上人烟稀少。
杜力骑自行车疾驰,经过半个小时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杜力不清楚他那位“三舅”的家究竟在哪里,于是径直来到了门岗前。
这里有警卫站岗,看见杜力面孔生疏,立马警惕起来。
“同志,您好!”杜力隔了两三米远停下,笑容满面地说:
“我有急事找治安处的陈四海,您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他是我的三舅。”
这个保安看起来虽是在门口站岗,但实际上属于公安局后勤部门的编制,
在局里的各级领导他基本上都能对号入座。
一听提到陈四海的名字,并且还是治安处的,
保安立刻想到此人必定是那位陈副处长。
再仔细瞧瞧杜力,只见他身材魁梧端正,身穿中山装。
脚踏崭新的皮鞋,打扮得相当得体,一点也不像是坏人。
即便如此,保安也不能随意让人进去。
于是,他询问了杜力的名字,回到岗亭拨打了内部电话向陈四海确认。
这才让杜力进入了院子。
院子里全都是新中国成立后新建的红色砖瓦住宅楼,总共六栋。
楼间距宽阔,整个大院占地面积也非常广阔。
陈四海家居住在第三栋楼的四单元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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