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内五位王子的样子应该是要被转移关押地点,但奇怪的是东厢房内的鞑靼王、安宁公主和阿史那特三人没有一个出来阻拦,就算鞑靼王要再装扮,安宁公主和阿史那特总该有所反应才是正常的。
陈秀颜蹲在暗处,皱着眉头,思量一番还是先跟着这群人去了,总得先摸透鞑靼王子们被关押去哪了。
等陈秀颜跟了一路,看到五人被带去萨满殿,她当即返回去了偏院,看来不是转移,而是提审了。
趁着偏院守卫弱,陈秀颜顺利潜入了东厢房,从后窗刚翻入,就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
秀颜。安宁公主最先走过来窗边,看到陈秀颜有些泪眼婆娑。
怎么了?鞑靼王病情加重了?陈秀颜快走几步直接到了床边。
此时鞑靼王脸上依旧是中毒未退的样子,但做躺在床上的精神气蛮足,不像是病情加重的模样。
腿上的伤势……
陈秀颜见腿上的包扎还是自己当时弄的样子,那定然没有问题,所以,阿史大人呢?
安宁公主领着陈秀颜去了东厢房相邻的一间书房,此时阿史那特满脸苍白的躺在一张贵妃榻上,人还是清醒的,能听到他的痛吟声。
怎么回事?陈秀颜神情有些严峻,现在的局势一动万动,阿史那特在其中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怎么会伤成这样。
昨日来说要找几位王子去谈话,阿史那将军第一时间去阻拦,跟人打起来了,阿史那将军再厉害,对方人多势众。安宁公主的话让陈秀颜明白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阿史大人这般做并不明智。陈秀颜眼底闪过一丝狐疑,现在这个节骨眼受伤成这样,不过这丝狐疑很快又被揭过,毕竟阿史大人家的孙子还在褚闻谦那边呢。
最重要的是从鞑靼王、晋王和承平王对阿史那特的推崇,她不是多相信阿史那特,而是相信晋王和承平王。
是阿野让阿史那将军这般做的。安宁公主在身后解释道,阿史那家为鞑靼王室贡献太多了,这次的战役阿野不想让阿史那将军参与。
陈秀颜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开始给阿史那特治伤。
世子妃别怪可汗,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的身子骨本就不好了。阿史那特缓慢解释道,其实我伤的也并不重,现在这般难受,是原来的病痛折磨。
陈秀颜给阿史那特把了脉,看了伤后就发现了,受的是外伤,不严重,其实都没到卧病在床的程度。
武将的身份就意味着有大大小小的伤,以前遗留下来没有痊愈的伤,现在开始折磨人了。
阿史大人放心,你的病痛我能缓解,平时最重要的还是养身,这个我也懂,放心,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陈秀颜眼底带上了敬意,是对老兵的尊重和崇拜。….
安宁公主闻言一喜,那阿野……
姑姑放心,姑丈那我给开的伤药里本就带有这样的疗效,等伤势好了,我再换个方子。陈秀颜笑着接口道。
那太好了。
陈秀颜还不忘给安宁公主也把了脉,不得不说屋里这三个人,当属安宁公主的身子最硬朗、康健,足可见她在鞑靼的这些年过得有多顺心。
对了,五位王子被带去萨满殿了。陈秀颜把消息透露给鞑靼王一行人。
障眼法,具体找哪个,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鞑靼王沉着脸回道。
陈秀颜有些意外,王子里头有叛徒?
是叛徒还是主谋,现在还说不准。阿史那特已经能下床了,接上道,承平王和哥舒木进王都的时候,完颜旻的表现有些自
相矛盾,他过于目中无人了些,这跟他缜密的心思不符,我们猜测完颜旻很可能是趁机给我们传达信息。
陈秀颜眨巴着眼有些不明白了,完颜旻这是要洗白的节奏?不应该啊。
承平王和哥舒木一离开王都,西厢房那就闹了一场,闹到完颜旻亲自来了一趟,还给请了大夫,然后今日五位王子才被人带去萨满殿。阿史那特接着道。
时机太巧了,五位王子里一定有跟完颜旻合谋的人,具体谁占主导地位,现在还说不准。
陈秀颜若有所思,这个消息得尽快送出去让承平王他们知道,我得了消息,这次父王亲自带队来解困,胜算很大,所以让我先不要离开,帮着护好王室里的人。
本来我还想去跟几位王子接触看看,需不需要为他们治伤,现在却是不好见面了。
褚恒也要来!鞑靼王双眸都亮了,自从上次那一仗之后,我可再没见过褚恒了,没想到这次不仅叔父来了,他也来了。
瞎叫什么,你得叫哥。安宁公主不给面子的直接挑破,虽然呼延野比晋王年长,可见面了还不是得乖乖叫声哥。
哼,这次劳他们费力,叫声哥也不吃亏。鞑靼王附和道。
秀颜,几位王子当中,值得信任的只有玦儿,还有呼延烈。安宁公主把情况跟陈秀颜说明,乞颜部落现在跟鞑靼王室是一条船上的人,呼延烈不可能是那背后之人。
目前他们两个也是被看守最严格的,你要小心,轻易别暴露身份。
陈秀颜点了点头,给三人留了些药,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等陈秀颜出了偏院,被带去萨满殿的五位王子还没回来,她就在暗处蹲守,如果能找出其中隐藏的是哪位,能事半功倍,实在不行,也得摸清了他们居住的情况,如果呼延烈和呼延玦需要医治,她也能想法子解决了。
足足蹲了半个时辰,五位王子被串着带了回来,跟去时候的活力十足相比,回来的几人多多少少都添了几道伤痕,伤痕做不得假,不过都不太重,重点看了不认识的另外三位王子,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一道锐利的视线突然朝着陈秀颜蹲守的方向射了过来。.
一只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