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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柱再不敢坐下去了,同屋里几人道了声失陪,走到院子门口来,“园子,你真是太不像话了,一个姑娘家的,在路上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儿?走,进屋说话去,二叔给你做主。”

这是一方唱白脸,一方唱红脸?

林园心中冷笑,请她进屋?是想关起门来打咯?

家丑不外扬的意思?

既然知道是家丑,何必做出丑态来啊!

“我怕我进了屋里,二婶会打死我。”林园站着不动。

“怎么会?你二婶疼你还来不及。”林二柱讪讪一笑。

林园冷笑,“二叔来得迟了,来得早的话,就看到二婶打我了,二婶,是吧?手巴掌都举起来了呢,差点扇到了我的脸上!”

林二柱媳妇气得一噎,“你究竟想怎样?有话说清楚!”

林园看她一眼,从板车上抓起一只生了锈的旧钉耙,举起来亮给大家看,“这是二婶家的吧?为何在我家的秧田里发现了?我爹到秧田里看秧苗,正好一脚踩了上去,是不是二婶家的人故意丢进去害我爹的?”

“胡说!”

“小贱人你胡说八道当心嘴烂!”

“你敢诬陷我家,我撕烂你的嘴!”

“你是不是想敲诈?做梦!”

林二柱夫妇和林老太,一起嚷了起来。

“我诬陷你们?敲诈你们?我怎么可能冤枉你们?我为什么不去找别家?别家可比你们有钱多了!这钉耙是二叔家的吧?那我只问问,它怎么就到了我家的秧田里去了?”林园朗声质问。

“这不是我家的,天晓得你从哪里捡来的,栽赃到我家头上,哼!”林二柱媳妇冷冷一哼。

林大柱嘆了口气,“二柱媳妇啊,这不是从别处捡的,是真的在我家的秧田里捡的呢!”

“谁信你的鬼话!”林二柱冷嗤。

“哎,那还真是从林大柱家的秧田里捡的呢!”有人这时说道,“是我小老头从大柱的脚上拔下来的,不过是不是二柱家的钉耙,我就不知道了。”

被林志请来的胡大夫,这时大声说道。

当然了,胡大夫前来,也是林园事先安排好的。

今天这笔债,她一定要算个清楚。

二房的人欺人太甚!

“啊,还真是从大柱的田里捡的?哎呀,这这这……,这人得多心狠啊!”马上有人愤愤说道。

“又不是我家的,关我们什么事?走走走走——”林老太开始赶着围观的众人,“散了散了,看什么看?”

“那就是你家的钉耙!不,是陈家的钉耙!”这时候,又有一人大声说道。

人们往声音方向看去,原来是四屋台村的铁匠来了。

“陈氏,前年春分那天,你弟弟拿着这只钉耙到我铺子里修理,一直不给钱,他叫我找你和你儿子要,我是不是找了你们三回了?你一直拖延不给?”他走上前拿起林园手里的钉耙大声道,“看,附近几个村里,只有我家的铺子是打三齿钉耙!这个地方焊接过,是陈氏的弟弟自己弄坏的,偏说是我家质量不好做坏的,他用了十年找我退钱,我当然不退了,给他修了修,他却不给修理费,叫我要钱的话,找秀水村他外甥和姐姐要!”他一指陈氏林老太,“我来了好几回了,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

事情说得有理有据。

把个林老太和林二柱夫妇说得无地自容。

“那,许是谁到我家偷了去,丢到那秧田里了,关我家什么事啊?”眼见糊弄不了,林二柱媳妇开始耍赖。

“谁偷的我不知道,我只看到春生到我家的秧田旁呆过。春生?春生?”林园大声道,“还有人看见他在那儿站过呢!”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有个老汉马上点头。

林二柱一家子,在村里的名声并不好。

刻薄尖酸,霸道。

特别是林二柱媳妇,谁家的田跟她家挨在一起,谁家倒霉。

要是旱地挨在一起,她就总是悄悄将临近的田里的土,往自己田上堆着。几年下来,她家的田会高出别家许多。、

一到下雨天,林家二房左右两边的田,就会被水淹,而她家的田因为土高就倖免于难。

要是挨着秧田,就死命地抢别家田里的水。

总之,占尽小便宜。

村民们厌恶死他们一家子了。

“不可能是春生,他……他路过呢!”林二柱妇媳妇开始狡辩。

“春生?春生你给我站住!”林园眼尖,已经看到了春生正探着头往这里瞧呢,她大步跑上前,将林春生从屋里揪了出来。

“你放手,你放手!”林春生大声嚷道,他最怕林园了,这死丫头明明个子比他还矮,怎么手劲却大得厉害?

跟个钳子似的。

“你当着大傢伙的面说说,为什么去我家秧田旁,为啥将那旧钉耙掉秧田里害我爹!”林园将林春生拽到林大柱的牛车旁,“快说。”

“林园!你胡说什么呢!春生什么时候丢钉耙了?你不要诬陷人!”林二柱媳妇冲上前来拧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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