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临县魏家。
秦渊端着茶杯许久,却只顾着看院门口的动静,而忘了去喝。
以至于茶水早已凉透了。
他如今这日日盯着门口,盼望着人能安全回家的模样,眼看着都快成“望女石”了。
魏士岚吹了吹手中公文上未干的墨迹。
抬眸看了眼日夜守在这能将院内场景尽收眼底之处,都快把大门盯出一朵花来的秦渊。
无奈的放下文书,低叹一声,走出桌案。
坐在秦渊身旁,轻柔的将他从后侧揽入怀中,脑袋搭在他肩上,如蜻蜓点水般在他耳边小啄了一口。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秦渊,陡然被耳侧的瘙痒惊醒。
眉眼一挑,嗔怪的斜睨着魏士岚。
“渊渊别看了,昨夜云影阁不是派人送了消息过来,说他们都安然无恙,不日就回吗?”
秦渊收回视线,轻哼一声,目光又移向大门处。
在某人的手位置越来越下时,佯装用力打向那只在他身上作乱的手。
却被早已发现他意图的魏士岚及时的躲开了去。
而方才被她圈在怀中的人儿也顺利的端着茶盏站了起来。
单手扶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远方。
衣袂翻飞,舒爽的风儿轻拂过他英气俊美的面容,扬起他用青翠玉簪半拢在脑后的墨发,带起了阵阵愁殇……
遥望着远处层峦叠嶂、巍峨高耸的山峰,目光逐渐飘远。
端着茶盏的手缓缓靠近薄唇,正准备将其一饮而下。
被一旁一直关注着他的魏士岚以手遮盖,拦了下来。
“凉了,别喝。对你身体不好。”
秦渊闻言,停下手中动作。
微垂起眼眸,两手持着茶盏,一点点的转动起来,唇边扬起一抹慈爱的笑容。
“昨夜我得知云儿他们皆安然无恙,而且把那边的事务处理得极为妥当。
夫很是欣慰,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也总算落了地。”
魏士岚取走秦渊手中已然变凉的茶水,把她刚刚新倒的热茶递到他的手中。
而她自己却毫不在意地将手中凉透了的茶水,一口气饮尽。
暗道,这茶水可是她家渊渊亲手泡的,不能浪费。
重新又给自己添了杯茶水的魏士岚,揽住秦渊的肩膀,侧目担忧的问:
“那渊渊为何还这般郁郁寡欢?”
手中的温暖和身边人的关怀,让秦渊心中热乎乎的。
他顺势歪头靠在魏士岚的肩上,勾唇浅笑的看着手中茶盏,道出心中所想。
“妻主,你说……云儿有云影阁这么厉害的组织,消息灵通,实力也很是不俗。
有没有办法……”
他这样一说,魏士岚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的想法。
“渊渊是想知道远在边疆苦寒之地的家人消息?”
“嗯。”
魏士岚轻抿茶盏,眺望远方,眉眼染上了一丝思念。
不过思虑片刻,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端起茶盏如饮酒般豪气的一口饮尽。
“好!待她回来,为妻问问她。”
秦渊未曾料到魏士岚竟会如此迅速地作出决定,惊诧地看向突然间显得高大起来的她。
以往的她在这种事上,一向有些畏首畏尾,今日这般……真漂亮!
他却不知魏士岚的担忧。
她不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得顾着自己的夫郎孩子,不能将他们也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自然什么事都得多多斟酌。
但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明显云影阁有这种能力,他们或许……还真有希望能救出自己的家人……
秦渊望着一脸肃穆、一副舍生忘死模样的魏士岚。
突然间心弦一松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容明媚的调侃她道:
“还是夫去问吧!你们俩母女,别说着话又闹红脸了!”
魏士岚也知晓她和魏千云一向不对付,甚至她觉得这个女儿就是专门生出来克自己的。
她嘴角上扬,语气却带着宠溺的斥责。
“渊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儿什么性子。
日日与我对着干!我让她干嘛她偏就不干!
哼!等过几日他们回来,这边事情也了了后。
我们在珉州一安定下来,我就让她和淇儿一起去书院。
给她收收性子,让她安分安分!
凭的说我一个进士之女,却是个文盲!”
“呵呵~你啊!没有云儿师父断言,你当她能老老实实的去书院进学?
不过你
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她若去书院,怕是会给你惹出一堆麻烦事!”
一想到这种情况真会如秦渊所说的那般发生,魏士岚不由得感到有些头疼。
她放下空茶盏,目露疲态、可怜兮兮的望着一侧的秦渊。
拉过他柔软的手捏了捏。
“渊渊……为妻累了……”
紧接着又将手拉至她心口,然后又移向她的高耸……
“这里累……这里也累……”
秦渊嗔怪的给了她一个白眼,手上一个用力,捏的魏士岚按在疼痛处,腰身弓起,嘶嘶怪叫起来。
这模样,成功的逗乐了秦渊,也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他也将手中茶盏与魏士岚的茶盏放置在一起,上前几步单手环住魏士岚的细腰。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拂过魏士岚眉眼弯弯的漂亮脸庞,一路往下滑,直至她方才的疼痛处停下。
掌心不轻不重的帮她按揉起来……
“死样!那……夫帮你松快松快?”
魏士岚双眼发亮的伸手回揽住秦渊,掌心下移,压上他身后的挺翘。
“好……”
…………
整理妥当衣着正准备出门去找季云霆的苏允。
还没走出房门,就被手下的士兵告知,季云霆和魏千云他们已经离开了广开县,在前往尚临县的路上了。
气不打一处来的回头瞪视嬉笑讨好的季踏雪。
“妻主!你看你干的好事!这下霆儿又找不见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千云那丫头的意思!”
季踏雪知道人都已经走了,挥手赶苍蝇似的将手下赶出去。
倏地趁苏允不注意,从他身后,将他抱了个满怀。
“啊!”
季踏雪探头啃上已经啃了好几日的润滑俊脸,得瑟的道:
“嘿嘿~是我干的好事,我干……的不是你喜欢的事吗?”
苏允挣扎一番,知晓这是在做无用功。
疲软的瘫在季踏雪怀中,语气幽幽的道:
“那也不能日日来啊!你瞧瞧?原本要做的事都没做成,现在我这样……”
说着他拉下衣领,露出修长脖颈上那青紫痕迹。
“妻主你让我怎么见人?”
“嘿嘿~霆儿既然和云丫头一起回去了,两人定然已经解除误会。
至于允儿你怎么见人……那就不见好了!
走起!我们再来一次!”
“诶~妻主等等!你让我消停消停啊!这都连着三天三夜了!”
“等什么?你妻主我旱了半个多月了,饥渴难耐的不行,只能靠我的好允儿了!
走走走!”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