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泽似乎早就预料到岑随会去找他,岑随一到大厅里,就有前台的工作人员带领他上去总裁办公室。
岑随看着电梯内不断上升的数字,心里乱成一团麻线,前几天都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告都没告诉他一声。
他的表面看不出什么变化,可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硬生生从他心里抽出一样。
总裁办公室内。
“你来找我是因为砚砚?”陆承泽把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他早猜到了岑随找他的原因。
岑随站在陆承泽办公桌前,挺拔的身躯站得笔直,深邃的眼眸漆黑一片,如果稍微仔细看,会发现他垂在两侧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她去哪了?”
“你不应该来问我的。”陆承泽坐在办公椅上,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听到他的话微抬了下眼皮看了他一眼,不过半刻又把视线重新放在了手里的资料上,“砚砚如果真的想让你知道,就不会瞒着你离开,你该问的人,是她。”
岑随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陆氏,陆承泽说得没错,沈祉砚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才故意不告诉他的。
他站在陆氏的大门口,望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辆、人来人往的人群,可是他的砚砚却不在这里面了。
她一声不吭就走,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是不是不打算要他了?
闻越第一次看见这么颓废的岑随,一进酒吧就开始灌自己酒,不说话、不做任何交流,就坐在吧台上,招呼着酒保拿来一瓶又一瓶的酒。
眼看着他又让酒保拿酒,闻越赶紧阻止了,拿过酒瓶,“别别别!你在喝下去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他隐约猜到是过于沈祉砚的事情,只有她才能让岑随一次次变得不像自己。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好哥们,闻越看着岑随喝得熏红的脸庞,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半响,他才抬起手,在半空中停顿几秒后,才拍在岑随肩上,像是给他一种力量一样。
岑随双手抱着脑袋,使劲地搓了两下头发,吸了口气,虽然脑袋早就在酒精的麻痹下变得昏昏沉沉,但理智还是在的,他故作没事的模样,让闻越放心。
可是他不知道,他微红的眼眶出卖了他全部情绪,闻越没有揭穿他,做了这么久的兄弟,他知道岑随的性格。
最后,岑随跟闻越在酒吧待了一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还是醉成了一滩泥。
可是,心里的难过,还是透过酒精被放大到了无数倍,像是越想忘记,就越清晰,无论如何都抹不去。
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想沈祉砚,想得快要疯掉了。
那日之后,岑随回归平静的生活,他没有打听的沈祉砚下落,也没有跟她打电话,唯一一次想得不行,打通了电话,却在她还没有接的时候就挂断了,他害怕听到她的声音,怕自己想到受不了。
而沈祉砚也没有回拨过来,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联系对方,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故意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