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除夕之乐

自那天风波过去以后,江悬不再神出鬼没,而是时不时地出现在大众面前,彰显他的存在感。

江漓也有意无意地,隔一天两天便出来晃荡一次。

知晓内情的几人都觉得,这对双胞胎在某种程度上的默契俨然已经达到了巅峰。

纯白空间内。

森森轻车熟路地跳上迟鸢的肩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身上的木之灵真的很浓郁很纯粹。”

它一把揪出中逢花的残影,“你从哪里抓到的木灵啊?”

迟鸢也纳闷:“我也不知道这是木灵啊?”

搞了半天,这东西一直跟着她?

花花性子跳脱许多,它大声道:“恭喜你鸢鸢,现在已经打开了世界的第三层,进度可是快过半了哦!”

迟鸢数了数手指,叹道:“哦,那你恭喜太早了,还剩整整五层。”真是路漫漫而其修远兮啊。

花花鼓励她:“没关系,说不定你一分钟就能解除两层封印呢。”

迟鸢保持微笑,觉得它是在异想天开。

她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直了身体:“好了,让我看看这一次是什么世界吧。”

目前开启的是水木世界,第三层的世界和她臆想中的又大不相同。

眼前骤然白光一闪。

迟鸢忍住闭眼的冲动,黑色的未知角落仿佛被人暴力破开,扯下那层帷幕的伪装,露出来的…便是漫天黄沙与尘土齐飞舞。

“什么鬼啊…”迟鸢被突然飞来的沙子呛得连连咳嗽,哪怕是经过沙鳌的模拟环境,也不代表她会喜欢待在这种环境。

“这次居然是土吗。”

芝芝的声音紧随其后,“不,还有风。”

花花大为震撼:“就是说一次性开了两层世界?”

沉默了片刻,迟鸢幽幽地摸了摸花花的脑袋。“你是什么预言家吗?”

等到混乱过去,风与水将躁动的沙尘按入地底。

凡间俗语只说春雨贵如油,落进地里时,那迷人眼的风沙便老老实实地化为一方黑土,滋养万物。

一场细雨过后,小小的角落里居然生出了一口小小的灵泉眼。

仔细观察了半天,森森一脸认真:“嗯,还可以再长大一点。”

风捎来了春天的温暖气息,混合着潺淌的水流声,这片安静的世界渐渐流转起来。

看着湿润肥沃的黑土地,迟鸢好奇得弯腰摸了一下,“那它会长出灵脉吗?”

它神神秘秘地说。“一切皆有可能。”

闻言,迟鸢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这跟守着一座金山银山有什么区别?

“那我不是实现财富自由了?”

“嗯……再过一段时间,或许会有灵兽出现哦。”森森提醒她。

迟鸢迷蒙了一瞬:“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别说灵兽,她连灵植上的害虫都没看到。

花花却说:“…啊,因为到了如今的地步,世界的基础构架已经达成,其实出现什么都不用奇怪。”

自然世界万千,物种的多样性也难以探究。

“你们世界不是也突然就生成了灵智吗,这就像你说不清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虽然我觉得应该是先有蛋再有鸡…都一样啦。”

“停停停!师父别念了!!”迟鸢差点被它这一番言论绕晕过去。

她一人站在一望无际的花海里,感受拂面而来的微风,看每一棵灵植舒展自己的枝丫,沐浴在阳光下肆意生长。

迟鸢讶异地挑了下眉。

她忽然觉得身体内一阵翻涌,热血上头,“…我能动用的力量好像变得更多了。”

“这便是生之道啊,你能解锁得越多,力量就会越强大,最终与自然共鸣,和谐相处。”

随着呼吸渐渐平稳,迟鸢仿佛真的融入了这方小天地,听着风与水声,迟鸢终于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真实感。

这里真的是一方独立的小世界,它是真切地活着的。

花花意犹未尽,一脸自豪地说,“这才哪里到哪里啊,也许等到最后阶段…是造物主,你可以成为***。”

“什么?”迟鸢听不清,那后半段的言语好像被谁刻意扭曲了,古怪非常。

森森没出声,这次饶是不爱说话的芝芝也看了花花一眼。

“…啊?我刚刚什么都没说。”自知失言,花花老实闭上了嘴。

迟鸢心情大好,不打算跟它较真,她看着跃动在自己指尖的木灵,忽然抬头:“月呢,他还好吗?”

这次没人能给出准确回答,它含糊其辞地回答:“可能或许……挺不错的吧。”

事实上,它们三个在空间内待了这么久,都没看到月的身影。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迟鸢不死心地继续追问:“…我的木灵根能治愈他的眼伤吗?”

看她着急得不行,森森还是叹气,“不行的。”

“他的伤拖得太久,就变成那样了,现在已经是药石无医了。”

迟鸢尝试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但都石沉大海。

人不愿意出来,她没办法,叹息了声,“看来还是要等到过年以后才行。”

等到大年三十,那时候人间团圆,家家烟火俱欢颜,是一年当中最热闹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过了年节,便要离开江州。

按理来说不应该出发得这么晚,其他宗门都已经离开了,但风鸣宗还固执己见,同凡间一样保留着过年的传统。

“难道这算是…你们人类在寻求最后的安稳吗。”

森森不能理解人类的情绪,作为书中一抹灵识,很多时候它无法共情。

迟鸢表示无所谓,她想起了正事,抖开宽大的衣袖。

“对了,你们能看出这家伙是什么来历吗?”

说话间,一抹蓝绿色的光芒落了出来,它静静地浮在地面,看上去很是平平无奇。

“…是丹火啊?”

“对啊,我给它取名叫碰瓷。”迟鸢戳了戳装死的丹火,触感温温热热,哪怕是装死,也根本是没死透的状态嘛。

森森看了趴在地上的丹火好半天,“唔,这家伙跟我们年龄一样大!”

花花震惊:“天,怎么是你?”

然后它的态度瞬间转变成了暴怒:“你这个老不死的!”

迟鸢挠头:“啊?”

原本一动不动的丹火猛然鱼跃起来,“喂,你在管谁叫老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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