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词回到府时,恰巧看到白黎回府。
“二嫂!”
她跑过去,让她搭着她的肩下马。
“二嫂这是去哪里了?”
她淡淡撇眼沈惜词:“例行公务。”
就四个字。
“我听说,你昨日闹的挺大啊。”
“低调,”沈惜词笑着为她开道:“不及二嫂万分之一功力。”
白黎垂下眸,屏退左右。
“你……”
她深吸一口气:“你对陶家如何?”
沈惜词满脸疑惑,却依旧倒茶:“二嫂怎么对陶家,我就怎么对陶家。”
“真的?”
“都听二嫂的。”
她笑眯眯将茶递过去,白黎犹豫半分,还是接过。
“我希望,你不要动陶家。”
沈惜词更加疑惑:陶家也算是白黎的竞争对手,为何不能动?
白黎可什么都不在乎,不像她,起码心里还有个母亲挂念。
而且,她的二嫂,那可是千年雪莲难得一遇的冰山美人,高傲不凋零,可从来不求人。
今日怎么还低下头来求她了?
“不能说,但是,你不能针对陶家。你留着陶家,他不会动你,说不定还会投奔你。”
“你昨日之事,已经传到陶老爷耳朵里,我想在不久的将来,陶家会是整个朝廷第一个明确战队的。”
“毕竟,舆论在逼他,我希望你明白,不急一时。”
沈惜词点头:“好啊,都听二嫂的。”
白黎刚刚松掉的心,在听到沈惜词下一句话时,又紧张起来。
“两个问题。”
“……你说吧。”
“除开表面现象,丞相府最重视的三个合作伙伴是谁?”
“沈府,我府,还有一神秘人。”
神秘人?
就是前几日那个要杀自己的神秘人?
不着急,先挑重要的问。
“其二,你对怀安王有了解吗?”
“换一个问题。”
白黎的神色肉眼可见的不正常起来。
沈惜词没多想,紧接着开口:“好,你同我讲讲,丞相府下一步的计划。”
“唉,”白黎叹息:“我这次出去,便是因此事。”
她从荷包中翻出一张宣纸,递给沈惜词。
“丞相知道你势头猛,自从你进门那日未将你药死,丞相便把重心放在朝廷上,并未针对北宁王府,可你……”白黎继续叹气:“你把他朝绝路上逼,三番五次打脸战队他的人,丞相的面子朝哪里搁?”
“还有,自从你上次告诉百家沈秋意想成为太子妃后,没战队的对丞相更加退避三分,战队丞相的天天在丞相耳边打秋风。”
“结果,这个节骨眼还传出陶府有意与北宁王府交好的消息,我认为,丞相收拾完陶家,便是与你正面交锋。”
“这个,便是让我搜集的关于你的信息,并且去京郊调查。”
沈惜词接过:从出世到现在,整个家族,所有人际关系全部都记录在册。
“我母亲这一栏的死因,为什么是空白?”
白黎看向她:“死因不明,不能写。”
???
死因不明?
她将那宣纸放下:“帮你一把,我母亲是忠贞之士,你就写她爱寒府!”
白黎白眼:“若有这么简单,我倒不用将宣纸给你看。”
???
“伯母绝非子殉父母这么简单,你仔细想想。”
沈惜词死死咬住下唇,用力回想当年场景,却无奈摇头。
“你都不知道吗?那很难办。”
她忙道:“为何肯定我母亲并非自杀?”
“见到曾经侍奉过伯母之人,她有言。”
沈惜词的心砰砰的跳起来。
若母亲不是死于自杀,那会是什么……
会不会和沈府有关?!
她猛然站起身,被白黎一把拉回去:“你冷静点!”
“现在就你我二人知道这事,你要现在去沈府对峙,无疑是要我同你陪葬!”
沈惜词用力摇摇头,将茶泼到脸上,才恢复一些理智。
如白黎所说,她不能这么冲动,会引发激烈的正面冲突。
“如今你在朝廷数战成名,不愁一时。”
“虽然丞相府并不相信你会战队他们,但皇帝既然给你吃药丸,就证明会留你一条命,你收着点做事,无人敢与你起正面冲突。”
她点头,白黎拿手帕将沈惜词的脸擦干净:“你虽是妾,可在大多数眼里,你和三弟正妻并无区别。”
这些,沈惜词都有所耳闻。
毕竟,几番与沈秋意争吵,都有宋辞在后头撑腰。
他们两当朋友,真的很不错。
等到大仇得报那天,她一定给宋辞磕三个响头,在想未来之事。
门被叩响,是陆礼。
“二夫人安,沈夫人安,不知小的可否进门?”
“进来吧。”
陆礼进门行礼,有些踌躇,白黎见状直接起身。
“你们聊,我还有事要忙,告辞。”
“恭送二夫人。”
等白黎离开,陆礼拿出袖中藏着的信,恭恭敬敬递给沈惜词。
“夫人,是公主府递来的信。”
她拆来,看到上头秀丽小字——
“大功告成,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