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
阿良面色稍稍一变。
顿时语塞。
他支支吾吾说道,“这有什么。”
“难道我们工作时间就不能喝酒了吗?”
“可以。”容裳点点头。
“那良叔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吧?”
“我记得我爸爸一直都挺能喝的。”
“就我前几年生日那会,他可是一口气能喝下二三十瓶的。”
二三十瓶?
吹吧。
听她一直在夸盛霖峰的酒量。
阿良撇了撇嘴,有些鄙夷。
他是和盛霖峰喝过几回酒的。
也知道他的酒量能到哪里。
总之,根本不像他女儿说的这么好。
摇摇头,阿良否定她说的,“我看你是太久没和你爸爸住一起忘了吧。”
“哦?”容裳一听,眉梢一挑,“怎么说?”
“上回我和你爸一块喝酒,他只喝了一两瓶就倒了。”
“酒量差得不行。”
一两瓶?
这下,真是听出事来。
要说这盛霖峰的酒量不行是真的,可他也绝对没有阿良说的这么差劲。
前几年原主生日。
盛霖峰也确实是喝了酒。
可当时他喝的就是没有二三十瓶,也绝对是有七八瓶了。
这一两瓶?
容裳看向对面瘦骨如柴的男人。
嘴边似笑非笑,“良叔,你不是在跟我说笑吧,就一两瓶我爸就醉倒了?”
“可不是。”
他再诋毁,“阿峰的酒量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差劲的。”
呵。
看她一眼,阿良有些鄙夷。
让你们盛家人得意。
真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当年要不是有他们这群人在身边辅佐他。
盛霖峰能取得今天这样的好成绩?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阿良怎么都觉得,好处都让他们盛家捞去了。
盛霖峰在吃肉的时候,他们这些做小的就是连口汤喝都没有。
还说兄弟呢。
上次要跟他借几千块去还赌债都没有。
阿良最看不惯这些假仁假义的人了。
不知不觉,容裳将他的心看了个彻底。
也知道,这个阿良对他们盛家颇有意见。
如此。
容裳想,那天晚上盛霖峰喝的酒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眯眼,眸光深沉。
对于他的诋毁。
容裳不再争辩什么。
只是后面她无意间提起蒋文豪的事了。
就见对面的阿良支支吾吾的。
言语间开始变得不自然。
听她说刺杀盛霖峰的人是蒋文豪。
又听她说蒋文豪是狼人。
再听她说可能有内鬼。
阿良越听越觉得口干舌燥。
他摆摆手,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
“唉,行了行了。”
“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警察比你会处理。”
“现在阿峰人都死了,说这些也没用了。”
“没用?”容裳当即就把木仓拿了出来。
啪的一声响,放在玻璃桌上。
阿良看到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眼珠子不停转动。
“良叔,你这话说得轻巧。”
“我盛长安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木仓支在手里随意把玩,转动。
不多时,木仓口正对着他。
阿良看得心慌。
还想让她别乱指就听见她说,“要是让我查到谁是内鬼,我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木仓支抬起,正好对准阿良的脑袋。
对方吓得双腿一软,只差从椅子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