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火不进的剑无双,哪怕是真尧仙君都颇为头疼。
软的不吃,硬的也不能来,想要知道一些隐秘恐怕要从其他衍仙身上挖掘了。
想到此,真尧仙君看向了神匠徐拓,开口道,“老伙计,你总该知道一些什么了吧?”
徐拓没有丝毫犹豫的摇头,“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我就算想知道一些什么也根本来不及了。”
真尧仙君抛出了一个条件,“你说出来,回头我请命帝君还你一座比三寸山还要完美的天域。”
徐拓摇头,继而便不发一言了。
“你这老家伙,我看你憋到什么时候!”他气急,愤愤说道。
南玄赶紧撇开关系,“别看我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一个路过的衍仙,都跟我无关啊。”
真尧仙君怒而起身,也干脆什么都不问了。
紧接着,这霄云台周遭的云烟中忽然有鎏金之色淌过,充满了一种摄人大势。
一众元老仙君登时面色微变,都正色看向霄云台外。
有纯粹的金芒破开层层云烟,投射到了霄云台中巨大的道场之上。
然后,两尊宝相踏云而下,来到了霄云台。
看到这两道身形,剑无双颇为无语。
神匠徐拓心神结震,干脆闭起眼来,不再看。
公子纠则既惊又喜。
南玄虽然没有来到过天庭,但身为大衍仙的他自然也能感受到那种气息波动,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
而至于那三寸山的一众弟子,都早已经昏死了过去,连一睹帝君真容的机会都没有。
来者,正是整座天庭之主真武阳,以及虞昌。
“见过帝君。”以真尧仙君为首,十位元老仙君行礼。
真武阳摆了摆手,然后目光缓缓看过剑无双等众,嘴角浮现一抹淡笑。
“大弥天的情况,怎么样了?”
真尧仙君微微颔首,“回帝君,情况不是太好,六分之一的天域都被打成了虚无。”
真武阳神色一凝,“六分之一的天域都被打成了虚无?”
“的确属实。”
“是他们所为?”
“目前不知,”真尧仙君的神色颇为有些尴尬,“不过,破坏天域者已经找到了。”
真武阳闻言,又再次看向了剑无双,声音浑厚而又威仪,“剑无双,为什么大弥天会有你的身影,你不应该是在六天境域吗?”
“”
剑无双嘴角微颤,随即说道,“那个,我是去散散心的。”
“散心?为何没和衍儿一起去?”真武阳微微皱眉道。
“”
真尧仙君赶紧说道,“帝君,小帝君是帝储,不应该随意走动的。”
真武阳这才意识到语意不对,轻咳一声后看向真尧仙君,“既然破坏天御者找到了,就地放出来。”
他点头,旋即将腰间小鼎摘下,抛于空中。
霎时间,鼎中华光万绽,一道道大气运锁链探出,紧接着一道黑袍便落于地面。
伴随着这黑袍的出现,祥和静谧的霄云台悄然卷起危险的气息。
这一刻,真武阳和虞昌同时凝目。
属于帝君的帝君气运莅临,直接压制住了黑袍。
被一道道大气运锁链捆缚,又被帝君气运所压制,原本强横到足够与巅峰大衍仙一战的黑袍,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灭着。
真武阳凝目,挥手降下层层帝君气运,将黑袍身上的大气运锁链斩碎。
没有了束缚,黑袍直接起身,一种无法言说的诡谲气息瞬间爆发了出来。
然而,真武阳仅仅只是动了动手掌,便将那种气息直接破碎了。
整座霄云台风起云涌,乌云随之出现。
真武阳面色肃然,紧紧盯着黑袍。
良久,他才缓声开口,“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要毁我大司域?”
黑袍抬头,沉闷而又荒芜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窥看密文者,死!”
真武阳皱眉,“通天佛界的来的?”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虞昌微微摇头,“不太可能是通天佛界的僧者,他们都非常谨慎,很少闯入大司域中。”
“的确,他们同样也没有头发。”真武阳紧跟着揶揄了一句,继而又肃然,“可,为什么看不透他的境界修行,难道他并非是衍仙?”
“窥看密文者,死!”黑袍又重复着同样的话。
“窥看密文者?”真武阳直接看向剑无双,而后一挥手直接将他给拎了过去。
“什么是密文,你是去大弥天找密文?”
剑无双哑然,紧接着他身上的气运锁链被抹去,站在了真武阳和虞昌的面前。
“那个,我也不是太清楚,还没有摸清任何头绪。”
“你去大弥天的原因,应该就是找到徐拓,去查找一些密文?”真武阳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症结所在。
事已至此,剑无双也不想太过隐瞒,“没错,的确是因为此。”
“能够将大弥天六分之一的天域都毁灭成虚无,恐怕仅仅是他所办不到的,”真武阳紧紧盯着他,“是你们交战造成的?”
剑无双摇了摇头,“以我的实力,仅是勉强自保。”
“那是谁和他交战?”
“长扶。”
“长扶?”
“对,他以陨灭为代价,拖住了黑袍。”
真武阳皱眉,这对他而言是坏消息。
长扶是从那个望古时代中走出的九转大衍仙,一直追随了他无数岁月,历经无数次血战,最终开辟出了大司域,是天庭的元老功臣。
但眼下,他座下元老长扶,却陨灭的悄无声息。
缓缓吐息,真武阳看向剑无双道,“那这黑袍,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关于黑袍从何处而来,除了剑无双之外,哪怕是南玄和神匠徐拓都无法猜出。
只要他不说出,便没有衍仙会知道黑袍究竟从何而来。
但现在,剑无双隐隐意识到,天字纹骨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它甚至从某种意义而言,已经超脱出了掌控。
目前为止,剑无双已然确信,这天字纹骨甲中所藏的密文是与玄一有关。
但一切都没有解开,仍旧是扑朔迷离,甚至凶险万分。
这在天字纹骨甲中的黑袍究竟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