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医心
林空生走到李若水旁边：“若水姐，可以了吧。”
李若水没搭理他，对着一旁队列喊道：“下十个，继续。”
抬头，看着林空生，如沐春风的微笑：“去吧。”
觉悟者惹不起觉悟者惹不起……
默念n遍，林空生挤出笑容：“是！”
一番争斗是借力打力，绵绵化刚强。
那人使出龙拳，这人拍出虎掌，他一踢风似凤鸣，她一抓影舞长蛇。
默默将下十个打下去，林空生气喘吁吁，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强。
“还有最后十个，孟同学，休息好了吗？”
李若水满意地点点头，对林空生的战斗能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小子，用的都是巧劲，若是全力以赴，真不知会爆发多大的能量！
好苗子！
“可以了，若水姐。”
“你来，劲收着点，你也打十个。”
孟宗山抱拳拱手，眼神射出期待和坚定。
“不敢托大，尽力，而为！”
“好，期待你表现哦，累了就说，别勉强。”
“加油，加油。”
李若水伸出双手在空中挥舞，看起来可爱极了。
孟宗山向前，对下一位同学致意。
孟宗山往后偶然间就会想起这一段。阳光正好，一旁，李若水默默地坐着，或许是多想了，他觉着她一直在看着自己，阳光洒在他的身和她的脸，某种悸动使他力量喷薄而出。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同学一个个败下阵来，
到了第八个，实在用尽了气力。
但，他不能退下！
林空生，这个妖孽足足打下二十个！
借着中场休息的几分钟，孟宗山不断催眠自己。
能行，能行，这里的肌肉还能调动，能行！
对于觉悟者这样的妖孽来说，打十个或许是普普通通吧，所以才会说得如此轻松。
若水姐看得起我。
我能行！
……
最后一位同学认输后，孟宗山走到若水姐旁边。
“……好……好了。”
倒下了。
李若水扶着他：“真是拼命的孩子。”
风来了，将孟宗山托起，带走多余的汗，按摩肌肉。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累着了。
“同学们，小测验结束了，都累了吧，先解散吃点东西喝点水，休息休息，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下午两点，这里集合，做好准备。林空生，和你的女朋友留下。”
没有几个人走，都跑去照看孟宗山了，寒暄几句，确认没多大事，又去感受围绕在孟宗山旁边的风了。
“害，还挺大，吹的怪凉快的。”
一些人跑去问李若水问题，关于觉悟的一些事。
能解答的李若水一一解答。
最后，同学都散了，李若水看到罗若纺跟林空生一旁窃窃私语。
“小空，强！”
“哪有，俗！”
“俗？”
“就一般，俗人。”
“装？”
“看我爸。”
“那确实。”
“教我？”
“没教过？”
“悉心？”
“你笨。”
“走开。”
“好嘞。”
“过来过来。”
李若水喊道。
“在老师面前能不能低调点？”
“不是男女朋友啦。姐弟。”
罗若纺弱弱地说。
“今早示威的时候可不像姐弟哦。”
“……”
罗若纺说不出话了。
“您跟小空，以前认识？”
“或许……跟他爸认识。这些事以后有空再说！现在，林同学，背他。”李若水指着孟宗山，“班长去弄些吃的喝的到医务室。”
前往校医室的路上。
“林同学今天表现很棒哦。”
“谢谢若水姐鼓励。”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话那么客气了？”
“您是老师，师道尊严，要知礼，守规矩。”
“父亲教的？”
“嗯。”
“武技也是？”
“不是。”
“我不信。”
“父亲老说我是个小孩，是个理想主义者。他说，有多大能耐就得扛多大责任，尤其是现在，这世道。我这个整天想入非非的小孩，哪天出到外面，还看着星空呢，人猿出了就把我，弄了。他说他有幸觉悟了，能保护好我，那些个苦，少受，自保足以，何求建功立业。”
“那我得去说说你父亲，这么好的苗子。”
“别，有时我也在想啊，我真只是天赋异禀而已，过家家似地打闹，很强，真要杀伐，怕血脏。”
“不能这样。你知道一辈辈的战士留了多少血，才换来今天你能想入非非，林同学。”
“所以有些矛盾啊，我也想为人类，献出自己的。”
这时，孟宗山有些虚弱的说的：“放我下来！”
“你还累着，宗山。”
“我不要你背！林空生！亏我平常那么瞧得起你，没想到你憋着股劲想当逃兵！我父亲，你父亲，都是盖世的英雄，为我们长衍立下血的功劳的人！林队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你强，我认，我天赋没你高，练了也打不过你！可你！你怎么想置身事外！
洒下热血，横刀立马，我辈男儿，义不，容辞！
你个懦夫，放我下来！”
“我……”
林空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不是要当逃兵，只是有些烦恼。”
“幼稚！”孟宗山吼道。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孟同学。”李若水说。
“……是，若水姐。空生，放我下来。”
“不，不会放的，我要努力加入机动队，先从照顾队友开始。”
林空生定下决心。
他们没有看到，李若水在听完林空生说那句话后，表情是如何精彩。
……
地板上的光斑一块一块的，炽烈的阳光穿透窗户，使其它地方有些阴森。
李若水走着，前方，林空生背着孟宗山，走在光里。
“到了，校医室。”
罗若纺已经备好水和食物，等候已久。
林空生将孟宗山放到床上。
“哥哥？”
李若水突然喊道。
林空生缓缓回头。
就在这一瞬，蓝色的火焰与旋风喷薄而出，击晕了罗若纺和孟宗山。
“怎么了？水儿。”
林空生做了个梦，或许是太累了吧。
在夜空熠熠生辉的群星坠落下来，星星的尾巴是蓝色的，落在地面，山崩地裂，飞起的一切碎片，在夜色的遮掩下，黑得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