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套圈被转移到左手边,黑鸦瞪大眼睛,本还想跳起脚飞过去,却被凌清一手拨开。
“不许闹。”凌清淡淡地看了一眼黑鸭,他终于明白这只黑鸭跟着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黑鸦神色恹恹,只能就此作罢。
凌清探头俯视了一眼井底的金蟾,听到洞外不远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小声催促。
“好,我跟你走。”金蟾面对这样的局面也无可奈何,瓮声瓮气道。
成交!
凌清抚手一掌,立即把手上的套圈往井底掷去,见金蟾利索地拿起来戴上脖子,他立即催动密语,将它牢牢套住。
金蟾刚戴上时,并没有当回事,只是觉得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不过随着凌清的默念密语,它逐渐感觉这副金环变得不对劲起来。
金套圈开始等比例收缩,慢慢嵌入它粗壮的脖颈,但自己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痛楚,直到没入它的血肉中融为一体。
金蟾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脖颈,这是什么法器?怎么这么玄乎!
认主过程结束,凌清语气松快道,“马上救你出来。”
凌清后退几步,提剑注入灵气用力一挥,剑锋扬起一片尘土这阵法本就脆弱易破,终于再也经不住这么一击,井盖上的几道锁链当场破裂开来。
这就可以出来了?
金蟾大喜,见没了封印约束,它后脚一蹬轻松一跃,便从井中跳了出来。随后,它甩了甩许久没有活动的后脚,小心抬头端详起自己的第一任主人,神色有意讨好。
只是金蟾出来的瞬间,洞外一道烟花也随之释放。
听到动静,凌清心中警铃作响,心里猜测,这应该就是通知玄门中人的信号弹,他们必须赶紧离场。
金蟾出井的同时,洞外不远处,一群玄门众人正在往这边赶来。
其中,张长老年长走在前面,突然心有感应,一个猛抬头,他果然看见了一道烟花在空中燃烧,大感不妙。
“不好,金蟾出世了!”
头顶连发三弹烟花,徐长老沉吟良久,才道:“爬山过程中一直都没动静,怎么突然就逃出来了?”
来不及深思其背后的缘由,众人连跑带赶地走入了山洞附近范围。
只是等众人赶到石洞门口时,却看见了一个匆匆离开的背影,脚下速度极快,徐长老一个眼色使过去,一旁的弟子瞬间会意,冲上前就想拦住对方。
“站住!”张明理在后方追赶,妄图通过一声厉喝叫住他。
黑鸦慌不择路,在半空中飞得踉踉跄跄,“怎么办,他们要追上来了……”
“不用担心。”这时候,谁听话谁傻瓜,凌清头也不回地只顾着往前赶路。
直到一棵大树前,见凌清停下脚步,张明理本以为对方至少会回头看一眼,不想,对方脚尖一点,直接跳到了树上,随后更是直接就着绕树生长的藤蔓,在几棵树之间轻松地穿梭。
!众人没见过这仙人般手段,都当场愣住。
无他,只因这附近都是长了几百年的参天树木,动辄高达三、四十米去,就是普通人想要借助工具爬到树冠上,都要十分钟左右,更何况腾空而上。
这青年人到底在脚下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违背反重力而行?
顿时,人群中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这是仙人吧?一下子就跳了那么高!”
“这从未听说有人有飞天这样的本事!连明来道馆的清明道长都做不到吧……”
“难不成,真的有人成功踏上修仙之路了?”
人群之中,为首的张长老年事已高,见此情形,被惊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手指颤颤巍巍的直指凌清离开的方向。
口中止不住地喃喃道:“这分明是仙人啊。”
华夏几千年的历史,这世上多有常人难以想象的事迹,身姿如此年轻矫健的修士,肯定是已经得了道行!
徐长老被眼前一幕震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如张长老所说,像他们这样修为道法在身上的都实属难得,尚且做不到飞天。这能够飞天自如的,肯定是得了道的仙人。
张明理半晌才回过神来,失神地走回徐长老身边。
徐长老面色急迫,追问道:“你看清楚那位前辈的长相没有?”
张明理摇了摇头,“没有,那位很谨慎,还带了面罩。”
徐章长脑内转得飞快,事不宜迟,他必须赶紧去石洞里看看对方有没有仙人遗漏的物件,以便来日相见能够跪拜。
等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进入狭小的地洞里时,七根锁妖链的切口干净利落,显然是被刀剑一般的利刃斩断的……
众人的心中不得浮起一丝期待,难不成,这世上真的还有修真仙人?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静得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被清晰的听见。
凌清并不知道这群人的心理活动,不比上山四处搜寻的艰辛,此时他一路下山感觉十分顺利。
在丛林中,凌清在血红的月色下不断穿行,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
“呀——”仙人,我们去哪!?
黑鸦一边给他指明下山最快捷最隐蔽的小道,一边在凌清耳边呼叫个不停。
山脚处。
“我要回城市里了,我们就此别过。”等到成功落地后,凌清对着肩上的黑鸦挥了挥手,示意告别。
“呀……”仙人要离开,那它怎么办?
黑鸦从凌清的肩上跳下,站在地上歪头看向它,小小的脑核里迅速地考虑着随同凌清一起到陌生地带生活的可行性。
“凌清,这边!”
亲眼目睹小花口吐人言,傅宿鸣正打算下车来抽根烟,默默消化现实,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没一会,远远的,他就看见一道人影憧憧,在往自己这边靠近。
“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辛苦了。”凌清走近了点头,打开车门进了车内,他记得萧文文他们约好了明天要见面谈工作的,他必须连夜赶回去。
“主人回来了!”
小花从后座窜到坐在前面副驾驶座的凌清怀里,不断地用头蹭着他,直到凌清伸手摸了摸它,才肯罢休。
在凌清走近还没进车内前,傅宿鸣一眼注意到凌清怀中的四方陶罐,回想起小花对他说凌清又折回了山里……
凌清进山里做什么了?
傅宿鸣沉思,答案不言而喻,肯定和那个罐子里的东西有关。
金蟾被暂时安置在陶罐中,一路上胆战心惊地担心外面的动静。
在凌清落地后和同伴对话时,它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逃离了那个封印了它几百年的囚牢,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
也许是凌清给的安全感足够,很快它就因为体力不支,沉沉睡了过去。
“凌清,那个是……”傅宿鸣调转车头驶上国道,眼睛止不住向陶罐投去好奇的眼神。
“这就是我们刚才上山没来得及找到的。”凌清没有过多解释,也并非存有隐瞒实情的心思,而是担心傅宿鸣知道太多,日后对他有不利。
傅宿鸣没有怀疑,刚想问他关于小花的事情,电话铃声兀地响起。
“你人在哪里呢,不是说了今天回来……”
原来是时间已经到了晚间七点多,可兰姨在家中迟迟没见傅宿鸣回来,有点担心他的安全,才让傅母给他打了电话。
“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