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秋哦了一声,他对菜不菜的没什么兴趣,作为一个肉食主义,肉即正义,除了肉对他来说都是吃糠咽菜。但是他也没说什么,等着终晋南吃了压缩饼干后,跟着一起去摘野菜。终晋南显然对树林很熟悉,不仅仅野菜,最后还找到了些能吃的菌子蘑菇。"哇,上面有果子!"束秋指着头上的枝丫,透过绿油油的树叶,可以看到几个小小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水果。终晋南抬头,眯了眯眼,很肯定的说:"这是桃子,估计没法吃,野生桃子蛀虫太严重。"太阳光有些晃眼,他低下头,和束秋满怀期待地眼睛对上,"我不摘。"他是不可能做出大庭观众之下爬树这种事情的,然而他并不知道,终小南已经为他付出了多少。束秋小心地拽了拽他的衣服,"我觉得桃子很好吃诶。"说完,他很是浮夸的吸溜了一下口水,表示自己的垂涎欲滴。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一样,终晋南又看了看树,咬了下后槽牙,算了,就这一次,反正没几天他就要离开节目组了。看着利落上树的人,束秋哇地鼓掌,对他的身手敏捷发出了极高的赞扬:"你上去的样子像极了我猴哥。"终晋南垂下目光,对于自己的一时冲动表示了后悔:"所以你是二师弟吗?"束秋:"?"[哈哈哈哈哈,秋这个表情,给我笑没了。][呜呜呜,好看的人,即便是上树也依旧那么好看][哈哈哈哈哈,霸总不愧是霸总,说话一阵见血啊!]终晋南用衣服兜着一兜毛桃,从树上跳下来,束秋早就准备好迎接桃子,把背包整整齐齐地放在地上,当桌布来用。因为是野外生长的缘故,毛桃看上去有些歪瓜裂枣的意思,大的大小的小,形状也和标准好桃长得不太一样,这还是终晋南已经挑选后摘下来的,可见这棵树上确实是不符合生长标准。挑挑捡捡半天,束秋总算是选出两个没有虫眼,看着还算是长得齐整的桃儿。拎起一颗毛桃,从背包里翻出纸巾,准备擦擦将就着吃,这会儿也没得讲究的机会。他先是把小一点的那颗递给摄影师大哥,然后拿着大的那个桃子,手上一用力,将桃子强行掰成俩半,然后递过一半给的终晋南。终晋南面上再次浮现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不用,你自己吃吧。"束秋:"你不喜欢吃桃子?"终晋南摇头,他不吃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束秋见状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肩膀,强行将桃子塞进终晋南的手里:"快吃,不吃就是不给我面子。"说着,"咔嚓"地咬下一口,锃亮的小白牙和粉色的桃子肉看着十分和谐。终晋南:"……"[哈哈哈哈哈,秋秋太可爱了,他不知道分桃是什么意思吗?][本来也没啥问题啊,可是为什么我这么想笑][哈哈哈,给我头都笑掉了,秋秋逼着霸总分桃,这就是霸王别姬吗,哈哈哈][科普时间:分桃指的是是断袖,男同的意思,来源帝王男宠的典故。]第24章 吃完后,束秋将果核埋在土里,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来能看到长出一颗小桃树。"你要把桃核里面的桃仁取出来,那才是种子。"终晋南捏了捏眉心,"你就这样种,很难存活的。"束秋:"……"坦然的直起身,束秋对着种下桃核的地方虔诚地拜了三拜:"我妈说心诚自然灵。"……两人重新回到山坡的位置,束秋学着终晋南的样子趴下往下看,因为正是太阳热烈的时候,土地被烤得有些烫人,束秋刚趴下又麻溜地爬起来了。"嗷,好烫!"束秋嘶地叫着,差点叫成了连绵的狼嚎。"嘘!"终晋南竖起手指,指着旁边远一点的树,"你去那边待着,不要出声,有人来了!"束秋连忙捂住嘴,他也没去旁边,就这刚刚的位置重新蹲下,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终晋南看了眼,见人不走也不再多说,重新看回瞄准镜。下面果然来了人,这个山坡虽然不算高,但是也只能是刚好看到有人的程度,想要看的详细一点是不容易的,不过来人很好辨别。因为其中一人在阳光下如同一颗行走的粉色蘑菇,除了早上才被调侃过头发的梁齐齐,不做他想。束秋有些兴奋,这下也顾不上烫不烫了,立刻挨着终晋南趴下,压低声音道:"打他,把梁齐齐给拿下!"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温度,终晋南扣动扳机的手僵了一瞬,本来找好的角度和机会就这样错失了,而旁边的人对此无知无觉,还在一直催促他快开枪。终晋南缓缓吐出一口气,将鼓噪的情绪压下,再次调整角度。下面的人看上去也非常谨慎,时不时地就四处观察,他们大概也是想着拿枪的需要保护脑袋,万万没想到,梁齐齐那颗脑袋实在是太过耀眼,一下子就暴露了行踪和身份。陈宴名端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安全屋,他在出发前看了地图,但是这个树林不太好找方向,在雷达还没开启的阶段,基本上是连蒙带猜。不过他们的运气还不错,没走多久就听到了水声,然后就是安全屋。"你别掉队,小心一点。"陈宴名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示意跟紧,"安全屋里应该是没人的,这太危险了。"说着陈宴名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刹住脚步,回身将人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一枚红色的彩弹急射而来,擦着梁齐齐的肩膀,啪的一下打在地上,在地面留下红色的痕迹。"嘶,好可惜!"束秋扼腕,随即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这个角度好像不是他们可以射出来的角度啊?他看向旁边眉眼冷凝的男人,手指还扣在扳机上,稳如老狗,完全没有射击过的样子。终晋南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有些僵硬地食指松开,他知道机会没了,但是新的机会也在诞生,"对面有人。"听到他的回答,束秋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对面有人?"他明明就看到这家伙刚刚已经扣动扳机了,结果竟然是临时按住了吗?终晋南:"对面的角度比我们这边好,我们这边迎着光,他们先开|枪了。"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离开瞄准镜,只是慢慢的活动着手指,准备着迎接下一个机会。险险躲过一击的梁齐齐吓得头发上的皮筋都崩断了,短促地叫了一声,他立刻用手捂住嘴,跟着陈宴名迅速起身往安全屋狂奔。虽然不知道安全屋里有没有人,但是离他们最近的掩体就是这座小木屋。开枪的队伍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颗接着一颗的彩弹被射出,跟在陈宴名和梁齐齐的身后,其间梁齐齐被打中两次,生命值掉到8,陈宴名为了救梁齐齐,被打中一次,因为太接近心脏的位置,生命值跌到6。"怎么办,晏哥!"生命值一点一点往下掉,梁齐齐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跑毒,毒圈跟在身后,他拼了老命的跑,但血还是哐当哐当的掉。陈宴名揽着梁齐齐,借着优渥的臂力,将人一把推到安全屋后面,开枪的队伍失去了目标,立刻就停止了射击,毕竟子弹也是有限的。靠近了才发现,这安全屋的门是锁着的,一把金灿灿的大锁挂在上面,大概是要在附近寻找钥匙,但是如今的局面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他们必须离开安全屋的范围。陈宴名也累的不行,喘着粗气,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他抹了把脸:"我们从安全屋后面走,旁边就是河流,我们顺着河流往上走,应该……""砰,砰,砰"三声枪响截住他未尽的话语。陈宴名在梁齐齐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回头,和探出来脑袋正好对上,他不用去看自己的电子手环,都知道自己的分没了,枪枪命中,心脏的位置因为彩弹的冲击有些细碎地痛感。"束秋,终晋南!"陈宴名咬牙,没想到这安全屋竟然有两支队伍在等着。开枪前,终晋南也在思考,是不是应该等到对面的队伍先现身,他们做螳螂捕蝉后面的黄雀,久经商场,他习惯做最后的赢家。但是束秋一句话就点醒了他:"能拿一个人头是一个,要是对面不露面或者拿了人头就走,那我们岂不是白等一场,拿不到我们就跑,又不丢分。"明明是很无赖的战术,但是终晋南竟然就这样被说服了,甚至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他开枪了,连射三枪,一波带走陈宴名。梁齐齐因为被陈宴名挡着,侥幸躲过了这次绞杀。陈宴名迅速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在梁齐齐的脑袋上,把枪塞进梁齐齐的怀里:"快,按照我说的法子。""叮咚,陈宴名出局!"树林里不知道是哪里的广播声突兀地响起,宣布出局名单。束秋有些抱歉地对着陈宴名比划了一个抱拳的收拾,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掩饰不住的灿烂,就连他身边的终晋南都被感染,带上了浅淡的笑意。对面的树林哗啦啦的想动,大概是听到出局名单,意识到他们被抢人头了。"我们现在怎么办?"束秋缩回脑袋,问终晋南。陈宴名打定了注意要帮梁齐齐做挡箭牌,将人挡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就算是想要补枪也做不到了。"等对面的出来。"终晋南的目光牢牢地锁住对面,即便是举枪这么久,手还是稳稳当当的。[嘶,霸总的枪法有点东西啊!][霸总是练过吗,卧槽,三枪把我车神送出去了!]束秋:"那要是对面不出来呢?"对面的草丛归于平静,也不知道是在商量对策还是离开了。热风呼啸着吹动两边的数木,带着树叶哗啦作响,梁齐齐下水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下显得格外突出。因为小木屋的遮挡,对面显然是没有角度完成射击,束秋目送着梁齐齐逐渐消失在视野,和回头的陈宴名对上目光。陈宴名挑了挑眉,打了个招呼,他身上被彩弹染的花花绿绿的,看着有些凄惨,根据规则,他不可以到处走动,只能站在原地等着节目组的人过来接。束秋笑着将面前的草丛重新扒拉上,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就怕引起对面的关注,虽然因为刚才的射击对方大致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位置,但是彩弹的数量有限,对面还不至于会丧心病狂地直接扫射,用火力覆盖这片区域。"你手酸不?"束秋戳了戳终晋南的手臂。"不酸。"终晋南顿了下,"有点渴。"他在这里趴的时间不长,不过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又是在太阳下面暴晒,面前的土地被他的汗水洇湿了一片,又再次被晒干。束秋立刻从旁边的背包里找出水,终晋南本来想伸手去接,却被人绕开,束秋拧开瓶盖,把水送到终晋南嘴边。[啊啊啊,好甜,这是什么人工糖精加工厂吗?][就算知道这是硬广,我也认了,立刻下单买一箱回家囤着。][我有个朋友想知道这个水是不是甜的。]直播间嗷嗷叫甜,却不知这个姿势其实喝水很不方便,用劲不对,跟在灌毒药似的,一口还来不及咽下,下一口又灌进来了,偏偏某人无知无觉,手还越来越低,终晋南怀疑自己再低一点头就会像鸵鸟一样埋进土里。"你……"终晋南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束秋诶一声,把手抬高,不让人把水抢走,"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喂水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在医院天天做的!"终晋南:"……他们还活着真是万幸。"看着终晋南的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意,束秋心下一动,那句想了很久,忍了很久的话就脱口而出。“终晋南,你真的要杀死终小南吗?”第25章 "你觉得对面的队伍会是谁?"束秋眯着眼想要从对面茂密的草丛中看出些什么。终晋南:"应该是钱笙和小阿查。"束秋对于这人说得这么笃定感到些许质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