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盛家,盛明兰对于自己的父亲盛弘十分了解。
对于盛弘而言,家族的声名和发展大过一切。
如果盛墨兰真的能够和镇北侯贾珣成就好事,不要说是做正房,哪怕做个妾室,都会让林栖阁在盛府的地位大涨。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自己有着林噙霜的杀人证据,盛弘也会置若罔闻,自己想为小娘报仇的想法,只能是空中楼阁。
为人女,若是连杀母之仇都无法得报,那活着跟死了,有何区别。
想到这里,盛明兰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坐视着这件事如此发展下去了。
想尽一切办法,自己也要把盛墨兰嫁入镇北侯府的美梦给破碎了。
一旦让盛墨兰得逞,那一切就完了。
盛明兰随即开始苦思冥想该如何破局了。
次日上午,京师曲陵候府门前,一名亲兵送上了一份拜帖。
过了不多时后,程家中门大开,萧元漪带着子女们系数来到了府门前。
贾珣下了马车后,萧元漪和一众子女行了一礼后说道。
“妾身萧氏,带程家子弟拜见侯爷。”
“我等见过侯爷。”
贾珣环视众人后淡然说道。
“夫人客气了,众位免礼吧。”
“谢侯爷。”
萧元漪接着说道。
“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贾珣摆了摆手说道。
“本候与程将军乃是昔日的袍泽,与令郎也算相识,不必客气。”
“不知哪位是四姑娘?”
萧元漪听后拉着程少商的手说道。
“这便是小女,嫋嫋,给侯爷见礼。”
程少商听后做了一个万福说道。
“嫋嫋见过侯爷。”
贾珣微微一笑说道。
“果然是端庄秀丽,眉宇之间有一丝英气,颇有程将军的风范。”
“程将军生前之时,便多次提及四姑娘,言语之中,愧疚之意溢于言表。”
“如今看到四姑娘这般,想来程将军也可含笑九泉了。”
程少商听后说道。
“多谢将军挂念亡父,袍泽情深,令人钦佩。”
何止是袍泽情深啊,还是同道中人呢。
贾珣淡然说道。
“军中袍泽,一同浴血奋战,搏杀于阵前,这些自不必多说。”
“好了,烦请夫人带路,本候去拜见一下老夫人吧。”
萧元漪听后伸手说道。
“侯爷,请。”
进入程府之后,萧元漪便让三个子女离开,没有跟着一同往程老夫人的院中。
程颂和程少宫很是听话,各自回了房间,程少商却悄悄的跟了上来。
来到了程老夫人院中后,程老夫人带着儿媳葛氏走到了院中。
“老妇不知侯爷光临寒舍,未能出门远迎,请侯爷恕罪。”
贾珣淡然一笑说道。
“老夫人折煞本候了。”
“本候与程将军乃是同军袍泽,老夫人是长辈,如何敢让老夫人迎接。”
“原本本候早就该登门拜访,只是事务繁杂,直到今日才前来拜会。”
一旁的萧元漪接着说道。
“婆母,侯爷,天寒地冻,咱们还是到房中说吧。”
程老夫人没搭理萧元漪,看向贾珣说道。
“侯爷,里边请吧。”
贾珣点了点头,一行人进了堂内。
丫鬟们当即奉上了茶水糕点,众人坐好之后程老夫人说道。
“侯爷今日登门,程府可谓是蓬荜生辉。”
“只是不知侯爷今日可有什么事情?”
贾珣听后面色淡然说道。
“不瞒老夫人,的确是有些事情。”
“本候初从军时,乃是程将军手下的百夫长。”
“程将军对本候多有关照。”
“武威城大战之前,程将军请命留在了武威城,本候则返回大营统调骑兵军团。”
“临行前,程将军为本候送行。”
“席间,程将军提到了自己的身后事。”
“当时本候还赶忙让程将军住口,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事情。”
“可程将军说战场凶险,随时都有殉国的可能。”
“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去,所以坚持要说完。”
“本候无奈之下,只得让程将军交待了身后事。”
“唉,万万没想到,居然一语成谶。”
程老太太听后面色尤为悲痛。
“我那苦命的大郎啊,戍边十数年,让我这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侯爷,不知大郎交代了些什么啊?”
贾珣随即说道。
“程将军对本候说,他这一生最对不起三个人。”
“第一个便是老夫人。”
“为人子者,本应承欢膝下,服侍母亲。”
“可忠孝不能两全,他也只能取大义舍小义,卫国戍边。”
“第二个便是幼女程四姑娘。”
“四姑娘年幼之时便被留在家中,这些年都没有父母陪伴身边,实在愧疚。”
“第三个则是萧夫人,戍边十数年,跟着自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当贾珣说到第一个人时,程老夫人面色还很是沉痛,说到第二个第三个人,程老夫人便感觉不对劲了,这是不是在这拐弯抹角的讽刺自己呢。
不过碍于贾珣的身份,程老夫人也不敢炸刺,只得接着说道。
“除了这些,不知道大郎还有什么话吗?”
贾珣微微点头说道。
“有,而且还很重要,便是家产之事。”
一听提到了财产,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葛氏瞬间坐不住了。
程老太太毕竟是个乡野村妇,没什么见识。
但是葛氏一提到钱,那整个人警惕的很。
“侯爷,大哥素来视金钱如粪土,怎么会提及家产的事情呢?”
贾珣听后眉头紧皱说道。
“你的意思,是本候在有意诓骗老夫人是吗?”
程老夫人见状赶忙说道。
“侯爷息怒,老妇这儿媳乃是粗鄙之人,出言无状。”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侯爷赔不是。”
葛氏听后只得低着头说道。
“方才是妾身胡言乱语,还望侯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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