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二年,大周京师宁荣街荣国府,昔日里一片繁华的荣国府,如今隐隐有些萧条。
昔年宁荣二公位列开国八公,一门两国公,在大周是何等荣耀。
如今除去宁荣二府的爵位外,在朝中最大的官员,居然只是荣国府二房从五品工部员外郎的贾政。
一个五品官,成了两座国公府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尽管如此,宁荣二府依然是醉生梦死,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府中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然而今日,整个府里上上下下一片沉寂,就连平日里喜爱嬉闹的丫鬟们,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行色匆匆。
荣国府后院柴房内,贾珣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堆满柴火的房间。
贾珣本来是蓝星一个富二代,整日里嫩模会所,好不快活。
然而一觉醒来,自己居然魂穿到了红楼世界,成为了荣国府二房贾政的庶子贾珣。
前身的贾珣生母是一个普通的清白人家,一次偶然被贾政看中嫁入了荣国府,成为了贾政的妾室。
在生下贾珣没几年,贾珣生母便因病去世。
前身的贾珣从小谨小慎微,整日里除了读书习武外,从不惹是生非,因此颇得父亲贾政的喜爱。
原本贾珣已经中了举人,只要等到明年春闱便可大展身手,高中进士不在话下。
然而就在不久前,前身的贾珣外出访友,离府数日。
等到回府之后,自幼服侍贾珣的丫鬟婉儿不见了踪影。
贾珣暗中查探,得知就在自己走后不久,贾宝玉偶然间见到了丫鬟婉儿。
婉儿虽然是个丫鬟,但生的很是秀丽,贾宝玉起了色心。
面对着贾宝玉的逼迫,婉儿誓死不从,被逼跳井而亡。
婉儿服侍了贾珣十几年,和贾珣感情何等深厚。
前身的贾珣盛怒之下,直接冲进了贾宝玉的住处,一脚便把贾宝玉的子孙根给踢爆了。
随后,贾珣便被赶来的数十个家丁围住,好不容易制服押到了柴房之内。
好几天的时间,前身的贾珣都是水米未进,刚刚喝了一口水,不料水中下了剧毒,随后便一命呜呼了,这才让如今的贾珣来了个鸠占鹊巢。
在明白了自身处境以后,贾珣也对前身起了敬佩之心。
在古代,逼死个丫鬟其实根本不叫个事,前身其实很清楚,自己一旦对贾宝玉动手,以贾宝玉在荣国府受宠程度,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然而因为心中的感情,前身还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不过敬佩归敬佩,如今的处境,还是让贾珣有些挠头。
要知道,贾宝玉可是王夫人和贾老太太的心头肉,前身这一脚,可就等同于让贾宝玉断子绝孙了。
别说这个时代的医学,就是放到现代,想让一团烂肉恢复如初,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贾珣苦苦思考如何破局之时,荣国府荣禧堂内,贾老太太坐在正位,身旁站着的王夫人哭的双眼红肿,下手坐着的贾政此时是满脸的为难。
王夫人见状哭诉道。
“母亲,您都看到了吧。”
“宝玉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宫里的太医说了,就算治好了,也无法再行人事。”
“可老爷他如今居然还不肯处置那个贱人生的小畜生,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贾政听后眉头紧皱,但仍然是一言不发。
贾老太太满脸盛怒说道。
“家门不幸啊,兄弟阋墙,同室操戈。”
“那小畜生为了区区一个贱婢,居然将宝玉伤成这样。”
“这也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教子无方,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他不成。”
听到贾老太太斥责,贾政也没办法装迷糊的,只得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母亲,不是儿子偏袒珣儿,实在是这事情好说不好听啊。”
“难道母亲是想让儿子请来族老开祠堂,将珣儿家法处置嘛。”
“那一旦细究之下,宝玉做的混账事,不也被翻了出来。”
“到时候,咱们荣国府在其他族人面前,哪还有半分颜面在啊。”
王夫人听后赶忙说道。
“既然如此,那直接在府里动刑,把那小畜生乱棍打死算了。”
贾政当即摆了摆手说道。
“一派胡言,虎毒尚且不食子,珣儿是我的亲骨肉,就这么打死了。”
“要是传出去了,那我今后还怎么做人,怎么做官。”
王夫人当即又哭天抹泪起来。
“母亲,您看看吧,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包庇那个小畜生啊。”
“那个小畜生是他的骨肉,难道宝玉就不是嘛。”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听着儿媳妇的哭喊,又看着儿子虽然低着头但却绝不松口的态度,贾老太太一时间也犯起了难。
纠结许久后,贾老太太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这个样子了。”
“这样吧,那个小畜生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
“不过他不能留在荣国府了,族谱上也容不下他。”
“将他革除宗籍,赶出府去,今后,他跟贾氏一族再无关系。”
王夫人赶忙说道。
“母亲,这么做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还没等贾老太太说话,贾政也不情愿的说道。
“母亲,这是不是还需从长计议啊。”
“珣儿他文采武略在咱们贾氏一族那都是一等一的啊,十六岁就高中举人,明年春闱肯定能大显身手啊。”
“儿子无能,这么多年也只是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
“但珣儿明年若能高中,以他的能力,加上我贾家的助力,将来封侯拜相,振兴门楣也是大有可期啊。”
“您若是将他革除宗籍,那他此生就无法科举了,您这么做,既断了他的路,又绝了我荣国府的振兴之机,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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