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气得差点一口血没喷出来！
似乎察觉到他幽怨的眼神，顾厉霆漆黑的眸子一侧，吓得他整个人如抖如筛糠一般，连连的说好话：“对，对不起顾总，千错万错全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和你的女人，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周立从来就没这么苦逼过，上午刚被乔安安胖揍了一顿，现在又被顾厉霆狠揍了一餐，结果他的目的还不是为了逼供出他背后之人，只是为了博美人一笑而已。
周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现在他哪里敢说出一个不字。
顾厉霆将茶杯中剩余的茶直接浇在了周立的脸上：“看清楚，你针对我，可以，但是如果伤害这个女人，不行！”
周立艰难地睁着眼睛，不知是血还是水，看起来面前这个长相绝美的女子：“我知道了顾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一条命吧，哪怕你让我断一只手断一只脚也行。”
顾厉霆冷笑了一声，压根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搂着女人的腰，嗓音又胖的格外的轻柔：“坐到沙发上吧，站着累。”
乔安安以为他是故意让自己配合他演戏，为了从周立这里套出更多的情报和信息，她也十分的乖顺配合。
两人一块坐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沙发上，盯着对面被吊在空中的周立。buhe.org 非凡小说网
乔安安开口：“你跟红利是用什么方式交流建议的？”
周立也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顾厉霆什么事都听着这个女人的，为了避免在承受刚刚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此时他特别乖顺地交代了。
“雷达，对讲机，还有聊天软件。”
“我要具体的。”
周立分别将上方她们所交流的具体怎么实施和内容都说了出来，乔安安甚至连他的ID都套了出来。
“密码呢？说一下。”她原本再跟他聊别的事情，只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反应不够快的人恐怕一口就会说出来。
不过很明显，周立不是一个傻子，“小姐，密码不是不能告诉你，但是现在我必须保证自己活命，才能够将我最后的筹码说出来。”
如果什么筹码都没有，他不就是任人宰割呢砧板丁丁上的鱼肉吗？
乔安安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用意，不过让她理解没用啊，关键是她身边这个男人得同意啊。
顾厉霆一双漆黑的眼眸瞧了过去，还朝他挑了一些眉头：“你确定？”
最后，周立还是将密码说了出来，说完了之后他说你就哭成了一个泪人：“顾总，小姐，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几岁儿童，我们这些没什么文化的人，只能干这种要命的勾当，我求求你们了，就是断我一只手脚，也请留下我的命吧，我这些年也留了一点积蓄，只想回家好好的尽孝和尽父亲丈夫的责任，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
“你的母亲不是被你杀了吗？至于妻子，十三年前离的婚，原因是因为你家暴，孩子也在你一次家暴中意外去世，你被判了十年，三年前刚出的狱，开始为红利卖命，你觉得这些都是秘密吗？还是说，红利告诉过你，已经将你的过去销毁，并且给你编织了一个完美的惨烈家世，所以你现在已经完全信以为真？”
乔安安把自己先前知道的这些都说了出来，此时她看见这个男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白，接着变得狂暴！
“不，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我母亲，我也没有杀我孩子，我没有家暴，你不要胡说你别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你在诽谤我！”
他浑身都开始发抖，此时精神甚至还有些分裂的意思。
乔安安有些不明所以的扭头，看了顾厉霆一眼，男人轻声为了解释道：“他被洗脑了，不能被以前的记忆刺激。”
在外国有这样一门技术，可以为人洗脑，彻底忘记过去的一切，然后编织一个新的过去，这个过去会如真实发生过的一样，让自己深信不疑。
可最大的弊端就是，不能拿真正的去刺激他，一旦脑海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些真实的记忆，就会让整个洗脑系统瓦解，从而受到刺激，极有可能变为一个傻子。
所以一般不到迫不得已的话，没有人会愿意采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忘记过去，就算真的忘记了，也会选择一个新的国度、没有人知道过去的地方生活下去。
不过周立这个情况比较特殊。
进入红利的组织，一般都会被迫洗脑，然后成为一个全新的自己，被分配的位置也是随机的，可想周立运气是比较背的，所以被分配到国内。
现在乔安安无意将他真实的记忆拿出来刺激了他，这会儿他的洗脑系统瓦解，发狂了……
顾厉霆看了一眼在发狂的周立，将乔安安带出了地下室，来到了大厅中，呼吸了新鲜的空气。
看了一眼眉头还皱着的女人，道：“还在想这件事？”
“我有些疑惑，红利为什么他会给人洗脑，是为了让人更加效忠于他吗？”
“不是，可能是为了不让人记住他的样子。”顾厉霆为了提供了一种自己猜想的可能性。
“就因为这个？”乔安安眉头做的很紧，有些不明白，这又是何必呢？这样做不是劳财伤神吗？
“就这样让人有一个忘记过去。拥有新的记忆，新的人生，可如果一再想起以前，洗脑系统就会崩塌，变成一个傻子，是吗？”
顾厉霆没有否认，沉吟了一秒，然后又继续道：“现在国际上暂时还没有红利的私人资料和照片，可像他这样做是有一定的隐秘性。”
乔安安诧异的回过头：“连你也没有他的照片？”
“没有。”
乔安安有些意外了。
红利，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居然连顾厉霆这样的人都没有他的照片和资料：“那你知道他是男是女吗？”
“男的可能性大一些。”
连性别都不能确定……
这样的人未免有些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