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不知道这些芍药花的较量,但是她却能够感觉到这些花身上若有似无的灵力,应该是也是开了灵智,但并不是能说话让人听到,或者化形的小花妖。
伸手戳了戳芍药花下松软的泥土,一股灵力顺着指尖席卷而来。
闻连城这呆子,竟然还用灵力来养花,怪不得看起来如此明艳动人,还充斥着灵力,能够修炼。
她轻抚过白芍的花瓣,看着上面还浸透着透明的水珠,白色的花瓣微微一层层微微曲卷,看起来繁盛而素净。
姜郁笑着说,“你可真好看,一定要好好修炼,将来定然是个温柔漂亮的人。”
姜郁说完便转身走了。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身后小路两旁的芍药花发起了一场辩论。
关于白芍到底是美人还是呆子这个话题……
白芍花在争论的中心,暴风的暴风眼,漩涡中心的涡圈,却丝毫不被他们影响,她自顾沉静在姜郁所说的话中。
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过她,一句好听的话,哪怕是玉兰姐姐也只是宽慰她,却从来没有夸赞过她。
白芍努力舒展着花瓣,温暖的阳光在她身上流转,舒适的灵力在她的根部温养,白芍花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太傻,太笨。
嘿嘿……
不远处的玉兰树,看着处在中央的白芍,在风中欢快飞舞的模样,忍不住轻笑,“这傻孩子……这么容易满足……”
**
“师父!”
宋鹤卿从梦中醒来,便看到太阳竟然已经快至中天了。
他竟然睡了这么久,这不太符合他的作息,不过此时好好休息过的身体,确实感觉很舒服,很放松。
昨夜的梦还历历在目,宋鹤卿突然觉得自己对于师父的经历了解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心疼她。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开始师父也不是这么厉害,她也曾一路游历,一路受伤,甚至还差点丢了命。
并且最令宋鹤卿不能释怀的是他竟然在梦中看到一个他非常熟悉,却没有见过面的人。
“姜蜉微。”
他看到师父那年出门游历里,意外遇到了姜蜉微,在他死缠烂打之下,成功收了姜蜉微做徒弟十分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他能回到那时候,一定要趁机杀了姜蜉微,不给他一丝一毫和师父见面的机会。
不止如此,他竟在梦的最后看到了师父在姜蜉微和其他人的偷袭下竟然差点身死道消。
这一次他死在能感觉到梦中的情绪,或者说窥视者的情绪也是愤怒。
宋鹤卿对姜蜉微的恨,越来越深。
宋鹤卿现在迫不及待要找到姜郁,只有看到她才能心安下来。
他一路小跑着往姜郁的院落方向奔去。
穿过狭窄的廊道口,他走进姜郁所在的院落,里面的房门紧闭,似乎都没有人在。
师父不在这?
宋鹤卿心下一咯噔,师父该不是在躲他吧。
毕竟她应该看到自己的梦,自己的梦里竟然有她和姜蜉微的事。
这或许也没有什么,宋鹤卿知道姜郁最不能忍受的应该是她狼狈的模样,但他却在梦中见了她曾经最尴尬的一幕。
师父难道真的在躲他?
不可能,一定是他多想了。
宋鹤卿连忙往外跑,或许是师父有些事情她去找闻连城了。
方走到门口,正好与回来的姜郁撞上了,姜郁手中拿的东西瞬间被抛起,随即她很快抬起手,把东西接下来,行云流水,没有任何拖沓。
“师父,你回来了。”宋鹤卿惊喜地说。
姜郁把手中的东西收起来,淡淡地说:“嗯,回来了,你跑什么?”
宋鹤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正打算去找师父呢,我今天起的有些晚了。”
姜郁绕过他,往院落里走,“有什么事吗?跑这么急来找我。”
宋鹤卿亦步亦趋,放缓脚步跟在姜郁身后,“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昨晚的梦……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姜郁脚步一顿,脑海中顿时浮现闻连城的声音。
他说:“或许你可以去找找,这个东西说不定也像碎空一样流落人间了。”
“只要能找的到这个东西或许有些问题便能迎刃而解了。”
或许她不应该擅自剥夺宋鹤卿知道一些事的权力,想到这里,姜郁从自己袖口中把本来已经藏好的东西,扔了出去。
宋鹤卿十分熟练地接住姜郁扔的东西。
他打量着手中的小东,奇形怪状,像是个祭祀的用品。
底座是舒展的花叶,上方是圆球,表面不够光滑,甚至有些丑,刻画的很随意,应该是没有怎么用心。
“师父,你给我这个有什么意思?”宋鹤卿把巴掌大的东西捧在手心,凑到姜郁面前,不解地问。
“它或许和你的梦有点关系,接以后的日子可以多注意一下,不过不必特意去寻找。”姜郁嘱咐道。
宋鹤卿大概明白了姜郁的意思,,白皙瘦长的直接反复看了几遍手中的东西,重新把东西还给姜郁,“谢谢。师父,我知道了该怎么做。”
姜郁点头,随后她对宋鹤卿说:“可以收拾东西了,我们等会便去虞州城。”
“好,我知道了,那师父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姜郁摆手,示意让他走。
宋鹤卿含笑点头,慢慢退出院子,才踏出院落,宋鹤卿的表情便不再是温和又乖巧,他面色黑沉,眼底晦暗。
宋鹤卿路过自己院落,并么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更加迅速,穿过小路两旁芍药花,来到了闻远之的院子里。
院落里静悄悄的,与之前姜郁来的时候,截然不同。
宋鹤卿在角落里看到了闻连城,他正在做什么东西,宋鹤卿站在不远处没有上前打扰。
等了一会,宋鹤卿怕师父也在等自己,便不再等候。
他走到闻连城面前,对他说:“你给师父的那个东西真的能让找到我梦境的原因?”
闻连城没有抬头,继续忙活自己手中东西,他已经想到,这俩师徒定然会一前一后过来问他。
结果显而易见,两人确实都来了。
同样的问题,他实在是不想再说一遍了。
但宋鹤卿不走他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想听一听师父手中那东西的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像了解它,”宋鹤卿有些严肃地的说。
闻连城叹气,这俩师徒天天给他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