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忆看着她,神色冷淡平静,「我看不惯她受宠。」
顾辞远瞪大了眼睛,「你们……不是,女皇陛下宠你,都让你当了太皇女,你还跟她吃醋?」
她觉得自己忽然有些看不懂这两姐妹了。
听她提到女帝,花雪忆的面色更冷了几分,「宠我?呵!」
顾辞远似有所感,总觉得她们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她并没有多问。
这事儿或许是花家的辛秘,她虽然有心想帮帮自己的这些「后代」,但对于她如今的身份,有些事儿还是不方便开口的。
马车很快到了太皇女府,顾辞远被「请进」了客厅,还没说上几句,花青雁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看着两姐妹剑拔弩张的样子,顾辞远莫名有种自己是个红颜祸水的感觉。
可惜,她们三个都是女人。
顾辞远嘆了口气,转身就走,「你们打一架吧,打完了记得洗个手再来吃饭。」
花雪忆和花青雁却是瞪了对方一眼,同时冷冷的转过头,跟着她去了饭桌。
三人最终还是坐在了一张桌子上,顾辞远却没有给两人当和事佬的意思,自顾自的吃着。
其实她今天跟着花雪忆走,是有些事儿想问问,关于那个宸王妃的。
只是如今花青雁也在,有些事儿也不好问太多。
她想着以后再找机会问问花雪忆,便打算吃了饭就早点离开,断绝这两人继续呆在同一空间下的情况。
但事实显然不那么想如她的愿。
花青雁根本没有伸手拿筷子,似乎对于太皇女府上的饭菜,她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她瞪着对面的花雪忆,主动开口挑事儿,「不知太皇女亲自出面,将我府上的贵客掳走,是想做什么?」
花雪忆面色鄙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掳她了?是我请她过来,她自己跟着走的。」
花青雁:「哦,那你说说,你请她来做什么?」
花雪忆:「……我听说她救了你,想必医术过人。近来母皇的身子大不如前,我就想请她进宫去看看。」
本打算看戏的顾辞远忽然手一顿。
进宫给女帝看病?
那她是不是就有更多的机会可以知道花辞的事了?
花青雁冷笑一声,刚要开口回怼,顾辞远就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好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进宫?」
花家两姐妹都没料到她会忽然开口,看上去还十分兴奋的样子,一时间都愣住了。
顾辞远连忙催促道:「既然是给女皇陛下看病,自然是宜早不宜迟,要不咱们一会儿吃完了就进宫去看看吧!」
花雪忆眼眸神色深了几分,嘴角微微一勾,「好啊,本宫亲自带你去!」
说话间,她转眸颇为挑衅看向花青雁,那样子好像很得意,连自称都用上了。
顾辞远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想着若是女帝有赏赐,自己要怎么提到花辞的事儿。
花青雁气得牙痒痒,连忙开口:「本皇女也一起去!」
于是乎,三人就这么一起去了皇宫。
听说花雪忆和花青雁竟然一起进宫了,女帝很是诧异,连奏摺也不批了,连忙让两人进来。
「儿臣参见母皇。」
「草民参见陛下。」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起来,顾辞远则跟在中间,偷偷打量着女帝。
不愧是做皇帝的女人,这一身的气势哪怕只是坐着,也能清楚的让人感受到压迫。
「都起来吧。」女帝遣退其他人,好奇的打量着三人,「今日你姐妹二人,怎么忽然想着一起来看朕了?」
花雪忆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回母皇,儿臣听闻四皇妹府上的贵客医术过人,又见母皇近来精气神似乎不如从前,便特意请阿远姑娘来提母皇把脉瞧瞧。」
花青雁也上前一步开口:「阿远是江湖医者,能力不一定比得上宫里的太医,但毕竟是太皇女的一片心意,儿臣自然也跟着来瞧瞧,免得阿远不懂事冲撞了母皇。」
女帝这么聪明的人,哪里听不出来她这话的意思。
但她并未戳破,只是对这个叫顾辞远的姑娘多了几分好奇,「既然是你们的心意,朕也不便拒绝,你就过来替朕瞧瞧吧!」
她直接伸出手来,似乎对这两个女儿看起来有些莽撞的行为并不在意。
顾辞远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低着头过去给女帝把脉,问了她一些基本问题。
问完后,顾辞远并没有急着开口,似乎是在犹豫,但心里对女帝的情况已经有了答案。
她只是在想,这种情况究竟要不要很女帝说实话。
有些事儿,似乎是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
见她似乎是在愣神,女帝眼眸微眯,「怎么了,难不成朕有什么不治之症?」
顾辞远连忙低下头,「草民惶恐,陛下……陛下是中了毒。」
她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她对解开这毒有信心,到时一定有机会接触到花辞的事儿。
只是这话说出来,恐怕她就牵扯进花含皇室的一些事儿了。
果然,她话音一落,母女三人瞬间变了脸色。
花雪忆冷声开口:「阿远姑娘,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面对三人身上的气势,顾辞远并没有表现得拘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