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九月的尾巴,在平淡无奇的晴热天气中过去。
这天王东来来到技术科,刚到不久就被孙科长喊了过去。
一到孙科长办公室看到还有老技术员,十级技术员赵大全。
“东来啊,咱们这边要去机修厂进行一段时间的交流,你跟着大全一起去吧!”
北郊机修厂就在郊外,距离轧钢厂有点远,来回也不方便,得出差个三天。
“科长,今天出发吗?”
“是的,下午就出发,那边来人接你们的。说是技术交流,主要帮他们维修下机器。”
“那我得回家下收拾下!”王东来说道,他本来不打算去的,这去个三天,就安安和心心在家他不太放心。
但是科长找你让你去了,你不去就是不给面子了。
“行,你现在可以回去收拾了,中午吃了午饭就出发。”
王东来又和赵技术员聊了几句,说好中午来厂里一起吃饭然后出发就回家了。
王东来先回到家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跑到学校跟着安安和心心嘱咐了几句,又给了他们些钱和票,才回家拿个包裹来到厂里。
下午午饭后,赵技术员和王东来一起在大门口等着。
忽然,一辆黑色的古董轿车缓缓驶来,直到车稳稳的停到他们面前。
车上的司机下来了,是一位大约三十岁的男人。
毕恭毕敬的向着赵大全问道:“请问您是赵工吗?”
赵大全礼貌的喊着笑意,向他握手:“是的。”
“哦,我是机修厂派车来接你们的,快请上车。”司机赶紧说道。
王东来坐在汽车上左右打量。
虽然这年代的汽车比不上后世的车,但是王东来来到这个时候还是第一次小汽车。
赵技术员看到王东来对车感兴趣,低声问道:“第一次坐汽车吧?”
听到这话,王东来回了个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他要是说他还说开车,赵大全根本不会相信。
大概坐了一个半小时,他们才来到北郊的机修厂。
来到这,王东来第一感觉是真偏僻!
厂房没有轧钢厂的大,路面也没有铺砖,都是黄土
一看这环境就知道比轧钢厂掉档次。
车停稳了之后,突然传来“咚咚锵”的敲锣鼓的声音,下了王东来一跳。
抬眼一看,原来门口站了两排人。
有人敲锣,还有人敲鼓,热闹的不行。
这是什么情况?
赵技术员看着王东来一脸懵的样子,笑着解释道:“哈哈,别大惊小怪,这就是机修厂独特的风格。”
王东来听了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王东来和赵大全一下车,就不少人立刻迎了上来。
为首的是一个圆脸带着眼睛的中年男人。
看到赵大全,他满脸的笑容,“欢迎赵工再次来到咱们机修厂进行交流啊!”
赵大全以前来过几次机修厂,这里不少人他都认识。
眼前的这位正式机修厂的厂长,刘峰。
“刘厂长好久不见啊!这次来,咱们必须好好交流交流!”赵大全跟他握手,笑着回道。
“来跟您介绍下,这是咱们轧钢厂的技术员王东来,12级技术员技术非常不错的。”
听到这个小年轻都12级了,刘峰厂长特别惊讶。
“欢迎欢迎,王工能力肯定行的,希望能教教我们这边人员啊!我是机修厂的厂长刘峰。”
听到赵工这么说,赶紧也对王东来进行欢迎。
王东来听到刘峰的名字,想起机修厂,就想到了‘人是铁饭是钢’,得这么多年才知道是个混合剧啊。
王东来淡定的笑了笑,“您好,刘厂长,初次见面请多包涵!”
刘厂长满眼欣赏的看着不卑不亢的王东来,“哎呦!真是年轻有为啊!来快里面请!”
说着就带着他们往里面走去。
刘厂长看他们刚来,就提议道:“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不如赵工和王工先去休息下?”
“不用,您先带我们去看看设备吧。”赵大全毫不犹豫的说道。
本来就是干活的,先来得去瞧瞧。
“那麻烦赵工了,晚上咱们在好好款待!”
刘厂长也不耽搁时间,带着他们直奔车间。
王东来来到工作的车间,往里面一看。
车间不算大,里面的设备看来也比较陈旧了,难怪会出问题。
赵大全走在前头,皱着眉头细细的打量车间里的镗床。
车间里一共就七张镗床。
赵工把所有的镗床统一开机,结果只有两台有反应。
整个厂就七台镗床,七台坏了五台,这机修厂不就等于废了一大半吗?!
王东来看着,瞬间一股不妙的感觉迎面而来。
看来这次“交流”的问题不小啊!
赵大全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这镗床是重要的设备,修起来也比较复杂。
要是坏了一两张,他还有信心能够修好,这可是整整五台啊,此次交流本来就三天时间,这下不知道修到什么时候了。
就他和王东来俩人......恐怕不太行啊。
“刘厂长,这么大的问题,你们应该向总厂申请工程师啊?”
赵大全看着刘厂长问道。
听了赵大全的话,刘厂长也深深叹了口气。
无奈的说道:“不是我们不找啊,是总厂的工程师实在是太忙了,根本上顾不上我们啊!”
“只能麻烦你们了,请你们帮帮忙,咱们厂里就几个低级的技术员,有技术好的都调走了。”
赵大全也听出了刘厂长的无奈,没办法只能再次深入的检查看看。
“东来啊,咱俩一块检查看看吧,看下主要是什么问题。”赵大全看王东来说道。
王东来也没办法只能上了,还带着一丝求知的欲望。
俩人很快就沉浸在了工作中。
车间除了刘厂长和个别领导之外,还有一大堆工人在围观。
2级焊工梁拉娣听闻车间有人在车间检车设备,也匆匆赶来。
看到镗床上有一个年轻的帅小伙,她心生疑惑。
直接问旁边的人:“那年轻的帅小伙谁啊?咋弄咱们的镗床?”
旁边工人听见梁拉娣的话,边看着他们检查机械,边说:“别看人家王东来年纪轻轻的,就一家是个12级的技术员了。一个月工资得60多呢。”
梁拉娣震惊的瞪大了瞳孔。
一听那么多钱,还人那么年轻,一个月60多咋花完。
她刚顶了死去丈夫的工位才两年,也成了一个两级焊工。
现在开始闹饥荒定量减产,没办法才把2岁的秀儿和三个男孩从老家接回来,本来让父母给照顾着,今年村里的日子也不好过粮食也不够吃。
嘴上吃惊着,眼睛已经死死的盯住了王东来。
在梁拉娣的印象中,高级技术员都得30来岁的样子,像王东来这样18岁的年纪那是学徒工的级别。
车间里的工人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王东来的事情。
大家都对这位年轻的天才技术员抱有好奇。
......
机修厂医务室。
南易从食堂拿了个地瓜,放在胳肢窝下面,步履匆匆的往医务室而去。
来到医务室门外,南易装作了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等里面看病的人出来后,他才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丁秋楠坐在椅子上,没听到有人说话,抬眸去看了一眼。
看到是南易,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耐烦。
自从今年丁秋楠来到轧钢厂后,厂里泡病号的人都多了起来,其中南易是来的最勤的。
“你又怎么了?”丁秋楠冷声问道。
南易扶着椅子背坐了下来,低声道:“我发烧了,您快给我开个病假条。”
丁秋楠看了看他,于是拿了个体温计给他,“先量一个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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