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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尚书与知州的勾当

自然不是猜,但蔺赴月前头没关注过这事儿,也就不知道其中原委。

她摇了摇头,“不会的,他定是已经勘探了整件事情。”

的确如此,上岸后没回府衙,裴江羡直接带人围了陈方的宅子,也并没有避讳蔺赴月和甄佑才,让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那伽震麟一人一边用刀架着陈方的脖子,将他压到廊下,才过午的时辰,他恐怕是从床上被拎起来的,衣裳和鬓发尚且凌乱着,有些茫然地看向眼前声势浩大的一伙人。

他抬了抬手,“裴大人,这是何意?”

裴江羡唇角含了抹笑意,示意身后随从将手中账本扔到地上。

十分厚实的几本账簿,甫一砸在地上,扬起扑面的灰尘,让人不禁生咳。

陈方小小的眼睛惊骇地大张,“这……这……”

“这是你历年来向礼部尚书呈贡的节礼。”裴江羡笑了笑,“怎么?陈大人不记得了?”

陈方登时浑身一颤,“你胡说!我何时又与礼部尚书有了联系……”

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不需要裴江羡下令,那伽用刀柄狠砸一下陈方的肩胛骨,将他砸跪在地上。

他浑身肥肿,整个人发虚,这一砸直接闹得冷汗直冒,身子不停抖筛起来。

裴江羡哼笑一声,又回到了从前那种杀伐果断的冷然。

“陈大人若是不记得了,那裴某就帮大人好好回忆一下。”

他用脚踢了踢那厚厚的一沓账本子,“孟回,扬州人士,年年都要向礼部尚书吴有道送呈一大笔金银财帛,说是感念师恩,实则……贿官。”

裴江羡目光微垂,“我派人查了这个孟回的身世,他与吴有道并没有师徒关系,反倒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方是扬州人世,母家姓孟,而这位孟回,便是无他拐了个大弯的远房表弟。

见裴江羡查到了孟回,陈方脸上一片显见的灰败,但若是招了,他多年来的费心经营就要毁于一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江羡冷哼一声,“陈方,你官居正三品,俸禄不低但也绝不可能有如此之多的财物,这钱究竟从何而来!”

陈方被他陡然提高的声音吓得一颤,双腿之间的袍子上隐隐有了湿润的痕迹。

一直站在后头长廊上观望的甄佑才轻嗤一声,“这就吓尿了?出息!还是个大官呢,都没我胆子大。”

而身侧却一直没有回音,甄佑才不由侧头看去,身旁的蔺赴月并不像他那般兴致勃勃地看热闹,反倒面色凝重,似乎陷入了一种沉思和哀伤……

陈方不傻,他咬牙不肯承认与孟回的关系,试图靠装疯卖傻躲过一劫。

这么耗了半柱香的功夫,裴江羡的耐心已经耗尽,他命人搬了椅子来,自己施施然坐到椅子上,懒洋洋地抬头望了望天。

“从现在到天黑还有三个时辰,我恰好有空,这便陪你玩玩,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昭明司的手段硬。”

他摆摆手,震麟便将陈方架了起来,又上来两个人扒去他的衣服。

陈方惊慌失措,拼命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敢私自用刑!”

“朝廷命官?”震麟冷哼一声,“我们手上可沾了不少朝廷命官的血!不多你这一个。”

那伽笑嘻嘻地补充,“我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不是问我们要干什么?我们要弹琵琶,你知道什么叫弹琵琶吗?”

那伽将刀刃从他眼前划过,只一毫之差就要割到他的眼睛。

看着他惊惧的闭上眼,阴森森道:“人的骨头有脆响,弹起来就像琵琶一样。”

说着,那刀高高举过头顶,寒光一闪而过。

陈方已经三魂没了七魄,肉体上的痛觉越来越明显,他几乎立刻就缴械投降,惊呼道:“是盐!”

人总是贪生怕死的生物,哪怕知道说了也不会有好结果,也会拼尽全力保住当下的自己,更何况是陈方这样惜命的人。

身上才刮了一道口子,他已是无法忍耐,“吴尚书教我藏盐,走私能赚一大笔钱!”

裴江羡身体微微前探,双肘搭在膝盖上,“你和吴有道是怎么认识的?”

“我,我……”

“让我猜猜,”裴江羡作猜测状,“他是当年科举考试的主考官,你以重金相求,买他偷换你与陈柏的考卷,从而你扶摇直上,陈柏名落孙山?”

陈方痛苦之余全是惊愕,没想到裴江羡已经查到了这个份上……他听说过裴江羡的手段,为了少受些苦,他只得点头,“是,陈柏才是当年官家钦点的状元郎。”

裴江羡不动声色,“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夺了旁人的官位,而后就开始偷盐走私,为的是财?”

“是!”

陈方答得很迅速,但还是叫裴江羡看出了他眼里的犹豫和踌躇。

裴江羡拖长了音调“啊”了一声,而目光转瞬一凛,动作极速地将一把匕首插进了陈方的心窝。

“额!”一声痛呼,陈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再不说实话,就放干你的血。”

血从陈方心口的位置潺潺流出,不消片刻就染红了他的衣衫。

陈方垂头看看,痛苦地咽了咽口水,“我不知道,抢来的盐一部分用于走私,另一部分则……藏在城外一间道馆之中……吴尚书说会有人来运,叫我届时给他便是……”

裴江羡目光狠厉,仔细确认了他没有说谎,这才命震麟去道馆查找官盐的下落

然而当山脚已经遥遥在望的时候,忽然众人的面色齐齐一变,全都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无数股强大的能量出现在了四周。

当然,胡亥并没有下令普通人不能着黑sè服饰。但是为了表示对圣天子的尊重和敬仰,基上普通百姓是很少有人会选择耐脏的黑sè服饰来穿戴了。

“到时,我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阳公子跟紧一点,还是有机会得到万妙妖莲的!”阎川笑道。

“这么说,那些人一定是在吃葡萄的时候,吃了海鲜或者莱菔了。”吕香儿点点头,这古代这萝卜叫做莱菔,是最普通,也最长吃的菜。

秦风心里一阵感动,真是没想到,以前的老领导和部下还关心自己,这次可以说是精英尽出,全力协助自己应对这场危机。

之后三人又寒暄几句其他的事情,没说几句,胡竹掩嘴打了个呵欠,似乎是要去睡了,一直侍立在侧的易彩霞连忙伸手扶住了她。胡竹在和葛、马二人打过招呼之后,便被易彩霞扶去了套房的另一个房间里。

但这一刻,淡心记得帝王的绝世魅颜,清清楚楚。那抹黑影所透出的风姿邪魅狷狂,甚至是语中若有似无的一丝寂寥,还有突如其来的阴鸷、喜怒无常……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之前收集的资料中,他可没看到有这个男子,但对方居然认得他。敌人知己知彼,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这样的情况可是很危险呢。

因爱成恨这么老土的桥段,而且当事人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看不透彻。

东瀛剑圣虽然受了伤,但他知道,今日如果不逃离这里,落在林飞手上,恐怕必死无疑。

“孙夫人可醒了。”一个男人低沉阴冷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了来,迎春张开眼睛,见不远处的一把浮雕龙纹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只见此人眉目俊朗,只是其中含着股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秦老先生如此抬举晚辈,晚辈岂敢不从?”陆少曦温和一笑坐了下来,又恢复回平日里的谦逊有礼,仿佛刚才那个头角峥嵘、霸道冷酷的形象从未出现过般。

迎春说起了话:“姜姨娘,你说我有奸情,我倒想问问,我府都不出,我和谁有奸情呢?”迎春轻捏着下巴,脸上还有一丝笑意问着姜姨娘。

冷鹰之所以带回来四五个银行工作人员,是因为银行就在酒店旁边,十分之近,而他怕蒋毅有可能要清点钞票。

他本打算长剑刺入对方胸口一尺即可,可手中只感觉越来越轻,长剑始终未能入体,便只好跨上一步,右手再往前伸,直至手中长剑断了四段,对方剑尖指着自己咽喉,手中长剑仍然没有插入对方身子。

即便只是让它们成为作战人员的提议也被驳回了,陈征决不能放开个口子。

翡翠易碎,然而毒蛛不会,对于牧天的攻击,虽然有所感应,但毫不在意,身体静止不动,任由那道原力轰击在身上,只听“嗤”的轻响,仿佛从它那光洁的身体上划过一般,只留下一道微不可查的细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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