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又假死了》全本免费阅读
姜如素被软禁了。
于她意料之内的被软禁了,尹雁淑就像是演了一场戏,只为了将姜如素又带回这在他们目光下的小囚笼。
尹雁淑告诉完她晏行丘就是晏临江后,便恰时的正好被全六请去正厅。屋外的看守还在,入门处两人,临窗处两人,四个武艺不低的人就守着她这一人。
姜如素只是起身,还未迈过那个门,两侧的侍卫就拿着刀拦在了姜如素的面前,说是世子与郡主谈话,为防止她偷听故而还请她暂居在厢房。
侍卫的嘴上都说的好听,是请她暂居,但根本不允许她出房子任何一步。
三餐是由山庄上少见的侍女送进屋子的,但瞧着似乎又不太像,姜如素从她耳垂的耳洞以及身上的脂粉味识出来,这怕是那些被赵永林带来山庄的舞娘,如今换身装扮侍奉在尹雁淑身侧。
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徒之间,居然还在意着亲友相聚时的温存。
可她也曾有过挚友相聚的时候,晏行丘来后总是爱隔三岔五的寻些特色的吃食,偶尔甚至还会托驿站的人为他带些其他地方的吃食。
有景州的吃食,有上京最是出名的风干菜,有一些闻名远近的,也有一些只存在当地街头巷尾的,姜如素那时还笑着问他,都将存银拿去买吃食了,来日可娶不了媳妇儿。
晏行丘笑着说不用忧愁,原是有心上人,原有世家为后家财万贯。
一旦静思下来,似乎所有的记忆都在争先恐后的征兆这,要告诉她在就该知道了。
太乱了,思绪太乱,心太乱了。
她一时都不知道如何该称呼他,是唤他晏临江呢?还是晏行丘。
花神节前淋雨赶回病倒的那日。梦中的晏临江固执的问她,分得清吗?那时姜如素还单纯的深思着,为何要分清,她也曾怀疑过,也曾希冀过,或许晏行丘就是晏临江,他有着不可说的原因,就想要如此陪伴着她。
可是后来她发现晏行丘永远不会是晏临江,晏临江始终是温温柔柔,有礼有节的。可晏行丘却像是长不大的少年,会举着青梅让她试试,尝出个评价才高兴的离开。
她恨晏行丘吗?
她说不上来,姜如素本就已经做好准备,一日复一日的打理好她的绣楼,再看着点秋她们的成长,待她们能称其绣楼的那一日,再回西羌好好的过些时日。
可晏行丘如同莽撞的少年,硬生生的闯了进来,在她心中占上一席之地,她似乎总是会被他牵扯着情感,会被他逗得笑,也会因为他的出现安心下来。
姜如素不是什么要守着一个人永远的过下去,她曾经也曾想过或许将来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同晏行丘做一对寻常夫妻。
可是呢?晏行丘万不该作弄于她,
他万不该,知道她心里装着一个人,装着那个西羌一见的少年郎,却还是亲手将那封兜兜转转“意外”出现在她面前的诀别信读给她听,说着巧是所谓的缘分,但这也不就是布局?
他分明可以不告诉她的,他分明能等着她留着个念想的,可是他分明选择了最为恶劣的方式,亲眼见证着她的落魄。
他分明最是了解她的,可是却将一切都瞒了下来,只留着一个身份陪着她在绣楼过着日子。
容貌是假的,表弟的身份是假的,绝笔信是假的,或许就连瞧向她眼底几乎要踊跃出的喜欢也是假的,就连初见都是假的。
将容貌弄得面目全非的借口也是假的,或许那疤痕甚至同他们初见也有着关系,或许他本是从赵永林派来暗杀的人手中安然逃脱,却依旧还是装成将死的模样遇上了他。
她看不透晏行丘,但她知道他绝不是为了让仇人看见他的落魄?并非如此,厚积而勃发,晏行丘在做局,这个局险些搭进去她的心血。
就连初见的身份,真真假假,她分不清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恨,也不知道该如何,前辈似乎只曾告诉过她,置身之外,只索所需。
在无声的泪水和几乎快要窒息的心跳中,她却只生出了一丝希冀。
晏行丘真会骗人,他这么会骗人。
一定会活着回来,就像是晏临江假死的三年,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或许再以着旁的身份又活了过来。
应该是吧,晏行丘会活着的。
然后再想这般再将她骗一番。
第一日夜里。
那侍女送来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是要姜如素在这空落落的房间中席地而睡,她问过尹雁淑的去处,那侍女眼神闪闪躲躲的说着郡主为晏公子的事儿眼睛都哭肿了。
姜如素又多追问了几句那侍女便又说着,世子生了好大的气,将郡主也给禁足在了房间中。
姜如素说夜里总是失眠,便从怀中取出线香,让侍女将香点燃。
“郡主情绪波折过大消耗精力,怕是今夜睡的不安稳。正好这香也有安神之效,不如就劳烦姑娘替我转达给郡主。”姜如素说着就将那香盒装好递交给侍女。
侍女身后之人显然是未曾这般吩咐于她,她站在原地想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还是先将厢房中香点燃,最后捧着香盒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香炉中的云烟袅袅,沉香的味道添了中药味最是静神养气。
第二日,尹雁淑依旧未曾来见过她。
倒是从送餐的侍女口中代为传达了尹雁淑的意思,约莫就是,世子与晏临江的旧仇颇多,她也不知道为何这次赵哥哥就这般的不通人情了。
但她昨日借着这安神香却是睡得安稳,想着借花献佛,说不定等赵哥哥松口了便有转机了。
末了,侍女还问了姜如素一句可有话要传达。
姜如素只说了句,多谢郡主。拿神情低落又漠然,似乎并不太关心,只是客套的回答。
第三日,尹雁淑来了,是溜进来的。
门口的响动很大,侍卫离开的那瞬,尹雁淑推门而入。
“姜姐姐,”尹雁淑瞧着这几日在赵永林面前求过不少情,少女的眼尾到现在都是红红的,“对不起姜姐姐,我也未曾想到赵哥哥这次居然动了真格。”
“郡主不必自责,我同他也不过是雇佣关系。倒是心疼这么一个名士